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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在宏召開手臂,在二樓較為廣闊的位置轉著圈:“清夫人是說霍禹公子定了個桌,可是呢,哪里有霍禹!哪里有!” 邊說著,便一遍到處轉悠,一下子跑到霍成君面前,嘿嘿笑道:“難道這個小公子是霍禹嗎?難道他是嗎?哈哈……哈哈哈哈!” 霍成君有些窘迫,今晚她扮著男裝,并不想引人注意,若是這群醉漢過來引起所有人的目光,自己這女扮男裝也會穿幫,有些緊張,幸好金建及時發話:“來人啊,趕快把這個醉漢帶走,在一旁太過聒噪?!?/br> 小二聽見喊聲,忙過來把這周醉漢帶走,這白衣公子聽了金建的話,也抱歉的看向他,盯了幾秒,卻有些驚奇道:“呦,這不是金公子嗎?” 霍成君這才好好看看面前的白衣公子,這一看才知為何這般熟悉,原來這白衣公子是杜佗,建平侯杜延年的次子杜佗! ☆、等閑識得春風面(上) 話說上次說到霍成君與金建來到流云坊看翾飛姑娘的表演,沒想到還沒看到美人,便先撞見了醉漢,醉漢的朋友居然還是兩人都認識的杜佗公子。 這杜佗公子是當朝老臣建平侯杜延年的次子,與金建在太學上過學,和霍成君也算是點頭之交,長相身材與他的資質一樣,都平庸的很,托他父親的關系,現在在宮中當個郎官。 說道這杜佗的父親杜延年,卻有些說頭了。在當朝老臣之中,霍成君欽佩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她的父親大司馬大將軍霍光,另一個便是建平侯杜延年了。 杜延年是太仆右槽給事中,并非霍光集團的大臣,他正直不阿,還曾經就一些事情與霍光爭辯、敢對霍光直言,也是他促成了鹽鐵會議。從小霍成君便對杜大人欽佩的很,也總是聽弗陵哥哥說杜大人之見解。 金建也隨即認出來這是杜佗來,忙笑著打著招呼:“哦,原來是杜公子,和朋友出來玩嗎?” 杜佗無奈著擺擺手,露出苦笑:“可不是,原本好好的,這周牙子又喝大了,到處耍酒瘋,真是讓人頭疼。對了,剛剛對不住這位小公子,是我朋友的錯?!?/br> 霍成君聽見杜佗向她說話,生怕讓杜佗認出她來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只低頭裝作微醉的樣子,隨意的擺擺手,并沒有正面望向杜佗,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杜公子言重了?!?/br> 這杜佗看著這小公子雙頰緋紅,又低著頭不作聲,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一轉身看到周在宏仍然不停地嘟囔,被身邊兩個公子和一個小二,三個人一同扶著他,才勉強控制住。 周在宏醉紅著臉頰,露出笑容,仍然說著:“你看看,這金公子旁邊的這個明明就是霍禹公子嘛,不過,這霍公子的臉怎么小這么多啊哈哈,像個姑娘家哈哈,姑娘家!” 霍成君和金建在旁邊也只是有些尷尬,畢竟有認識的熟人,不好多說什么。恰在此時,周在宏又開口了:“來來來,次卿兄我給你介紹嘛,介紹你給霍禹兄認識,認識好辦事嘛……” 認識個屁! 霍成君心中腹誹著,這個周在宏是喝了多少醉成這個樣子?來來回回就這幾句,橫豎是離不開“像小姑娘的霍禹公子”了是吧?還有周圍的公子加上小二,這加起來三四個人了吧?三四個人都是干站著看笑話的?這么多人不能趕快把他扛下去嗎?從窗外扔出去也行??!把他丟到樓梯旁,踹一腳讓他滾下去也行??! 正處于尷尬與憤怒的臨界點上,突然身旁有開口說道:“好好好,在宏兄,我已經認識霍禹公子了,現在咱們可以下樓了嗎?你看舞臺都開始有人跳舞了,一會翾飛姑娘該上臺了啊?!?/br> 哦,原來這個就是那個“次卿兄”啊,霍成君憤憤的抬頭一看,可要好好看看這個“次卿兄”,怎的讓周在宏一個勁兒的想給他介紹哥哥??! 這一看,卻直接把霍成君嚇得拿不住酒杯?!芭椤钡囊幌戮票乖谧郎?,幸好酒杯里沒有多少酒,不至于讓桌上過于狼藉。 這“次卿兄”原來正是她最近頭疼的劉病已! 金建見是劉病已,畢竟從前一同在學念過太學的同學,也同他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卻發現這劉病已的目光,似乎并不集中于醉酒的周在宏身上,金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正在手忙腳亂收拾推到酒杯的霍成君,暗自皺了皺眉。 “看來這在宏兄是真的醉的不輕,我看還是讓小二駕馬車把他送回周府吧,”劉病已笑著說道,轉而看了看低著頭躲閃著眾人的霍成君,笑意更濃,“再這樣下去,恐怕這隨齡昀兄而來的小公子怪罪我們不作為啊?!?/br> 頓時幾位公子都大笑起來,霍成君也只好尷尬的也笑著,卻也微微低頭,讓眾人看不出她是女人來。 正在霍成君在心里把劉病已罵了千遍萬遍之時,忽覺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歌舞表演的音樂聲,正納悶兒呢,聽見有人小聲說道:“是翾飛姑娘!翾飛姑娘上臺了!” 翾飛? 此時可能是霍成君最想感激翾飛的時刻了,終于眾人的目光不再集中于自己身上了。 所有人此時都沒有聲音了,全都伸長脖子去看翾飛姑娘的表演了,就連喝醉了的周在宏,都沒再發出聲音,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么。 霍成君是見過翾飛跳舞的,在未央宮中、中秋宴上,那時她雖是根據首飾盒內提示,利用翾飛解自己之憂,卻也是被翾飛姑娘驚艷的舞姿所震驚了?;舫删彩菑男W舞蹈的,知道翾飛姑娘的舞蹈中,其技巧多么精深,大抵需要十多年及其刻苦的練習才能達到她這種地步。而事實上,翾飛最最令人稱道的還不只是技術上的精巧,更是她可以輕而易舉的營造一種氛圍,讓眾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怪不得翾飛姑娘性格乖張卻又飽受追捧,也難怪長安城公子哥會把看多少次翾飛的舞作為攀比的尺度,翾飛的舞姿、翾飛的才華,遠大于她的脾氣。 一舞完后,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眾人紛紛拍手叫好,霍成君聽到這些聲音,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她又醉在翾飛構建的意境中了,她舞蹈的魅力,真的有讓人深陷其中的魅力。 不過,現在看來,沉溺于翾飛姑娘的魅力而不能自拔的人,恐怕不止霍成君一人,更不好的是,有太多人沉溺其中了。 翾飛姑娘的表演剛結束沒多久,樓下便一片嘈雜,有幾個男人在爭吵的聲音,霍成君和金建一對眼神,都一起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看著樓下到底是誰在起爭執。 原來不是吵架,是在動手打架。不過烏壓壓的一群人,加上嘈雜的環境,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在和誰打架。不過可以隱約看出,動手的只有兩個人,其他的也有幾個在勸架的,交混在一起,剩下的人群,都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