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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你這樣的親媽嗎?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幫著一個外人!我告訴他有什么錯?反正他早晚都得知道、早晚都會死……”“啪!”“你還敢胡說!”何凝這一巴掌使了全力,清晰的巴掌印像刻在原本白嫩的臉上,嘴角都被扇裂了,姚夢夢一時間被打蒙,竟然忘了哭。何凝心疼得手直顫。她扇了姚夢夢的那只手疼得發燒,姚夢夢的臉一定更疼!可何凝的心有多疼,就有多氣惱多悔恨。她一直遵從“窮養兒富養女”的原則,可如果早知道放任自己的寶貝女兒自由自在地成長會讓她變成這般沒深沒淺的模樣,她情愿從小就嚴格地教育標榜著她!何凝硬著心腸撥通自家老公的號碼,“把你女兒給我帶回去關起來!三個月之內門口都不許出半步!”姚夢夢終于回過神大哭起來,轉身跑了出去。何凝心疼得跟被狠狠擰著一樣,可她不能追出去,她不能再縱容自己的女兒,而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淑,對不起?!焙文狡绞缟磉?,握緊她僵硬的手。從看了病歷、知道首揚失蹤到現在,平淑一句話都沒說過,就這么捏著病歷坐著,包括剛剛何凝打了姚夢夢,同樣沒有一絲反應。何凝鼻子發酸,“淑,我不該來的。揚揚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什么臉去見小雨?我死一萬次都不夠!……淑,淑……你說說話好不好?”平淑的臉黯淡得沒一分血色,往日明亮的雙眼也沒有一點光。何凝的淚都掉出來了,“淑,你說話好不好?你哭出來,或者罵我,都好!你別這樣憋著!……我知道你疼揚揚,可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阿航一定能帶揚揚回來的,到時候咱們出國給揚揚治,一定會沒事的!淑……”終于,平淑的手松了一下。“淑?淑……”平淑慢慢放下病歷,“揚揚,不會有事?!比缓舐酒鹕硪徊讲椒€穩上了樓。墓園,謝雨的墓碑前,一個年輕的身影坐在地上,倚著冰涼的墓碑。男人的臉色很難看,因幾天不能進食且失血過多而暗淡無光,呈現著病態的蒼白,雙頰兩抹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知道是強打精神的模樣。不知道已經坐了多久,和暖的日頭已經西斜到了云邊,首揚身上一陣陣發冷。像個怕冷的小孩兒,首揚縮著身子摟了摟胳膊,卻引得周身的傷口都火辣辣的疼。首揚胳膊上的肌rou僵了一下,繼而有點哭笑不得,“媽,我是不是很沒用?竟然被一群小蝦米給送進了醫院?!?/br>夕陽橙紅橙紅,溫馨地撫照著這片靜謐之所。首揚緊了緊上衣,坐得縮成一團的模樣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媽,你說我該去哪兒?要不要從頭再來?以我現在的能力,再創一個TOP絕對是小case!”首揚緊了緊好看的鼻子,“不過還是算了,病檢結果上說我得了胃癌,我就是再打下一片江山也是給別人坐,到時候我都去陪我媽了,哪兒還輪得到我?”說到這兒,首揚的眼光稍微黯淡一分,“媽,死——疼嗎?……我不怕疼,可是、我怕死,真的很怕?!瓔?,我不想死……”首揚的聲音低低的,說得很艱澀。涼風吹透他單薄的病號服,首揚的身體沒半分力氣,臉白白地靠著墓碑,眼神有些迷離,“媽,你說,羅抿良他、真的愛我嗎?平姨就像mama一樣,這幾個月我真的滿足了,可是沒人讓我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感覺?!毕肓讼?,首揚孩子氣地抓抓頭發,“不過我可不會承認羅抿良是我爸爸!”夕陽將影子拉得長長的,首揚覺得心里有很多話跟謝雨說,可是真要說的時候,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慢慢挨近云層,四周也涼了許多。一陣幾乎讓人無法察覺的聲音,首揚的警覺依然那么敏銳,眼神一緊,猛抬頭,然后,他看到了五道格外奪人眼球的身影。銀灰色馬自達在夕陽下流動著銀橘色的流彩,好像會發光一般刺得首揚的眼神有些發顫。五道修長的身影帶著一貫的冷酷高傲走到墓地前站定,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細長細長,五道影子重疊成一道,好像根本區分不出彼此。首揚的眼光有些發怔,他忘了動,忘了自己現在這副穿著松松垮垮病號服的模樣多傻氣,也忘了自己抱著雙腿坐在地上的樣子多可笑,愣愣的眼光從那道影子慢慢往上挪,然后他看到夕陽的光輝下五張意氣飛揚的臉。五雙流光溢彩的眸子不是往常的冷固,而是微顫地閃動著點點夕陽的余暉。他們直直站立望著他,不是居高臨下,而是一種類似于親密追逐的依偎,仿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毫不猶豫地單膝跪下,恭敬地捧回他們永不會動搖的信念!他坐在地上抬頭望著他們,不是仰望,而是平靜的外表下閃過一抹顫抖,好像不管中間隔著什么他都可以隨時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毫不懷疑地交付給其中的任何一個!首揚愣愣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幾個人。游黎依然面無表情,樂亦依然晃著一頭金燦燦的發卷沖自己拋著媚眼兒,花卉依然清清淡淡,包程依然張著嘴沖自己傻樂,而方書華則青著嘴角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首揚有些像做夢的錯覺。終于,樂亦笑到眼角都發紅了的時候,像個王子一般上前對他伸出手,“親愛的寶貝兒,我們來接TOP最尊貴的王回家了!”已經一天了,黑方K幾乎將整個A市翻了個底兒朝天,可首揚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顧知航的心被一下子掏空了,什么生氣慪氣什么胃癌診斷全都拋在了腦后,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這個混蛋離開他!“知航,查過了,沒有!”“不可能!再查!繼續查!所有航班全部停飛!我要一個個查!”電話那邊的趙房名被他的失控吼得有些猶豫,“這樣不妥當……”“我不管妥不妥當!”顧知航粗暴地打斷他,“到巴黎!到迪拜!到莫斯科!到阿姆斯特丹!到維也納……我要到圣彼得堡所有中轉的航班全部停飛!”航班延遲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