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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芷輕道:“玉芷剛進府的時候,小姐時常入宮,見著陛下也總是笑臉盈盈,之后小姐進宮便是只找皇后娘娘說話,時常一兩月不見陛下,在椒房殿若是聽聞陛下要來,也會早早尋了由頭回府了。玉芷知道,小姐和陛下青梅竹馬,時?;叵搿?/br> 霍成君一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答。當年云霓當上皇后,事情那么突然,加上自己年齡又小,一時也只當是兩個朋友成了好朋友,把自己撇下了?,F在仔細回想起來,竟發現錯過了也回不去了,只好避著陛下,只好和云霓成為說體己話的朋友,其中緣由,可是不能說破的。 霍成君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說道:“怎么會,今天我還要出門,你幫我梳頭好嗎?” 玉芷瞪著眼睛:“小姐你還要出門?夫人知道又該罵了?!?/br> 霍成君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皺皺眉頭,有些憤憤然:“玉芷,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有人欺人太甚,都算計到我頭上了,我可一定要好好會會他?!?/br> 玉芷吃了一驚:“小姐,你說的可是放火的人?” 霍成君道:“嗯,其實大概我猜出那個人是誰了?!?/br> “真的?他為什么要燒了璧漱閣啊,小姐也沒有仇家???” 成君搖搖頭:“他的目的不在于我,在于離間劉賀與阿翁。是我太不謹慎,一開始就被他利用,在中秋宴上請翾飛、駁劉賀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之后,他為達目的,不惜璧漱閣放火,恐怕心里想著,若是霍七死了,劉賀與阿翁一定勢同水火,若是沒有,像如今這樣也算是給阿翁使了絆子,給劉賀一道下馬威?!?/br> 玉芷也有些疑惑:“小姐,這么說的話,縱火的人那么壞,你又知道他是誰,你為什么不讓老爺去抓了他呢?” 霍成君道:“我也只是猜測是他罷了,何況現在表面上,他和這件事情一丁點的聯系都沒有,又怎么能平白無故的把他抓起來呢?” 玉芷道:“是了,還是要等著有了證據才能讓陛下定奪。不過小姐,今天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吧,昨天剛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也累了,今兒還是好好歇息護好身子要緊,再者夫人那關可不好過啊,小心夫人知道了生氣?!?/br> 霍成君低頭一想:“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件事情還沒完,我也睡不著。這件事情還需要見見金建,再怎么說也要去少府一趟?!?/br> “金公子?” “對啊,現在我能依靠的只有金建了?!?/br> 玉芷有些難為:“小姐,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下人有些碎嘴子了,雖說我已經教訓過了,但是既然下人們都在討論,想必老爺夫人也沒有不知曉的道理。小姐去找金公子,只怕這時機也不太對啊?!?/br> 霍成君聽了玉芷的話,不可否認她說的很有道理,只嘆口氣說道:“好玉芷,其實你說的道理我也都明白,但是你也知道,我總是害怕自己一個人會把事情辦砸,總歸想要依靠別人?!?/br> 玉芷聽了,也說道:“小姐,這件事情這么重要,小姐當然希望能辦成功,玉芷入府以來,也總是見著小姐與張公子莊小姐在一起?!?/br> “若這件事情不是這么重要,若這只是我和顧玉瓚的一些瑣碎小事,我也會找彭祖或是曉蝶來和我一起。不過現在也不說了,只是希望能盡快辦完此事?!?/br> 正說著,玉芷給成君梳好頭發,成君好像想起什么,從首飾盒中拿了一只珍珠簪花,稍微用手指掰上面的珠子,戴在頭上。 ☆、論交何必先同調(中) 金建一從少府那邊出來,正要坐上馬車回車騎將軍府,便看到了街對面的穿淡綠色襦裙的姑娘。剛從冗雜繁忙的公事中出來,便看見這般佳人,到底是心情愉悅的,不過考慮到這個姑子可能會帶來的問題,金建又覺得有些頭疼。 “嫮兒!”金建向那個女孩招招手,向她走去。 霍成君一扭頭,果然看到金建從少府從出來,笑了走過去,她梳著飛仙髻,身著淡綠印花百褶裙,加上翠綠色的交襟襖子,顯得溫婉柔美。 霍成君向金建施了一禮,還沒張口,金建的搶白道:“知道嗎?我現在一看到你就頭大,每次見你都意味著要有更大的麻煩?!?/br> 霍成君原本就想張口求他幫忙,現在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起來了,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齡昀兄,真會說笑。我今天來是因為……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專程向齡昀兄道謝的?!?/br> “哦?道謝?”金建看起來頗為吃驚,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嫮兒,你上次向我道謝是請我在茶樓吃飯,緊接著可不是什么好事?!?/br> 霍成君有些尷尬的笑笑:“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這么說起來那也倒霉的也是我而不是你,是不是?” 金建一笑,有些無可奈何。 霍成君眼睛一轉,說明了來意:“齡昀兄,這回我向你道謝,是真真兒的要請你的,你可不能不去,明晚流云坊聽聞有翾飛姑娘的表演,可是一票難求,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搞到的,所以金公子,賞個臉吧?” “流云坊?”金建暗暗腹誹,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刻也閑不下來,先前中秋宴上,剛利用人翾飛姑娘攪和了劉賀的計劃,這又要去流云坊?不過,說起來,被利用最多的大概還是自己吧? 霍成君睜大眼睛,期待的看著:“怎么樣?齡昀兄,給小妹個補罪機會?” 金建看著霍成君這般期待,忍俊不禁,也應下了。 正說著,霍成君一扭頭,頭上的簪花上的珠子掉了一顆,成君輕呼一聲,這珠子滾到了地上,眼見著它恰好滾到了金建的面前。 金建俯身拾起來,正要遞給霍成君,卻發現霍成君把簪花取下來,煞有介事的把珠花舉著。 金建反倒笑了:“怎么?真當我是你的家仆了,連珠花掉了都要我來解決嗎?” 霍成君卻挑眉:“沒想到齡昀兄竟然這樣看輕自己,真是可憐我還幾次三番的請你吃飯看戲?!?/br> 金建聽她這樣說,只好認栽,笑的眼睛都瞇起來:“好好好,七小姐,你說什么都對,是齡昀不識抬舉了?!?/br> 霍成君看著他這樣,也就索性直說了:“其實,這珠花還真要非你負責不可。因為珠花是在‘和云軒’打得,打得不好,可不就是算在你的頭上嗎?” 金建倒有些驚奇,這和云軒是少府底下的,專門給皇室貴族權臣提供,照理說不會怎么輕易的掉落珠花才對。 霍成君看著金建疑惑的神情,頗為得意,掩住了嘴角的笑容,說道:“那和云軒就在少府旁邊,你同我一起過去,正要讓和云軒的人修一下這簪花,怎么樣?” 金建現在哪能對霍成君說不,只應下了,問成君要不要坐馬車過去。 誰知成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