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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懵懂的樣子,她很詫異鄧布利多真的什么也沒有告訴哈利,作為重要角色的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黑暗中的墳墓里出現了一個人影,她正一步步朝他們走來。那個家伙體態修長,穿著一件兜帽斗篷,看不清面容,但是能判斷出她正抱著什么東西。 她漸漸走近,在一塊距離安妮塔六英尺的大理石石碑后面站定,無聲看著安妮塔他們。 哈利的魔杖滑落在了草從里,他雙手捂著面孔,跪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鉆心剜骨? 不可能,那種程度的魔咒目前可沒聽說誰能做到無聲無息。 “哈利,撿起魔杖,這里是伏地魔的地盤?!蹦呐轮浪芡?,安妮塔也必須讓他撿起魔杖重新站起來,她可沒有自信在這種地方保護兩個人全身而退,哈利至少得拿著魔杖來應付一些突如其來的情況。 對面的那個黑影所抱著的東西傳來了于其體態極其不符的低沉聲音,“很好,兩個都來了,開始儀式?!?/br> 這個說話語調聽起來倒是和小巴蒂有些相近。 “可是,主人,是哪一個?”又一個聲音,這個聲音熟悉得讓人覺得厭煩。 蟲尾巴彼得的身影從另一邊的墓地后面站了起來,他一直埋伏在那里。 “主人,用龍血!”紅豆杉后面走出來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這個聲音安妮塔也聽過,在冬雪的霍格莫德,他同貝拉一起出現,看來湯姆是把菲爾德家族的事情告訴他了。 等等,龍血? 一瞬間,安妮塔便明白了湯姆的用意,怪不得他讓她阻止哈利過來,原來他是想讓她過來給伏地魔獻血么。 一時之間,安妮塔的內心又開始翻騰。 用龍血來控制伏地魔,就像是法奧用龍血來控制他一樣,這還真是一個現學現賣的的計劃。 只是不知道獻過血后的她是否還能活著,看這情形也不是一滴兩滴血就能解決問題,不然他們也不會廢這么大的勁把她整個人都弄過來。 安妮塔的表情在一時間變得很好看,她是真得感覺很復雜。 這個計劃湯姆一個人是完不成的,如果龍血是這么好利用的東西,那么整個巫師界就都是流著龍血的巫師了。 當身體中流入龍血時,契約形成,契約的一方站著龍血使用者,而另一方永遠都站著阿奇柏德。 沒有阿奇柏德的承認,伏地魔不可能利用龍血復活。 而一旦契約成立,阿奇柏德便能得到契約者的主宰權,無論是抹殺靈魂,還是消滅rou-體,都是可以在一瞬間完成的。 這確實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計劃也同時意味著法奧外祖拋棄了她,安妮塔簡直都要笑出聲。 殺死伏地魔是她的愿望,那么為此死去倒是也挺公平,只是這次又被湯姆給算計了,讓她有些不甘。 但是客觀來說,只要伏地魔沾上龍血,他也就算是死定了,從這個角度來看,湯姆倒真沒騙她。 “不,主人,應該用波特的血,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那些可憐蟲們看看波特什么也不是?!蹦莻€捧著包裹的人影終于抬起了頭,安妮塔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貝拉,此時她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還要癲狂。 看來這便是任務失敗所帶來的麻煩了,伏地魔多了哈利這一個選項。 安妮塔思考著這種情況到底要怎么辦,她總不能站出來大聲陳述關于龍血的一百種好處,那樣伏地魔會看出不對。 “只要你們答應不傷害安妮塔,我的血你們可以盡管拿去!”哈利抱著頭痛苦地怒吼,這一吼把安妮塔都吼呆了。 而伏地魔卻發出了陰惻惻的笑,“波特,波特,你是想和我做交易么?” 草叢里發出索索的聲音,一條大蛇正在草上蜿蜒游動,它在哈利身上游移,從哈利的腳腕一直纏上了他的頭,它就在哈利的眼邊吐著芯子,那雙金色的豎瞳正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龍血,蟲尾巴,至于哈利·波特,我會在復活后親手殺了他,在所有我忠心的仆人們面前?!?/br> 蟲尾巴走到了安妮塔面前,他拽起安妮塔的袍子便將她往一片空地拽去,安妮塔反手就給了他一個粉身碎骨,可惜被蟲尾巴躲了過去,之后貝拉便甩給了她一個禁錮咒。 “蟲尾巴,你真是一個廢物,”貝拉嘲笑著走上前,“你去看著哈利·波特,站得遠一些,不要打擾到主人的復活?!?/br> 她用一個漂浮咒便輕松地將安妮塔送上空地。 之后,她的魔杖在草叢中點了一點,藏在草叢中的器具飛起來組成一只巨大的坩堝。 貝拉往里面注入了水,并用藍色火焰燒了起來。 安妮塔就飄在坩堝上面,她看見坩堝里的液體開始沸騰,還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不一會兒,蒸氣變得濃厚,安妮塔全身都被籠罩了起來,安妮塔感覺到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開始升溫,她快要被蒸熟了。 而貝拉虔誠地將抱著的東西捧了出來,她將它慢慢放入煮沸的水之中。 而安妮塔因為蒸汽太過濃厚,她只看清了那是一個嬰兒大小的東西。 真希望這水能將它煮熟。 但是這很顯然只能是安妮塔的臆想,透過貝拉那有條不紊的動作便能看出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很成功。 貝拉朝著夜空舉起魔杖,閉上眼睛,“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哈利身后的一座墳墓裂開了,一小縷灰塵從縫隙中飄到空中,輕輕落入沸騰的坩堝里,坩堝嘶嘶作響,火花四濺,透明的液體變成了鮮艷的藍色。 貝拉的目光閃了閃,她從黑袍中抽出一把又長又薄、泛著銀光的匕首,她的聲音飄渺而欣喜,“仆人的rou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她伸出左臂,而右手則拿著匕首朝著左臂狠狠一削。 噗通,有什么東西掉進了坩堝,而貝拉只是稍稍悶哼了一聲。 嘶,真狠,透過濃重的蒸汽,安妮塔看見坩堝中的液體又由藍色變成了火紅色。 貝拉幾乎沒有停頓,她拖著她還流著血的左臂,用魔杖指著安妮塔,“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你的敵人——復活!” 安妮塔渾身的皮膚就像是被無形的寶劍割開了一樣,鮮血從她身體的各個地方奔涌而出,流入她身下的坩堝。 坩堝沸騰了起來,鉆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飛濺,如此閃爍耀眼,將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天鵝絨般的顏色。 想要達成愿望便總要付出些代價,安妮塔想著,這便是她的代價了。 她看著從她身體上大量流出的鮮血,只覺得腦袋發昏,連身上的疼痛感也漸漸失去。 蒸汽移動得越來越快,貝拉的臉也變得越來越扭曲,安妮塔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