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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親軍的職位,便是要那些人不能再質疑他的身份——楊焰說白了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符號,李歸塵也是,只不過潛藏在這符號之下的是暗涌的勢力。 段明空許是知道了阻不了他,便一句不再多言。蒲風也是犟脾氣上來了,側過身越過此人便直接入到了室中。 馬正的尸體已經被錦衣衛的人翻動過,此時正衣衫不整地平躺在床板上。 尸身發髻凌亂且頭面蒼白腫脹,嘴唇呈淡淡的青紫色,翻開眼瞼便可見到針尖樣的血點。蒲風望著一眼站在床邊的李歸塵,他擺了擺手示意她站得遠一些,這才自袖中掏出了一小方折了幾層的素白粗布掩住了口鼻,捏著衣角輕輕撩開了他身上蓋的衣服,便看到此人的脖頸下有兩三個蠶豆大小的腫包,身上還有不少青紫,手指勾成了爪狀,指端呈現可怖的烏色。 段明空站在了門口注視著他們,蒲風也不理會他,看著尸首問李歸塵道:“馬正真的是病死的嗎?” 李歸塵也不抬頭看著床上的被褥形狀,淡淡道:“不知錦衣衛的大人怎么看?!?/br> 段明空倒也不擺官腔,直接答道:“我是來查陵宮案子的,病死了一個小小守軍,無足輕重?!?/br> “你若說是自己潔癖不愿碰這尸首,倒比方才的話可信些?!崩顨w塵不動聲色地邁到了床上,解開馬正的衣帶,將衣褲褪了下去,頓時sao臭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蒲風硬著頭皮望了過去,便見馬正死時已二便失禁了,場面有些淋漓不堪,而他兩腿之間竟也是有數個棗子大的腫包,除此之外,兩膝淤青,腳趾也呈現烏色。 李歸塵的目光自然也凝在了那腫包上,他并不怎么精通醫術,只覺得這并非瘡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馬正臉上的一圈蒼白就明顯有些不正常了。 他讓蒲風從桌上拿了一根竹筷,持著它輕輕掀開了尸首的嘴唇,只見口中牙齒所對的位置皆是破潰,且掛著絲絲血跡。 段明空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眼睛里的光微微閃動著,面上依舊是那般冷色。 而這廂李歸塵心里大致有了決斷了,這才從身邊扯來一床單子徑直蓋在了馬正身上,示意蒲風離開這間屋子。 鄭朋在外邊等得有些急,一見他們出來了忙連聲問道如何,李歸塵在盆里細細洗著手,搖搖頭就說了三個字。 “捂死的?!?/br> 蒲風雖猜到了這點,卻也有些暗驚:明明馬正已經病重得說不出完整話來,這兇手便是這般心急,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一愣,啞然道:“莫非是因為昨日來過大夫?” 因為怕馬正死不了了,所以才痛下殺手的?蒲風有些心寒。 李歸塵擦凈了手,將方才用過的幾塊白布全都扔在了火盆里燒了,一時火光明亮,映著他低垂的睫毛,“這倒不知。只是尸體還沒涼透,大致是咱們去玄宮之后下的手?!?/br> 蒲風嘆了口氣,馬正這一死,唯一的突破口算是堵死了。如今玄宮無恙,人證全無,他們手里還有什么證據? 李歸塵請鄭朋派人去京城中的青蘿胡同找裴大夫。張淵下令放置馬正尸首的房間不準任何人再入內,一眾兵士也須盡量少出門。 而段明空自下午起便不見了人影,本來陵園之內就沒有人敢和錦衣衛大人說個“不”字的。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切事物似乎都是靜止而單調的。李歸塵發著呆,蒲風畫了一下午的陵園圖紙也沒聽到他說半句話。 冬陽很快沉沒,漫長的夜才真正屬于這里。 蒲風早早便鉆了被窩,然而睜著眼沒有一絲困意。她一遍一遍地回想著這一日來發生的種種,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時間便在呼呼的風聲中一點一點流逝,直到輕若游絲般的擦木聲傳了過來。 蒲風渾身的汗毛瞬間炸立,這一次她不敢再出聲兒,而是坐起身來想仔細看看那裝神弄鬼的元兇。 可在她望去之時,心中的所有謀算便全部歸為了空白,那個影子隨著撲通一聲便轉瞬即逝,蒲風想自己這次大概猜到了。 那是一個略呈方形的影子,線條柔和,只有中間有一小段突出,就像是殘損的無頭佛像。 外邊復歸了平靜,她怕李歸塵又一夜不能成眠,便蜷在被子里看著燭光靜靜坐了整夜,一聲不吭。 翌日天色剛有些微微發亮時,她迷迷糊糊地打算去找李歸塵,不想剛邁出門便被一個球絆了一腳,險些摔倒。 蒲風心中頓時亂了節拍,她微微一低頭,便看到了六子的腦袋靜靜躺在了他自己的腰邊,而她正踩著他散亂的頭發上。 自己房門前吊著一根閃閃發亮的細鋼絲圈,上面似乎還掛著淋漓的血rou。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鞠躬抱歉。 第33章 惡核 [VIP] 蒲風覺得眼前一黑, 往后踉蹌一步才扶住了門框子。 晨霧濕冷, 連院里的楊樹杈兒都被涂抹得看不清楚, 就像是夢境。蒲風僵著脖子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頭顱, 只見頭面青紫, 兩個眼球充血鼓脹著,微張的口中居然還伸出了兩三分舌頭。 她背靠著墻挪了步子去拍李歸塵的房門, 可屋子里卻沒有什么動靜。蒲風早慌得亂了心神, 她聽不到李歸塵應她, 忽然很怕他在屋里遇了什么事, 自己的聲音里帶著一點哭腔。 里面還是沒有答復…… 如果說前天夜里的佛像影只是個警告的話,現在兇手已經接連動手了, 蒲風甚至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他們自己……可她還不知道此事的由來,或者說, 那個人不想讓他們知道。 蒲風壓著眼淚, 正準備著撞門而入的時候, 門扇忽然開了。 李歸塵僅穿著一身中衣, 赤著腳站在了門口, 微微皺眉看著她,下意識伸出手揩了揩她的鼻涕,喑啞道:“怎么了這是?” 蒲風抖得篩糠,見他只是傷了風, 含著眼淚忽然笑了, 一躍門檻便抱住了李歸塵,將臉埋在了他溫熱的肩上, 還不忘捶著他的背泣不成聲道:“我以為你死了……你一直不吭聲我還以為……不許你死?!?/br> 李歸塵張著手臂有一點無所適從,垂眸聽她邊哭邊說著,遲疑地拍了拍她的背,柔聲笑道:“別怕,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掉?” 他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自己都不在意這條爛命了,居然還會有人如此在乎。李歸塵感到了肩上的濕熱,忽然心中一顫。 他一把抱起了蒲風將她放在床邊,這才草草穿戴好了打算跨出門去看看,沒成想蒲風又跟了上來。 李歸塵明白她的心性,并不攔她。蒲風會嚇成這個樣子,必然發生了什么極為可怖的事情,他出了門一側首頓時便全都明白了。 死的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