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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做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微不足道,也可能是□□。 霍成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此時的她正在南書房與父親的門客余尚討論著黃河水災過后區域難民的情況。 自從她決定加入父親的南書房,的確做的很認真。上次還提出了難民拓荒的辦法,讓陛下和大司馬都刮目相看,相比起向來玩世不恭的哥哥霍禹,霍成君著實認真負責,相比較草包蠢才堂兄霍山,又是聰慧伶俐,比起同樣聰明有才的堂兄霍云,霍成君又多了幾分女孩子的細膩,常常在細節處理上讓霍光稱贊。 一聽到許赦居然打死了難民,急的手中的文件都掉落下來,全身不住的顫抖,眼睛里充滿著恐懼。 此時門客余尚就在霍成君身旁,他比成君大不了幾歲,在南書房是最年輕的一個,也與成君關系甚好??粗删@么反常,他倒是頗為奇怪。 問道:“七小姐,你這么怎么了?”余尚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七小姐竟對一個難民的去世這么緊張,在他印象中,七小姐雖不冷血,但也斷不到如此宅心仁厚的地步。 霍成君看了一眼余尚,暗自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擦擦頭上的冷汗,才急忙的問清楚這個消息:“所以現在這情況怎么樣了,光祿勛打算怎么處理許赦?那些難民呢,有沒有鬧?現在尚冠里是不是都已經傳開了?” 余尚也認真聽著這探子的回答:“小姐,現在難民有過一波的sao動了,不過已經被安撫過一輪了,現在表面上還算平靜。光祿勛現在對許赦這件事情懸著呢,廷尉好幾次問光祿勛要人,光祿勛都不放,自己也沒有處理許赦,就這么吊著呢?!?/br> 霍成君和余尚對視一眼,明知故問道:“這許赦什么來路?” 探子接著說道:“許赦是家里人給他買的官兒,最近這一年表現的一直很好,陛下也夸獎了好多次,原本是打算跟著陛下重陽節一同去南山的?!?/br> 霍成君心中明了,看了一眼余尚的反應,接著問道:“光祿勛有沒有找過父親?和哥哥商量過了嗎?” “還沒?!?/br> 霍成君點點頭,沖著余尚笑笑:“余尚,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余尚不知道霍成君為何要問他的看法,只是說道:這件事情還是應該讓大公子知道,應該給大公子帶個信兒,但還是壓下去吧。對許赦小懲大誡,對難民多多安撫?,F在陛下要忙的事情很多,這種事情不用鬧大?!?/br> 霍成君一忖度:“可是,真的能夠安撫難民嗎?原本難民們和長安城居民的矛盾不少,這件事情在難民區里一傳開,恐怕更會激化矛盾,到時候情況緊急一觸即發,可就沒那么容易處理了?!?/br> 余尚想了想,也認為霍成君所言有理,說道:“那七小姐的意思是,我們要調查一下這個許赦?” 霍成君一挑眉,隨即說道:“不是我們?!?/br> 隨后對著探子說道:“去把許赦要過來,交給廷尉,讓他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br> 當晚,廷尉便從光祿勛那里拿下了許赦,連夜開始審訊許赦這件事的罪責?;舫删嗣^上戴的珍珠簪子,暗自神傷了一會,心中愧疚無以言表。依舊讓人安撫難民,在臺面上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小荷才露尖尖角(下) 夜里,霍成君正在替父親看著地方的文章,身旁的幾個門客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只剩下余尚一人,還留在南書房。剛剛玉芷過來送茶點,說道已經入夜了,霍成君卻還不見父親回來。 “父親還沒回來嗎?”霍成君從桌子上抬眼問道,“束褐呢?” 余尚笑著回道:“七小姐今天偷著樂吧,今兒個大司馬在未央宮用宴,束褐也身體不適早早回去了?!?/br> 霍成君疲憊的笑笑:“若是以前,父親不在,那個冷面束褐也不在,我一準兒是高興的,但你看看我如今,勤快的快趕上玉芷了,我倒是巴不得父親大人和束褐大人回來看看我認真的樣子!” 余尚被霍成君逗笑,也還是說道:“依我看,今天小姐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還是不要等老爺了,剩下的交給余尚處理就好?!?/br> 霍成君點點頭,說道:“也好,我把這篇文章寫完便回去了,剩下的便辛苦你了?!?/br> 余尚點點頭:“原本余尚來南書房,就是要為大司馬做事情的,七小姐客氣了?!?/br> 霍成君笑笑,不再回話,待忙完了這陣子,抬頭一看余尚,看到他有些欲言又止,笑笑說道:“怎么了,想說什么?” 余尚便說道:“七小姐,這件事情本來不歸我管的,但還是想多嘴問一句?!?/br> 霍成君頷首,等著余尚問道。 余尚道:“余尚想知道的是,關于許赦的這件事情。為什么七小姐對待這件事情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余尚實話實說:“和許赦相關的只有許廣漢一家,我想不出許家有什么得罪小姐的?!?/br> “非要他們得罪我,才能保證事情按照應該的方向發展嗎?殺人者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霍成君含笑問道。 余尚一點就透,也不再多問:“余尚明白了,剩下的交給余尚來做吧?!?/br> 霍成君輕輕點頭,離開了南書房,臨出門,霍成君停了一會,回頭沖著余尚說道:“對了,這件事情,你記得讓陛下一定知道。還有告訴廷尉,留許赦的命,免他的職,重陽節的南山之行,許赦是不能去的?!?/br> 余尚一愣,有些錯愕的看著霍成君,也迅速反應過來,點點頭:“諾?!?/br> 尚冠里的人們原本只是對許赦這件事情議論紛紛,王公貴族們也沒那這件事情當回事,全當做一件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就在眾人紛紛以為許赦沒多久就會被放出來,繼續做著陛下面前的紅人之時,卻傳出許赦流放南疆的消息,這倒令人瞠目結舌。 這日,貴和齋里有設宴,一群平時玩樂的公子哥兒們都過去湊熱鬧,霍成君也同莊家小姐和張家公子一同去了。 霍成君身著一月白交領蘭花刺繡長襖,外罩著湖藍印花披帛。一進貴和齋的門,便看到里面一個穿粉色襦裙的小姑娘在招手,霍成君高興的回應,飛奔過去。 “曉蝶,好久沒見你了,你怎么這么久都沒出門??!”霍成君連忙過去,拉了拉莊曉蝶的手,一臉委屈。 莊曉蝶梳著俏皮的雙丫髻,皮膚白嫩,雙眸明亮,小巧的鵝蛋臉敦厚可愛,與成君同歲,卻比她要矮一點。 莊曉蝶撇撇嘴,對著霍成君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被阿母死死地守在家里,不讓我出門了,之前中秋宴上鬧的事情太多了?!?/br> 霍成君點點頭,也明白莊曉蝶的意思。之前她們一直混在一起,之后中秋夜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