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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無奈地看著她。 蒲風的淚決堤而下,可她只是攥著拳頭,草草將淚抹凈了,仰頭瞪著段明空詰問道:“景王已經從屬地發兵了嗎?” 段明空不禁壓底了聲音:“反叛發兵的密報正通傳往大內,今日午時之前,京城各門戒嚴,你要出京避避風頭嗎?” “不是,我要去見景王?!?/br> 段明空猛地盯住了她,卻說不出話來,而蒲風繼續道:“景王驍勇,又經戰多年,若是勢如破竹的話,攻至城門下只需一月光景。若是我比圣喻提早半日出發,便可趕在各城門封鎖前與景王碰面?!?/br> “你知道你是在說什么?”段明空的眼睛里滿是血絲,“這是……謀逆!” 蒲風只是平靜道:“你若是不幫我,我便會向圣上檢舉你是景王同黨內應之事,你臂上的墨蓮紋遠勝千言萬語。即便,我知道你已經和景王沒關系了?!?/br> “也罷,也罷……”段明空輕嘆了口氣,“不過,不是因為你要挾我,而是為了楊焰?!?/br> 蒲風點點頭沒說話。 ………… 轉眼,日子過得飛快。 “風云起,諸時變,雙日凌空把天轉; 貴妃歿,楊焰死,借喻煬帝動金鑾; 攻城池,將掠地,血染順天終又現; 今且問,各神佛,誰人一臂定河山?” 縱然是國難在即,勾欄里依舊聽得到有老者敲著破盆唱著一套新填的打油說詞。 今兒是八月十四,景王打著“正君風”的旗號已經從山東的宣平府打到了京城的外城腳下,僅用了短短一月余。 兩地相隔本就近,景王又兼收買了中途的官員,行軍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沙鮿颖兄翝细臅r候,本來有一場大戰,總兵劉平曾討伐過倭寇,是塊硬骨頭,一旦這初戰大敗,必然折了軍中的銳氣,景王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算是皆付之東流了。 兩軍交戰在即,可劉平卻延戰多日,景王正憂心忡忡的時候,有人通傳說有一身著素白羅裙頭戴玉蘭花簪的女子正立在軍前,自稱是王爺的同道故人,要送一萬精兵來。 女子身在軍中本就是大忌,景王一時氣急便打算讓人將這女子棍棒趕出去,可林篆立在一旁卻說見一見這女子也未嘗不可。 景王負手立在地勢圖前點了點頭,少頃后,帳中果然進來一女子,她并不行禮,也不喚尊號,就這么昂首站在了他的面前。 林篆有些發愣,而景王仔細端詳著面前之人,只覺得少女生得雖單薄,但雙眸難得炯炯有神,眉眼間有幾分英氣,細看起來絕不同于他所見的任何女子——而且有些眼熟的樣子。 那少女也端詳著他,直到他皺起了眉頭,這才以男子的禮儀拱手行禮道:“在下先大理寺少卿蒲風,見過景王叔?!?/br> 蒲風?王叔?她便是所謂的同道故人? 一個女子曾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子,無論如何也是有些本事的。 可景王有些無話可說,父皇駕崩后,他離皇位本就僅有一步之遙罷了,而那個攔住前路的人,正是他眼前的這個蒲風。 那時他恨不得將這個蒲風千刀萬剮,卻一時間查不到此人的蹤跡了,就像是平地消失了一般,如今看來,原來這蒲風是個女人,也難怪找不到人影兒。 景王掃了林篆一眼,林篆便從善如流地走了過來,蒲風并未以正眼看他,甚至不等他問話便開門見山道:“蒲風此來為助王叔正君風,誅逆皇,一來是為還王叔不計前嫌之恩;二來是為報弒父殺母之仇;最后,是為了一些私怨?!?/br> 蒲風不卑不亢,景王忽然覺得有點意思,便問她此話怎講。 “先帝昭宗在病重之時,曾私詔李歸塵和我入宮,王叔如何不知?而皇爺爺正是將這兩件事物送給了我,”蒲風自袖中掏出了那方玉印和本冊,有些憤懣的樣子,“端懷王是我父王,而逼死家父、害我母親正陽蒲氏全家的,是先帝……如今我要他父債子償,可不為過?” 旁人不知道這段密辛,景王身在其中,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細看起來,蒲風的五官倒和他那個不著調的端王兄大有幾分相似,故而景王笑了笑又問道:“你身著孝衣,可是與那私怨有關?朱伯鑒害死了你的什么人?” “我夫君是楊焰?!?/br> 景王一挑眉:這就對了。若說這二人之間有什么貓膩,倒是再正常不過了,那時卻不想蒲風是個女子,這二人正是一對伉儷情深的。 他埋在宮里的探子說楊焰和朱伯鑒因為弒父案鬧翻了,朱伯鑒一氣之下便賜死了楊焰。如此一來,難怪蒲風倒戈要殺朱伯鑒。 他便順水推舟道:“本王知道朱伯鑒發的‘討賊檄文’里將這臟水潑到了本王身上,是非黑白,你合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br> “王叔又可知楊焰為何而死?”蒲風垂眸挑起了嘴角,冷聲道,“先皇是被當今圣上害死的,就連懷有先皇骨血的德妃因為知道其中隱情也被絞殺了。如果王叔苦于這嫡長正統之說,那么,謀殺手足的先皇又將立于什么位置?孝悌不存,仁義何存?” 景王心中一驚,忙問道:“你可能證實這兩事?” “楊焰的案卷手札一直都被我好生藏著,任誰也搜不到的,這里面寫的,正是弒父和德妃之事;而若是想要證實端懷王的事,我需要一個遲來的公正——” “你要郡主之位?今日本王之兵力足以和朱伯鑒一決勝負,你以為自己說的這些,本王便會放在心上?” 蒲風搖了搖頭:“以我夫君在京中的聲望,還有端懷王的這一層關系,送朱伯鑒一個罔顧孝悌、殘害忠良的名頭難道不是更好嗎?王叔是太皇太后的親生嫡子,為救母而痛心謀求皇位,可謂出師有名。單是這四個字,便是比一萬精兵更為重要?!?/br> 景王聽了蒲風的一番話,深以為然,就連林篆也沒聽出有什么疑點,畢竟先皇當年一念之差逼死了端王是真。昭宗皇帝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最為寵愛的皇子是被以仁善著稱的太子逼死的,可到底也是多少有些疑心。 時隔二十年,這世上哪里還是沒有密不透風的墻。 自此,蒲風被好生養在了景王身邊,隨軍一路自宣平到京城。蒲風很佩服景王麾下的文人,能將當年端王被害的事寫得如此詳實感人,情真意切。他們第一路軍還沒到外城腳下,那些故事已經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落地生根了。 自然是萬人暗地唾罵。 都察院御史臺的御史大人們一向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的,包括圣上。這些大人們都是正經八百的儒生,學得滿腹都是仁義道德,孝悌忠良的,抓著此事一定會將朱伯鑒鬧得身心俱疲。 這還不算,即便是百年后,千年后,世人再談起流徽升平二帝,無論其功績如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