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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葉星官說道:“……你是女人?!?/br>慕容孤從小到大是跟著一群兵痞混大的,雖說也沒有想要真的裝男人,不過沒娘的姑娘有時候就是這么倒霉,不知不覺沾染了一身男人氣而完全不自覺。有時候總要被人提醒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她聽到葉星官這么一說,才想起自己原來其實是個妹子,頓時恍然大悟,說道:“不好意思一下子說錯了,要不還是美人你娶了我吧!”游劍卿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去拍了一下慕容孤的肩膀,語氣無奈地說道:“你死心吧,星官已經娶親了。你還是隨便找個什么人嫁了算了?!?/br>慕容孤:“!”她叫道:“咦咦咦,美人你已經娶親了???”何止娶親了,人家正宮還正在你面前站著呢。看來慕容孤是真的孤陋寡聞到根本不知道葉星官和游劍卿是什么人,虧她之前還擺出一副“我怎么會不知道星官美人你是誰呢”的態度,說不定她所謂的知道其實不過就是記住了葉星官的一張臉。游劍卿本以為這樣說上一句就算是把慕容孤解決了,結果沒想到對方話題一轉,卻突然開口說道:“看來我只能做小了?!?/br>游劍卿臉上的笑容僵住,差點沒一把捏碎慕容孤的肩胛骨。慕容孤立刻叫道:“疼疼疼疼疼……”游劍卿放開了按在她肩上的手,說道:“你想太多,你要嫁人家還未必愿意娶?!?/br>葉星官卻說道:“不要嘴上跑馬了?!比缓髮τ蝿η湔f道,“你也別當真,她堂堂縣主,而且是自己一刀一劍從戰場上掙來的爵位,怎么會真的愿意嫁人做妾?若愿意,也不至于領兵殺出李家了?!?/br>慕容孤聽了,笑了笑不甚認真地反駁道:“那是那老色鬼又老又丑。若是像美人兒這樣的,我是絕對愿意倒貼的?!?/br>游劍卿嘆了一口氣,完全不想理會這個肆無忌憚的野丫頭。結果慕容孤沒消停一會兒,又開口說道:“不過說也奇怪,我說要給美人兒做小,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他老婆是你妹???”結果就是一陣沉默。慕容孤驚愕道:“難道我猜中了?”游劍卿別過頭去,哼地一聲清了清喉嚨,不知道該怎么說,卻不料身后卻突然傳來慕容孤的大呼小叫:“天哪美人兒你竟然笑了!”葉星官其實并不面癱,近來笑得也不少,只是多數都是私下與游劍卿一起的時候,所以慕容孤還是第一次見到葉星官露出明顯笑意。游劍卿急忙轉頭,卻見葉星官低頭時把手指擋在唇間掩住笑意,一雙星眸清燦燦地望著自己,泄出幾分笑意。游劍卿頓時也有點無奈地笑了。葉星官笑了一會兒,才對慕容孤開口說道:“慕容孤,你就說個實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慕容孤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道:“美人兒?”葉星官放下手,說道:“也罷。我就與你直說吧,我姓葉,叫葉星官,是江南省余杭郊外紅葉山莊的莊主,年初的時候剛剛娶親,新娘子嘛……就是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游少俠’。此事就算不是天下皆知,你只要隨意探聽一下也就知道了。你說他要不要生氣?”慕容孤聽了,望一望葉星官,再望一望游劍卿,頓時張大了嘴巴。葉星官本來以為這樣說清了對方會安分許多,沒想到第二天要去往素月地宮之前,這姑娘就完全滿血復活了。不但滿血復活,她還整幺蛾子整出了新高度。她十分殷勤地表示,她愿意跟游劍卿當個結拜姐妹。結果被游劍卿面無表情,拿著劍鞘敲出了滿頭包。第33章玩笑歸玩笑,轉瞬真要出發的時候,慕容孤的神色卻擺正了一些。葉星官其實不是很明白慕容孤為什么非要跟著他們跑來容州城,不過看慕容孤的模樣,如果說她真是因為對自己一見鐘情而跑來千里追隨,還不如說她是閑的。不過無論是為什么目的,在看到女真人出現之后,慕容孤的態度卻是變得鄭重和嚴肅了許多。……這也不奇怪。說到底慕容孤的縣主本來就是殺女真人殺出來的。既然是打仗,就必然有勝負,有傷亡。如今的慕容孤離戰場雖然已經很遠,可是曾經見過的鮮血,死去的袍澤卻不會因此而從記憶中消失。前一日葉星官未歸之時,游劍卿倒是倒是偷偷趁夜偷入了一次碧浪莊,可惜效果不彰,并沒有找到游惜月或者其它葉家子弟的身影。若是時間足夠,其實游劍卿可以慢慢觀察與掌握莊中情況,以觀察對方到底把游惜月藏在哪里??上卦碌貙m之約近在眼前,他實在沒有這個時間。而想要快速找到游惜月,只能粗暴地搜索碧浪莊全莊,只是這樣勢必會驚動主使人,給予對方應對和轉移俘虜的機會。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游劍卿和葉星官最后選擇了不輕舉妄動,而直接等候對方自己把人帶出來。到了當日的時候,待到碧浪莊眾人出了莊,就有不少江湖人跟了上去。隊伍拉得有幾分長,令陳懷風與其身邊的幾個大漢很是皺了皺眉,但是畢竟法不責眾,這樣多的江湖野人,真鬧起來他們未必就得利,也只有暫時忍下。之所以能忍得,還是因為他知曉素月地宮險惡難測,有心讓這群做個炮灰。去往素月地宮的途中,葉星官等三人對視一眼,便分開來了行動。三人分散到了三處,夾雜與人群之中走得時快時慢,借以暗中觀察四周,尋找被碧浪莊綁架的葉家子弟和游惜月等人。慕容孤誰也不認識,所以只能勉強試著分辨眾人之中是否有看似被挾持之人。另一方面,她還十分用心地去尋找女真人的行蹤。對她說來,美人兒交托的事情可幫自然要幫下,但是相比起來……果然還是私下入了境的女真人更需要警惕。英氣勃勃的年輕女子微微瞇了瞇眼睛。四年了,整整四年時間。她的槍再沒有殺過一個人,再沒有沾染一個賊子的鮮血。慕容孤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要閑得長草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很清楚,她已然是回不了邊關了的。家中老仆總是沒天見的催著她成親,甚至口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