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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系好披風,又為她整理了發絲,才低低道:“好了小姐?!?/br> 三人便一起往正道上走,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宮里的熱鬧喧嘩便近了些。 阮盈沐只得停下腳步,“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感激不盡。但現下我們還是就此分別,你我恐怕不適合一同出現在眾人面前?!?/br> 蕭煜側過身子,目光專注地凝視了她須臾,溫聲道:“你先去吧,我在此等候片刻即可?!?/br> 阮盈沐略含歉意,微微一笑道:“謝謝二哥諒解?!?/br> 說罷,她便準備先行閃人,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稚氣的聲音:“太子哥哥,原來你在這里呀!叫我好找呢!” 阮盈沐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眼睜睜地看著七皇子一溜煙跑過來,后面還跟著兩個宮女一疊聲地叫道:“七皇子您慢些!慢一些!天黑別摔了!” “太子哥哥!”蕭哲走近后興沖沖地叫了一聲,又瞪大了眼睛望著阮盈沐,撓了撓圓乎乎的腦袋,奇怪道:“咦?方才在承天殿,我分明是見你同我四哥坐在一處,你不是四哥的王妃嗎?” “不許無禮,叫四皇嫂?!笔掛陷p聲斥了一句。 蕭哲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四皇嫂!所以四皇嫂你為何同我太子哥哥在這里呢,叫我一頓好找!” 阮盈沐面上保持端莊的微笑,掩飾內心的尷尬,“因為我去了純貴妃的宮里,回來時同你太子哥哥半道上碰見了?!?/br> 她心中暗道,這樣也好,有了七皇子在一邊,她倒也不必刻意地與太子殿下畫清界限了。 況且,豫王殿下此刻應當還在偏殿的暖閣中休息呢。 然而,下一瞬間,她便一不小心暼到了某個不知何時悄然出現的身影。 豫王殿下??? 蕭景承身上披了一件玄色披風,在夜色中緩緩走來。因著是背著光的,她也分辨不清他面上的神色是如何的,只知他這樣看起來略顯單薄。 蕭煜最先反應過來,“四弟,外面風大,你怎么出來了?” “我若是不出來?!笔捑俺械穆曇粼陲L中顯得有些縹緲莫測,“又如何能見到,今夜這半道上如此熱鬧的場景呢?” 而蕭哲則像是有些怕他這個向來陰沉不定的皇兄,剛才還一身的勁兒,一下子收斂了,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四哥!” 阮盈沐從霎那間的驚嚇中清醒過來,腦子里轉了一圈,便不動聲色地主動迎了上去,露出了溫婉乖順的笑容來,“殿下?!?/br> 蕭景承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過來,隨后將她整個人帶入了懷里,半裹進披風中?!氨就跏莵砬埔磺?,到底是什么貴重的首飾,值得愛妃丟下本王半個時辰去找?!?/br> 第36章 月色朦朧,身后是一片燈火輝煌,喧鬧的人聲和悠揚曼妙的絲竹聲從風中隱隱傳來。 阮盈沐困在他懷中,微微踮起腳尖,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小小尖尖的下巴磕在毛茸茸的披風上,抬眸撞進了他的眼眸深處。 她試圖通過豫王殿下的眼神,去分辨他此刻的心情如何,卻只見一片如夜空般的幽暗深邃。 “殿下莫要取笑妾身了,妾身哪里有什么貴重的首飾呢?”阮盈沐軟著嗓子,凈挑些好聽的甜言蜜語說,面上的神情還做到了十足十的真誠真摯,“再說了,即便是價值連城的首飾,那也遠遠比不上殿下在妾身心中的地位呢?!?/br> “呵?!笔捑俺械痛寡垌浦?,冷冷淡淡地笑了一聲,“話說得是好聽。從這兒到純貴妃的宮里,一來一回,至多兩刻鐘便足矣。那這么長的時間,你說說你去做什么了?還敢說心里記掛著本王?” 阮盈沐眨巴眨巴盈盈水目,委委屈屈道:“那是因為妾身迷路了!” 蕭景承眉頭輕挑,站在一旁的紫鳶卻會意,立刻上前請罪道:“是奴婢的錯,王妃找不著手鐲心中煩悶,便一時有些心神不寧。是奴婢記錯了來時的路,帶著王妃在宮里轉了好幾圈,轉到了偏僻無人之處,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br> “哦,原來是這樣!”一旁的蕭哲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們才在半道上碰上了我太子哥哥是嗎?” 蕭煜便順著接了下去:“確實湊巧。本來我回太華宮也只是稍作歇息,沒成想回來的路上碰見了豫王妃主仆二人,正在四處打轉,找不著回芳華殿的路,便順道同豫王妃一起過來了?!?/br> 盡管幾人事先未曾排演商量過,此刻竟也圓了回來,至少明面上說的過去。 蕭景承的目光從在場的幾人身上一一略過,停在了蕭煜的身上。 “如此說來,今夜著實應當感謝太子殿下了?!彼拇浇菕熘唤z笑意,神色喜怒難辨,也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繼續意有所指道:“否則,有人恐怕連回家的路也不認得了?!?/br> 他話里有話,阮盈沐卻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輕輕掙了掙,見他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只能眼巴巴地無聲作出哀求。 片刻后,豫王殿下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 她轉過身子,同蕭景承并肩,福身行禮道:“今日實在是失禮,芳華殿表演應是還未結束,現下便不再耽誤太子殿下同七皇子了,妾身再次謝過太子殿下?!?/br> 蕭煜淡淡回道:“豫王妃不必多禮。更深露重,四弟還是快快回暖閣中,保重身子要緊?!?/br> 蕭景承方才還緊緊勒著她,此刻卻突然掩唇咳嗽了好幾聲,一副虛弱得快站不住的模樣,阮盈沐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殿下小心?!?/br> 于是,他便攬住了她的肩膀,心安理得地將整個身子的重量放到了她的肩上,對著蕭煜蒼白一笑,“二哥見笑了,四弟這身子委實不爭氣?!?/br> 蕭煜的神情松動了一下,下一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無波。他不能再多事了?!澳銈兛炜旎厝チT?!?/br> 阮盈沐攙扶著豫王殿下,轉身前目光與蕭煜對上一瞬,隨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景承一路沒再說話,只間或咳嗽幾聲。但她心里清楚,以豫王殿下的性子,怕是根本不會相信她方才臨時編湊的蹩腳理由?;蕦m雖大,但不可能她們一路過來都碰不到宮人,迷路迷到現在,反而碰見了太子殿下。含春宮跟太華宮分明是在兩個方向。 即便豫王殿下現下不直接拆穿她,想必后面也不會叫她輕易含混過關。 果然,此后一直到子時,芳華殿散場,蕭景承都是一副倦懶的模樣,既不同她說話,也不正眼瞧她,就這么把她生生的晾在一邊,讓她自己在心中體會忐忑不安。 這是豫王殿下慣用的手段了,她甚至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習慣了。 依照慣例,初一筵席全部結束后,諸親王、王妃、公主和駙馬等一眾,是不可留宿于宮內的。 但此刻子時已過,天寒地凍,且諸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