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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齡昀輕嘆一氣:“嫮兒,你所做的不就是為了陛下嗎?如今陛下想做什么你為什么又不同意?” 霍成君聽了金齡昀的話,卻覺得有些難過,想要反駁卻發現無從反駁,只能呆呆的看著金齡昀,不知所措。 過了一陣兒,霍成君感覺的清晨的微弱的陽光已經變得有些刺眼了,才開口說道:“齡昀兄,你先忙你的吧,已經過了這么多事情,我自然會慢慢想明白的?!?/br> 金齡昀這才舒心一笑,沖著霍成君說道:“你這樣想我便放心了,說實話昌邑王之事你計較我還能理解,廣陵王也沒惹到你,嫮兒你也犯不著如此較真?!?/br> 霍成君點點頭,讓金齡昀先走了,自己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想著事情。拿出從之前淳兒給的首飾盒里取出的那張紙條,忖度了一會。 等到陛下宣布要回宮的時候,霍成君才帶上思維開闊的笑容,上車之前,把首飾盒遞給了淳兒:“賞你了?!?/br> 淳兒倒是有些驚訝,猶豫著不知如何自處。 霍成君又挑眉說道:“賞你了?!?/br> 淳兒這才明了,點頭道謝。 霍成君坐上了搖搖晃晃的馬車,終于緊繃的神經慢慢開始松弛下來,打開車窗看著窗外的樹林,也有了秋天的蕭瑟,暗暗地想著,待到自己回長安的時候,劉病已應該會把自己的計劃安排下去吧? ☆、亭亭月將圓 霍成君在路上的馬車上搖搖晃晃的又瞇了一路, 待到進了長安城才清醒過來。昨兒個累了一整夜, 上車前又聽到了陛下不打算處置劉胥的消息, 霍成君已經精疲力竭了,幸好在車上小憩一陣兒,這才清醒了點。 霍成君一醒來, 便伸手拉了拉車窗, 才發現已經到長安了,這才開始仔細再思考之前發生的事情。 先前劉病已托淳兒交給她一個瑪瑙奩, 里面倒是有顆南海珍珠, 其討好意味濃重, 但霍成君一看這盒子便知他的意思——分明是同先前“和云軒”打得首飾中塞紙條一個路數! 霍成君輕車熟路的從首飾盒的夾層里找到了他的紙條,其旨意也很直白——陛下不會處理劉胥, 若是想要削弱劉胥勢力還需要兩人合力云云。 霍成君當時輕笑一聲便把珍珠扔回盒子里了,暗自揣度劉病已的信息來源究竟是什么?不可否認,他確實很快, 甚至自己是先收到他的瑪瑙奩后遇見的金齡昀, 之后從金齡昀口中知道此事,已經比劉病已慢了一步了。 霍成君當下想到了些不成形的方法,立即寫下了。之后又交給淳兒, 淳兒這朵解語花也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現在這個瑪瑙奩連同里面霍成君送還的南海珍珠和霍成君寫下的紙條, 應該已經送到了劉病已手中。 而現在,應該是同劉病已再見一面商量一下后續事情,而起頭的安排, 也不知劉病已開始了沒有。 霍成君這樣想著想著,已經進了未央宮。還沒來得及去找淳兒,便同顧玉瓚有一大推后續的事情要處理,同膳房之人交流許久之后,又去和賬房先生對了好一陣兒的賬目,事情交接也好,宮人安排也罷,總歸總有些事情纏著她脫不了身,待到有了空閑時,又被皇后娘娘叫過去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終于把事情都忙完了,回了家中,才發現已近傍晚了,霍成君渾身疲倦,只想回家倒頭就睡,卻偏偏還有劉胥之事既如鯁在喉,又不容拖延,淳兒卻像消失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霍成君反倒有了脾氣,若是兩人聯手做這件事情,起碼要讓人找到商量對策才好,如今找不到人卻叫人如何商量。 正這樣想著,自己也賭了氣,加上這兩日勞心勞力,便直接隨哥哥回霍府了。 話分兩頭,這邊廣陵王劉胥在南山碰了個大釘子,不僅同顧太常的聯盟出了問題,還被姓霍的那個丫頭擺了一道惹了一身的禍?,F在陛下已經很明確的警告了自己,回到封國便會一直受劉弗陵那個小毛孩的控制,這輩子真是就這么憋屈的過了! 劉胥一邊氣憤的想著,一邊把旁邊的椅子踹翻了。惹得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還有沒兩天就會封地了,這次來長安這么久什么事都沒有辦成 ,回去還要面對劉弗陵的一群人,真是傷透了腦筋。 恰在此時,旁邊的小廝有些怯怯的對廣陵王說道:“爺,今天爺還沒回來的時候府上來了位怪人,說是能解廣陵王之苦,不知道爺現在想不想見見這人?!?/br> 劉胥抬了抬眼:“誰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招搖撞騙的人,過兩天便離開長安了,這些日子事情多得很,哪有功夫去見他們!” 小廝聽了,也連連稱是,卻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道:“爺,這個人要我捎句話,說是南山破廟中并非兩個人?!?/br> 劉胥一聽這話,仔細一琢磨,竟是真的發生過得事情,自己在南山上同顧太常見面就是相約在那個小破廟里面,而現在卻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說當時并非只有他與顧太常兩人。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劉胥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胡渣,說道:“叫他進來?!?/br> 卻沒想到,來的人卻是個女子。 劉胥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好生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女子其貌不揚,右邊臉頰上又黑色的斑點,眼睛卻明亮的很。 劉胥輕哼一聲:“有什么話說罷?!?/br> 那女子微微一笑,行了一禮,說道:“在下李女須,有要事想要告訴廣陵王,還希望廣陵王讓下人們先下去?!?/br> 劉胥原本看著這李女須趾高氣揚,竟毫無尊重之意,心中暗有不爽,但之前聽到她知曉南山中事,也是心存好奇,便擺擺手,讓下人們都出去了。 劉胥看著關上的房間門,又回頭看了眼這怪女子,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誰知這李女須竟然大步流星,走向主座坐下,回頭一望劉胥,似乎眼神中的輕蔑之意毫無遮掩,竟頗有反客為主的架勢。 劉胥剛指著她怒斥,卻被李女須搶了白。 這李女須道:“孽子,竟還不跪下!” 劉胥聽了此話一愣,卻還沒反應過來。 李女須又平和了表情,說道:“吾必令胥為天子!” 劉胥直愣愣的望著面前的李女須,半天說不出話來。 話說這頭,霍成君等了一天,還是沒有劉病已的消息,自己便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去找淳兒何處,打算直接順著劉病已常去的酒樓歌舞坊找去,想了想先去了七雀街的茶樓,一上二樓果不其然,便見著劉病已身著藍色外衣,咋舌品茶,聽著說書,倒愜意的很。 霍成君沒好氣的走到了劉病已面前坐下,也不發一言。劉病已見狀,倒覺得好笑,邊給她斟茶邊笑著說道:“聽說霍小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