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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的人是誰嗎?” 霍成君杏目圓睜,氣鼓鼓的看著他,不發一言,搞不懂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劉病已輕嘆一聲,接著說道:“是之前想找臺階下的人!小公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欠我一件事哦?!?/br> 霍成君瞪大雙眼,暗叫不好。連忙到欄桿那邊,往下一看,果然!當初打架的兩個人,現在早已收了手,雖然互相依然看不順眼,但都已經壓下了怒火,落了座。 這個劉病已,真是狡猾! 但更狡猾的還在后面,霍成君驚訝地看著樓下兩位公子,先前因為打架而沒有看清楚,而如今他們入座之后,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出那兩個人是誰來。 玄衣公子是昌邑王劉賀,而藍衣公子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霍禹! 霍成君感覺忽然之間背后有一層細密的冷汗,這…… 劉病已從開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知道樓下打架的兩人的身份,知道兩人身份尊貴必須找個臺階下,于是便接著和霍成君正面較勁的由頭,給了兩個人臺階,還順便贏了和自己的賭約! 霍成君再看看正在悠然品茗的劉病已,看著他如今優哉游哉的樣子,惱火不已,卻又無可奈何。說到底還是對于他有所忌憚。 霍成君默默想著,賽馬場小樹林里她裝作馬童與他初見時,劉病已讓裝作馬童的自己遠離小樹林,加之兩人當時對話,此時的劉病已該是面前裝作馬童的小丫頭便是他想要利用的霍七小姐,而中秋之夜雖避著劉病已,兩人未曾正面相見,但在此之后,聰明如他必定是明白了她的真實身份。 剛剛自己與劉病已針鋒相對,也擺明了兩人的態度——如果說以前還僅僅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測,那現在霍成君已經認準了劉病已便是放火燒璧漱閣的頭目,以求阻止霍光與劉賀勢力結合。 霍成君和金建在二樓看著歌舞表演,雖說流云坊的招牌是翾飛姑娘,但其他的舞女也都舞技嫻熟,霍成君雖因為劉次卿的事情不悅,但也不愿讓一晚上的好時光都被他毀了,偶爾看著歌舞表演,也常常拍手叫好。 霍成君時不時的看了看樓下,想看看霍禹身邊有沒有別人,好容易霍禹自己落單成一個人,霍成君瞅準時機,便趕忙下樓去找哥哥。 “霍公子,霍公子……”霍成君躲在角落,害怕被別人聽見,便小聲叫著他霍公子。 霍禹聽見扭頭,看見這正穿著玄色男裝,躲在轉角地方的霍成君,連忙跑過來:“喂,嫮兒!” 霍禹看了看周圍,確信沒有人,便又壓低嗓音質問道:“你怎么過來了?還有你剛剛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劉病已扯上關系了?到底怎么回事???” 霍成君聽著他連連發問,頭都大了,眼珠一轉,反問霍禹道:“你呢,你剛剛又是什么情況?” 霍禹皺著眉,看看周圍,伸手拉著霍成君,一路在前面把霍成君進了一個空房間,關好門。 霍成君揉揉被哥哥抓痛的手腕,撇撇嘴沖著哥哥譏諷道:“呦,一路熟門熟路的是吧?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霍禹不顧霍成君的冷嘲熱諷,陰沉著臉說道:“你平日里胡鬧也就罷了,穿著男裝到處轉悠也就算了,你說你,你用我的名義訂桌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霍成君被問著了,手指相互勾著,也只好低頭小聲道:“這里的位置難訂啊,何況翾飛姑娘的場子更是一座難求,我……” 霍禹又道:“還有,你剛剛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劉病已那個敗家玩意兒扯上關系?剛剛我一抬頭看見你站在那,我真是差點就叫出聲來了,真是為你cao心又擔心?!?/br> 霍成君有些不服氣,連忙反擊道:“那你呢,你不還是惹了事了?你剛剛是和昌邑王怎么了,怎么就打起來了?我才是那個為你擔心cao心的人呢!” 兩人今晚犯了些事兒,心里都發虛,也不敢真正的指責對方,沒過多久便都坐到了桌子旁邊,互相都不看。 霍禹到底還是心疼meimei,偷偷看了一眼成君,終于還是忍不住,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把一杯給成君遞過去,訕訕道:“喝點水吧,我看啊你今晚也是挺累的了,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家嗎?” 霍成君還是嘴硬:“你?你還不知是何時才能從這里邁出步去?!钡煊仓?,卻還是伸手拿了那杯茶水。 霍禹見著meimei這身打扮,又在流云坊有翾飛跳舞的這天晚上定了位置,加上剛剛她吸引所有人目光時,身邊只有金齡昀和劉病已,想想也知道meimei不可能是和劉病已一同來的,但即便答案很明顯,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問成君道:“嫮兒,今晚你,是跟金齡昀一起來的吧?” 霍成君知道瞞不住,也沒打算對哥哥隱瞞什么,點點頭:“中秋那晚,是齡昀哥哥帶我進的宮,我這次是專程謝他的?!?/br> 霍禹也笑笑:“meimei你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幫你瞞著阿母?!?/br> 霍成君也笑笑:“但哥哥你打架的事情我不會幫你瞞著阿翁的!” 霍禹諂媚的對霍成君笑了笑,輕聲說道:“好嫮兒,你看咱倆今晚真是倒霉,碰見了昌邑的土狗們,所以怎么咱更要統一戰線,別把這些事情告訴阿翁阿母讓他們心煩!” 霍成君忍俊不禁:“昌邑的土狗!霍禹你有點過分了啊……” 霍禹理所應當:“我都揍他了,罵他是土狗過分?橫豎劉賀是昌邑的,劉病已的老丈人以前也是伺候之前的昌邑王的,都是昌邑的土狗!再說本來就是嘛,說他是土狗還抬舉他了,這昌邑屁大點地方,劉賀在那個彈丸之地當了個諸侯王便以為自己是神仙了?還因為翾飛姑娘和我吵,也不想想翾飛姑娘和我是多少年的老相識了,而他呢?一點規矩都不懂,一點禮數都不講究。以為和翾飛姑娘說了會子話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霍成君捂嘴笑著:“人家姓劉,這點最大?!?/br> 霍禹不屑道:“姓劉的也與姓劉的有差距,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的。你就說那劉病已,這也是個姓劉的,你看看他混的樣子!噯,對了,你今晚到底和他怎么了?” 霍成君翻了個白眼,憤憤的實話實說:“就是你看見的那樣子啊,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剛一認出我來,便對著全流云坊的人說鬼話!” 霍禹一聽,臉色微變:“哼,我就知道這個劉病已不是個好東西,整天斗雞走馬,到處拿著老丈人家的錢、拿著掖庭令的錢招搖撞騙,今兒個欺負到我meimei頭上了,真是當我們霍家沒人……” 霍成君一聽,便有些驚奇,忙打斷哥哥:“等等,你說他拿著掖庭令的錢招搖撞騙?哪個掖庭令,是張賀張大人嗎?” 霍禹漫不經心道:“對啊,不就是你那個好朋友張彭祖的父親嘛!” 霍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