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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黎你是想和我好好較量一下么?”“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的身手!”游黎的聲音稍顯冷硬,“剛到A市你就把自己推到風頭最盛的顧知航身邊!揚,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紈绔大少是能遮掩你的身份,可你別忘了,這樣反而更能引起人的注意!”“如果我不是東都的老板,黎,以你的習性會去關注一個高調sao包的白領大少?”首揚站起身,一手抽了皮帶,“我去洗澡,你和姨媽聊會兒吧!”不等他回答就隨手將手機扔給樂亦。“哈嘍親愛的黎!在東京可有想我?”“不想!”游黎關了水龍頭,用毛巾將玉佛手仔細擦干。樂亦像個幽怨的小媳婦兒,“人家就這么惹人厭么?你們都不想我?!灰思?,人家要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游黎就是天生打擊樂亦的南極冰山,絲毫不被他的“人妖腔”影響,“你惹到卉了?!?/br>樂亦一愣,“小花?我怎么了?”“墨西哥的那批貨出了問題?!?/br>樂亦立刻收了臉上的不正經,“什么意思?”“他們說,我們的鉆石是假的?!?/br>樂亦眼睛一瞇,“誰說的?”“華雷斯家族的珠寶鑒定師?!?/br>“那家伙跟我打過幾次交道,人還算可以?!鳖D了頓,樂亦冷冷一勾唇,“看來,真的有人把手動到咱們TOP頭上了!”雖然在笑,可樂亦渾身卻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黎,TOP好像太低調了!我手癢了,你做好為我收爛攤子的準備了嗎?”“你要去墨西哥?”“墨西哥是我的地盤!在我地盤上出了事,難道還要小花一個女人幫我處理?”游黎對于樂亦偶爾露出的霸道嗜血并不擔心,樂亦是個有分寸的人,即便被惹怒也不會像首揚一樣瘋狂無底線,所以只是淡淡交代了句,“出出氣就夠了,別太大動作?!?/br>樂亦唇角輕揚,一句話,游黎已經準許了他大干一場的要求。聽著洗浴室隱約的水聲,樂亦的眼光明顯幽深一分,略微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諸多情緒,“你放心,揚在這里很好。顧知航對他——絕不是普通的交情可比?!?/br>游黎聽到最后一句話,眸光動了一下,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自己小心點?!睊炝穗娫?。樂亦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笑得有點自嘲。首揚,游黎,還有他樂亦,TOP里的三大傻瓜!將手機扔在一邊,樂亦重重倚在沙發上,抬手捋著金燦燦的卷發,“傻瓜!都是傻瓜!”一身水氣出來的首揚正好聽到這么一句,便胡亂擦了把濕漉漉的頭發邊套上睡袍,“傻瓜?誰?游黎?”“都是傻瓜?!睒芬嘈πφ酒鹕?,“揚,明天送我去機場?!?/br>第十三章、不是家人的家人(上)白色蘭博基尼慢慢行駛在路上,首揚的臉色并不太好看。他不想見謝家的任何一個人,他們總會讓他想起,謝雨正是因為他才被趕出謝家,甚至,首揚無法不認為謝雨的死他們會沒有一點責任!可謝雨臨死前,卻的的確確將他托付給了謝家!首揚眸光微冷,如果可以的話,他情愿謝雨當初是將他托付給平淑!車緩緩在監控嚴謹的軍區大院停下。首揚提著幾個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的禮盒,面無表情地走向很有些年頭的朱紅大門。在人流擁擠、寸土寸金的A市,不但住在軍區大院,更能擁有一處三百多平的四合院,絕對可以說是某種權勢的象征!門很快被打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看到提著禮品的首揚,客氣地問:“請問先生找誰?”看她習以為常的眼神,首揚知道,這保姆肯定是把自己當成拉關系走后門的了,不過這倒正隨了首揚的心,畢竟,他和謝家的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阿姨您好,請問謝將軍在嗎?”“在,先生請進吧?!?/br>首揚迅速調整出的乖巧模樣很得保姆好感,領著首揚走進院子。擺滿院子的花花草草倒是沒什么變化,墻邊辟出來的那一小塊菜地發出幾行嫩生生的蔥苗兒,很招人喜。門窗倒是換成了新型的大氣防盜門窗,首揚想,應該是比較細心的二舅弄的。客廳換了一臺將近兩米寬的液晶電視,首揚隨手將禮盒放在門邊,毫不拘謹地坐下,“將軍在書房?”正拿杯子準備給首揚沏茶的保姆見他這般隨意的模樣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對,我這就請……”“劉媽,誰來了?”“將軍您下來了?一位年輕的先生來看您?!?/br>一個身材不算高大、但很魁梧的男人走了下來?;ò椎念^發,不茍言笑的臉經過歲月的沉淀,添上幾分慈祥。純棉襯衣,深灰色長褲,比起同齡老人,男人顯得格外年輕硬朗。“揚揚?”謝青石在看到首揚的時候明顯激動一下,腳步不由放快,匆匆幾步就邁了下來。首揚站起身,張了張嘴,卻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劉媽,沒叫出聲。謝青石的失控也只是一瞬間,轉頭對沏茶的劉媽平聲道:“劉媽你去買點好菜,今晚做頓好吃的。對了,一會兒給釋風躍云打電話,讓他們都早點兒回來!就說——揚揚回來了!”謝青石明顯的激動讓首揚之前的排斥不覺減淡幾分,見劉媽走出了門,首揚才微垂下眼瞼,彎了彎唇角,“外公?!?/br>“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謝青石即便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見到早去的女兒留下的唯一一個外孫,還是激動得略顯失控,“外公給你沏茶!前些日子你二舅從福建捎回來的好茶!”“外公不用麻煩的?!笔讚P看著謝青石走來走去又是端茶壺又是找茶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麻煩!這茶特別香!你嘗嘗,喜歡的話我給你裝一些!”謝青石完全不像個雷厲風行的軍人,而是一個全心寵愛孫子的老人!首揚的眼神顫了一下。謝雨臨走前把他托付給謝家,終究是因為血濃于水吧?首揚抿唇,五年前他回來的那次,就能清楚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