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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應該是死于失血的?!?/br> 蒲風掃了仵作一眼,將目光落在了尸體上,輕聲反問道:“周身完好?你可是猜出來的?” 段明空抱著臂遠遠地站在門口,難得起了一點興致,便看著那仵作告罪道:“大人英明,這死者乃是位正七品的大人,就算是給小人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私自污了這位大人的名譽,也只能是隔著衣服這么驗了……” 蒲風也不顧那仵作,而是自顧地翻看這尸身,解了尸體身上的衣帶,又問道:“污了名譽?這執法驗尸之事在你看來竟是成了下作之流了?” 那仵作磕頭如啄米,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也罷,回了大理寺自去領罰罷?!逼扬L嘆了口氣,一層一層地解開了死者的衣帶,望著對面隔岸觀火之人道,“段大人就不能過來搭把手嗎?” 而段明空微微蹙了眉頭,支走了那仵作,依舊是抱著臂站在了尸體邊上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打算。他無言望著尸面,過了良久終于淡淡道:“此人是通政司的陸經歷?!?/br> 蒲風無奈段明空死也不幫忙,檢看好了外周之后,只好將死者胸前的衣物草草扒到了一旁,挑眉道:“你可確定?通政司的經歷豈非是接收檢審外地奏疏和申訴上報的?” 段明空望著蒲風的粗魯舉止揉了揉眉頭,輕嘆道:“一點也不錯?!?/br> 尸體只剩下薄薄一層中衣了,然而蒲風的手中并沒有一刻的停留,“通政司經歷?你又為何這般確信一定是他?” 段明空沉默了一瞬,如實道:“此人官品雖低,手中實權卻大,且是太子的黨羽。各地彈劾太子的奏疏自他手中先要篩掉一多半,否則南京未必會像現在這般太平?!?/br> “彈劾太子的官員這么多嗎?” 段明空有些啞口無言,扶額正色道:“這不是重點?!?/br> 蒲風搖了搖頭,終于是將死者上身的所有衣物盡數剝盡了,可她的一雙杏眼驀然睜大了不少。 若非是方才得見死者衣物完好,氣仵作敷衍了事,她才親自動手的話,未必會意識到這個問題……死者平坦蒼白的胸膛腹部之上滿是黍子大小的黯紅出血點,密密麻麻遍布在整塊胸腹上,成千上萬計,有的地方已經結成了片。 段明空垂眸道:“尸斑?” “看著不像……再者,血竭而死的尸體一般都沒什么尸斑的,”蒲風翻了翻死者的眼瞼,又捏開了尸口看了舌頭齒齦的顏色,終于輕嘆道,“內里大概也是有出血的,只不過是頭面的血點太少了,我早上竟是檢查不周了?!?/br> 段明空只是點了點頭,而蒲風一早就心道這死者若是四肢受了這樣的刀砍傷,怎么會沒有掙扎的痕跡——除非在受這個傷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意識了。藍道人說的設“鎖魂”陣法之事,現在看來未必就是子虛烏有了。至少,這也合該是一個幌子。 只是這出血……即便是沒有受到外傷的地方,也會這么源源不斷出血的話,更休論四肢上那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了。 這出血的毛病到底是這陸經歷自帶的,亦或是他中了什么毒、服食了什么藥物?她或許也能從這尸體上看出一二的。 蒲風頓在那里想了想,此時雖然只是將近正午,她卻并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了。蒲風逼著段明空搭手將尸體抬了起來,先將上身的衣物除盡了,又把尸體翻了個身。 這死者以仰面之姿躺在停尸房怎么說也有兩個時辰了,按理來說尸斑會從胸腹面轉移到了背部臀部這些地方,可死者的后背平整蒼白,除了少數幾個血點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或淡粉或殷紅的尸斑出現跡象,這就意味著死者血竭不假,更是否定了胸腹上的那些紅點是尸斑的可能性。 而盡去了衣褲,便可見下竅魄-門紅腫隱隱有血出,斷定乃是中毒無疑。 很難考慮清楚的一點是,兇手到底是為了放血故而給死者下了毒;還是說,兇手作案之時其實不知道死者已經身中劇毒了? 砍傷的確是可以致死的,故而這種多此一舉的殺人手法的確是不常見的。尤其是將尸體這么明目張膽地暴露在他們面前,這中毒之事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個破綻。 蒲風滿懷疑竇地離了停尸房,與段明空馬不停蹄地又去了通政司及陸經歷的宅中。然而陸行此人的所有手稿書信乃至于他書房桌上待辦的公文書碟盡數消失無蹤了。 更令蒲風覺得毛骨悚然的是,陸宅之內的家具陳列安然無恙,但闔府上下卻尋不到半個人影兒,甚至大門都沒有上閂,似乎一大家子人就這么平白無故地被人從世間抹去了……段明空立在堂中,手中的繡春刀隨時將要出鞘。 忽而,陰冷的風穿堂而過,帶著一絲令人難以捕捉的森幽血腥氣息。 院里的大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 ⊙▽⊙ 晚上還有一更捏~ 12點左右 第71章 血月(修) [VIP] 院子里的雪平靜無痕, 除了他們進來之時的腳印外, 再尋不見半個足跡。 段明空閉目凝神了良久, 那雙眼尾細長的眸子忽而輕啟了。他望著蒲風與她冷色道:“是殺氣?!?/br> 那絲絲縷縷的寒風游弋著穿透了蒲風的衣衫, 她的心跳驀然亂了一拍??v然她不知道“殺氣”這種東西到底是怎么感受到的。 難道說, 早在昨夜陸經歷出事的時候,陸家人已經盡數蒙難了?那行兇之地正是此處嗎?尸體又去哪里了? 蒲風在這一片屋子里轉了個大概, 她正想著有沒有可能是陸家人連夜躲去避難了, 忽而就聽到了一個極其細微的聲響——“吧嗒”。 就像是葉子上的一滴清露落進了池洼里。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 雪停了。蒲風立在堂前才意識到檐上的積雪化了, 雪水順著瓦楞下的晶瑩冰錐一顆一顆滴落了下來,在門前的雪層里滴出了一排整齊的漆黑孔洞。 蒲風立在了院子里, 下意識地走了幾步回首往檐上張望著,然而除了半邊白得刺眼的房檐積雪, 她什么也看不到。 有一滴猩紅的血水忽而自檐上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滴在了那個小小的孔里。 蒲風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恍然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删驮谶@么會子的工夫兒里, 太陽忽然從云層中顯露了出來, 皚皚白雪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耀眼。 她便眼見著檐下的那根細長的冰棱亦是隨之慢慢變成了剔透的血紅色, 妖嬈絕倫。 “段大人……”蒲風一時有些失語。 暖陽掃盡了風雪的冷澀,蒲風就這么立在原地看著面前的數根冰棱次第染成了赤-裸裸的紅,恍然間還要誤以為是什么寶窟的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