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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腦子退化得真讓人心寒。對了,謝謝你的三十億,應該是你的全部家當吧?真不打算留給你弟弟?”聽他提起袁照翔,袁照崇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色,“不了,這錢來得不干凈?!?/br>“長兄如父,你的確挺疼你弟弟!放心,他永遠都是我二姐夫,我不會動他?!?/br>袁照崇眼光一顫,露出一絲感激,“謝謝?!?/br>“啪”的輕微聲音,子彈毫不留情地射穿腦顱。話音與消音槍聲同時落下,袁照崇哼都沒哼一聲,只留下感激的神情定格在臉上。終于全都告下了段落,首揚心中不禁微微感慨。床上,袁照崇的身體始終沒動一下,一雙經歷了風雨的眼睛卻已經沒了往日的光澤。殺了這么多的人,這是首揚第一次見到如此安詳、甚至帶著感激而死的人,即便他們是生死敵人,首揚在這一刻也不禁生出幾分肅穆的心情來。放下槍,首揚又定定看了袁照崇一眼,伸手閉上他的眼睛。房間已經隱隱透出血腥的氣息,反感的氣味讓他忍不住皺起眉,可首揚這次卻沒有像往常解決了目標之后立刻離開。這里是S市,是三合會在國內最大的據點,也是、羅抿良長期居住的地方。首揚看著窗外依然嚴謹有序的戒備,神差鬼使的,忽然很想看看那個人的房間。抿了抿唇,首揚告訴自己,他只是好奇罷了,絕不是為了別的什么!而且,就看一眼——就一眼!“出、出事了!袁先生被殺了!”接近中午,袁照崇才被發現已經死在房間內的床上。整棟樓頓時亂作一團,全方位警戒、地毯式的搜索,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誰都沒發現,三樓羅抿良的臥室內,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陽臺上推開門走進來。夜里的時候,首揚就確定了羅抿良的房間。這是一個非常舒適的豪華大套房,一深一淺雙層窗簾,歐式雕花沙發,厚厚的地毯,完全是首揚最喜歡的風格。首揚的心情有些忐忑,也有些飄忽,原來那個人的房間和自己的很有些像,像得有些——諷刺!房間內擺設很簡單,沒有什么過多的修飾,更不會像首揚的房間那樣亂七八糟,看上去應該經常有人打掃。南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擺著一套很有格調的茶幾轉椅,坐在這里就能看到近處的繁華和遠處的海岸線。整個房間沒什么特別,可讓首揚只一眼就再移不開的是,豪華大床上面的墻上,孤零零掛著一副裝訂分外華美的巨大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已經很有些年頭了,是非常年輕的一家三口。照片一看就知道是翻洗,因太過巨大像素達不到,畫面都有些模糊了,與豪華精美的相框毫不相稱,與這滿室的高端奢貴更是格格不入!照片上右邊的年輕女人笑得一臉幸福,大大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兒形,微微張開的唇里,露出幾顆如同貝殼內乳色珍珠白的牙齒。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孩童,白嫩嫩胖乎乎,嬌憨可愛,笑得咧開的小嘴兒里只有兩顆嫩嫩的小乳牙。而緊擁著他們的男人,正是羅抿良!首揚從沒見過這張照片,甚至,他連謝雨和他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都沒有??蛇@張巨大得有些像素堪憂的照片還是讓他一眼就認出,正是謝雨和年幼的他!照片中的羅抿良那么年輕,透著些未退盡的青澀,一手擁著謝雨,一手環著首揚,神情里全是初為人夫、初為人父的驕傲和滿足。首揚像被針扎到一般,愣愣看著這幅巨大的照片。“除了小雨,我沒碰過任何女人!”羅抿良當初的話魔咒般突然響起,首揚被蠱惑般慢慢走上前。照片上沒有一絲浮塵,干凈得像是每天都擦拭。巨大的照片好像是三個活生生的人站在半空中,對著首揚幸福地笑,就連小小的嬰兒都那么開心。可這幸福的神情定格在久遠的時空,隔著泛黃的缺失的溫度,漸漸變成了面部肌rou的調整扭曲,看上去那么空洞無力,竟讓人越看越覺得陌生、越覺得心悸!首揚不自覺撫上的手像被燙到,慌忙放下,不敢再去看照片上笑得剜心的三人。床頭柜上,是一個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的玻璃框架,小小的框架內的照片是還在基地時的首揚。“小雨走了以后,御御就不見了,我找了他十年了!”“良子愛小雨,也愛御御!”拿著記錄著自己那一段最不愿回想噩夢的照片,首揚的眼忽然有些發燙,腦中亂作一團。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亂什么,只知道他想離開這里,立刻離開,好像有什么根深蒂固的東西在一瞬間被顛覆了一般,讓他只想逃離。門外客廳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肖鈺回來了?會長在樓下,等下就會上來?!?/br>然后是個年輕女人甜美的聲音,“我爸爸在樓下?我剛才沒看到。沒關系,我先去給爸爸泡一杯茶!”正準備離開的首揚腳步一?!?、鈺?會長?爸爸?仍舊慌亂的目光明顯愣了,好半晌,臉色微微發白的男子突然顫動起來。爸——爸?!女人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首揚的拳頭越握越緊。門一打開,沒想到房間內居然有人的女人愣了一下,緊接著,她就看到房間內那張讓無數女人為之癡迷的臉孔,頓時眼都瞪圓了,驚愕得結結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揚、揚……首揚?!……你是、揚少?!”這是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嬌小的身材,清秀的五官,臉上畫著得體的淡淡妝容,眼上戴著有些俏皮可愛的紅色大框近視鏡,此刻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想捂嘴、想尖叫、想歡呼,完全是腦殘粉絲突然見到偶像的反應。首揚卻寒著臉一步步上前,直直看著這個自由走進羅抿良臥室的女人,“你是誰?”“我、我不是在做夢吧?”依然沉浸在驚喜之中的女人哪里能察覺到他語氣間的生硬?幾乎歡呼著蹦起來,“我叫羅肖鈺!揚少你給我簽個名吧!我……??!”話未說完,就被眼前鬼一樣的男人一把揪住前襟粗魯地抵在門上。房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