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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隨后轉身便走到還在燃著的火堆旁,將信扔了進去。 信紙一接觸到火苗便被火舌卷了進去,片刻后化為灰燼?!拔揖退悴恍盘煜氯?,也不會不信大師兄。想必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隱情吧?!?/br> 祁染在她身后沉沉道:“信上說的沒錯,拿這枚暗器的刺客,確實是我墨袖宮的人。但是這場刺殺任務,我從頭到尾都完全不知情?!?/br> 這就意味著,墨袖宮里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一件連墨袖宮宮主都不知道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是刺殺豫王殿下,而現在皇上正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刺殺豫王殿下的幕后主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入V啦,三合一肥肥章送上,感謝小天使們不離不棄的支持!從今天開始的三天內,所有評論的小天使都有紅包隨機掉落,再一次感謝支持,鞠躬~ 第45章 卯時三刻,天色仍舊一片昏暗,阮盈沐從她夜里翻出去的那一扇窗又翻了回來,輕巧落地后,站在寑殿門前,頓了許久。 她給殿下用的藥,應當是至少能讓殿下睡到日出時??墒悄?,她總覺得心里有些發慌。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再不進去,天都要亮了。她咬咬牙,悄悄將門推開了一道僅僅能讓自己側著身子通過的縫隙,閃了進去。 寑殿內依舊黑沉沉的,只有天窗處撒了些許月光。她站在床榻邊暗自觀察了片刻,聽聞豫王殿下的呼吸聲如常,想來還在熟睡中,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看來妙手先生給的藥,效果還是很好的。 阮盈沐緩緩脫了外衣,只著寢衣,像一只貓一樣輕盈地爬上了床。 等她躺好了,將被子也蓋到了身上,下一刻,卻聽身旁突然傳來了一聲:“你回來了?!?/br> 這四個字本應極其普通,說話的人也沒有帶太多的情緒,阮盈沐霎那間卻如墜冰窟,四肢僵硬如同木偶,大腦都停止了轉動。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黑暗中,蕭景承卻瞬間整個人欺了上來,伏在她身上,與她臉對臉,眼對眼,冰冷的一只手松松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給本王,下的是什么藥?” 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唯見得他眼里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語氣更是比這夜色更冷。 好半晌,她清了清喉嚨,干澀道:“只是可以令人沉睡七八個時辰的藥,并無任何其他害處?!?/br> “是么?”他的聲音聽起來無甚起伏,“你哪里來的藥?” “妙手先生上次來豫王府,我問他要的?!?/br> “如此說來,你早就打算將這樣用在我身上了?” “不!”阮盈沐一著急,身子便不由自主往前抬了抬,卻被蕭景承掐著脖子一把重新按回了床榻上。 “不、準、動?!彼谒呉蛔忠活D道。 她就這樣被他掐著,突然感到有一絲恐懼,久遠的塵封的記憶中,她也是這樣,被她最親近的人掐著…… 他是不是……想掐死她? “我從未想過將這藥用到殿下身上,今夜……今夜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蕭景承微微歪著腦袋,目不轉晴得盯了她良久,這才揚起唇角笑了一聲,抬起另一只手,頗有些溫情和親昵地捏了捏她冰涼的臉蛋,“好,那我們來到下一個問題。這一整夜,從你去哪里,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一樁一件,慢慢講給我聽?!?/br> 阮盈沐一時沉默。 她一整夜去做了什么?她去見了紫鳶,不能說;她還見了大師兄,也不能說。至于墨袖宮最后給的調查結果,更是不能說。 她越想便越感到有些絕望,或許蕭景承對她的懷疑從未停止過,而今夜她的的所作所為,恐怕讓她這個人,在他那里徹底失去了最后一點信任。 事情已經陷入了死局,她不可能選擇這個當口去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豫王殿下更不會相信,她做的很多看起來難以理解的事情,其實是為了他。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當你說了一個謊話,你就要用成百上千個新的謊言去圓它,而只要有一個謊言出現漏洞,那么一切就都前功盡棄。 從她隱瞞自己的身份嫁入豫王府時,她就該有此覺悟,而不是心存僥幸,不斷插手一件又一件她不該插手的事。 而蕭景承地耐心卻被她如此漫長的沉默磨光了,眉心緊皺,低冷道:“說話,阮盈沐,不要再試圖編出一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糊弄我?!?/br> 阮盈沐心一橫,緊緊閉上了眼眸,哀聲道:“盈沐能說的,只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殿下的事,自問無愧于心。但,殿下的問題盈沐也沒有辦法照實回答,盈沐有自己的苦衷,還請殿下體諒?!?/br> 說罷,她將自己脆弱纖細的脖頸往他手中又送了送,“若是殿下鐵了心,不肯再相信我,那便,動手罷?!?/br> 蕭景承的拇指來回摩挲了幾下,感受指下脈搏的律動,“你以為本王不敢?”他記得他已經說過了,他生平最討厭兩件事,第一件是被欺騙,第二件是被威脅。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已經將他討厭的兩件事都做全了。 “殿下沒有什么不敢,即便是今夜盈沐死在殿下手里,只隨意找個理由,對外宣稱豫王妃病死又如何?” “你……”蕭景承怒極反笑,“哼,好,好得很!看來你是寧愿死在我手里,也不肯同我說一句實話了?!?/br> 他說到后面,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手上開始用力收緊,竟真是要掐死她的模樣。 阮盈沐雙手緊緊揪住了床單,克制住自己的反抗意識,就那樣像一只木偶一樣,安靜地接受即將到來的窒息。 很快,她便感到自己眼前一片黑,意識也昏沉起來,絞緊床單的的雙手也漸漸松了力。 恍惚間,她似乎是艱難地斷斷續續地叫了一句“娘親”。 脖子上的壓迫驟然松懈,新鮮的空氣頓時重新涌進來,阮盈沐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又活了過來。 她猛地起身,趴在床榻邊緣,一邊撕心裂肺地咳嗽一邊干嘔,好不狼狽。 但是,她賭贏了不是么?殿下終究還是未能對她下得了死手。 好半天,她才得空回頭去看蕭景承。 方才掐她的那一陣,仿佛是用盡了他的力氣,現下如同脫了力一般,躺在她身旁,一動不動。 怎么動手掐人的,看起來比被掐的還累呢?豫王殿下這副身子骨,未免也著實太弱了些吧。她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慢慢爬回了床榻上,難道是妙手先生給她的藥,還是有一些副作用嗎?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嗎?”剛剛的那一陣折騰,讓她的嗓子變得又輕又啞,發出來的聲音奇怪的很,嚇了她自己一跳。 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