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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沒敢動,都給封死了。東廠派了錦衣衛去,不知道啥動靜。法司這邊,唉,沒人愿意去,所以只能咱們仨去了……” 蒲風也是著實替張淵大人感到了深深的悲哀,不過張大人似乎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性子不太適合官場,不然也不會攤上這么多的絆子。 只因此事涉及皇家密辛,著實不能聲張,張淵甚至沒有公文能點出幾個差吏來,三人只得灰溜溜地出發了。 本朝列位帝王的陵寢都建在京郊天壽山一帶,以太-祖爺的長陵為中心,排開了十余里,各倚著一座山頭,講究多得很。 蒲風不會騎馬,李歸塵載著她,兩匹馬雖算不上什么良駒,申時的時候也到了帝陵的陵門之前。 守靈的數位將士見了大理寺和親軍都尉的腰牌,幾乎是有些感激涕零的。不為別的,巡邏玄宮的馬正自三十晚上那一嚇,到現在也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的,近來更是燒得厲害,可把眾人嚇壞了。無奈不能不巡衛,一來二去又嚇跑了不少人。 張淵問道:“跑了?難道沒有名冊,他們跑了便不怕牽連家中?” 說話的人應該是個小統領,愁眉答道:“反正人是越來越少了,此前祾恩殿二次修葺的時候,自造船廠那邊還有河北幾個府調了兩三萬勞工民夫過來,其實還是沒修完,不知道上面出什么岔子了,可能是圖紙有問題?就先停工了,也有個月余了。兩三年前監造的趙侍郎聽說……” 那人啐了一口,又搖搖頭繼續道:“反正感覺不對勁兒,法司大人可過來查案了?!?/br> 蒲風忽然問了一句:“您說玄宮出了案子,這玄宮是什么地方啊?!?/br> 那人苦笑道:“說白了,墓室以后就在那。小兄弟別急,先在我們這歇一宿,等明天正午陽氣足了,再領大人們進去轉轉?!?/br> 李歸塵道:“不如先去看看馬正,你們可有請過大夫?” 那人拍腿道:“大人喲,您瞅瞅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去請大夫,我們看著就是嚇得,大老馬那人之前在西北上過戰場,虎實著呢,沒那么嬌氣?!?/br> 李歸塵皺著眉點了點頭,待到他們四人到了馬正的房門口,便聽里面嘈嘈雜雜的,隱約有一個嘶啞的低呼聲:“滾,都滾……別進來,都滾……” 李歸塵和蒲風面面相覷,那小統領不好意道:“粗人,說話糙了些?!?/br> 他一打開房門,便見到馬正獨自一人躺在通鋪上,顫抖不止,而他身前還有四五個軍士正在賭錢。 “反了你們了,滾出來,等著領罰!” 那小統領剛要跨進屋去,李歸塵忽然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快派人去請大夫,一刻也不能耽誤?!?/br> 小統領見他面色嚴肅,也是愣住了,趕緊帶著那幾人走了。 蒲風站在門口望了過去,似乎看到馬正的臉上有點腫包和淤青,但并不是很清楚。她剛要跨進屋門,李歸塵拽著她的腕子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他冥冥之中覺得,馬正讓他們滾是在救他們。 玄宮中必然發生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修葺停工或者便于此有關。 而他們現在正站在沼澤邊緣,隨時便會深陷進去。 正如長孫殿下所言:“去的人都沒能再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案·地佛宮 有糖出沒,請接收~ 先看案情,咳咳。 第31章 石佛 [VIP] 暮色四合中, 如血的殘陽正被遠處的峰巒一點一點吞噬殆盡, 接踵而來的便是令人神亂的無邊昏暗。 蒲風立在廂房門口, 望著遠處祾恩殿飛檐的模糊暗影, 一時出神。 “早些休息罷, 明日一早還要去陵園里面?!?/br> 蒲風一回頭,發現李歸塵正站在自己身后, 已不知有多久了。 “大夫來了說什么了?馬正可好了?” 李歸塵搖搖頭:“說是風寒驚厥。郊外荒涼的, 大夫開了方子便走了, 馬正喝了藥似乎好些了?!?/br> 蒲風舒了口氣, 才在李歸塵的目光里挪回了自己的屋子,隱隱覺得他有些不放心。 說來, 方才她找了幾個小兵問了問情況,誰知眾人對馬正及玄宮之事均是有些緘默不談。有個叫付六的尤其驚恐, 支支吾吾非說老馬是被玄宮了不干凈的東西撞克了, 這才一直高燒說胡話。 蒲風有些頭皮發麻, 還是追問道, 那晚可是只有馬正一人巡邏? 此言一落, 她便看到付六有些手抖,神情也是頗為不自然的樣子。這付六想來知道些什么。 蒲風一再追問下,那人苦著臉說自己原本是應該和老馬一起巡邏玄宮的,因為白日里他賭錢輸給了老馬不少, 故而心里不大自在, 到了甬道里面便尿遁了。他還說自己走的時候也聽到老馬喊他了,但他沒敢再回頭。 蒲風不明白什么叫不敢回頭, 玄宮里就他二人,難不成還有什么別的? 便聽付六諱莫如深道,玄宮里其實一直有……邪祟……他也是聽老一輩的守陵軍說的,說是當時寶城不在現在的這個位置,是因為挖玄宮的時候冒犯什么了,所以才往前移了十丈,但是那時候明樓還沒有蓋,有個大人仔細著改了圖紙,任誰也看不出什么問題。 能讓帝陵遷移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付六說著說著,臉色就更白了起來,他說他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影子? 付六手里提著燈,影子自然在身后,而那時候他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絕不可能是老馬手里的燈照出來的——故而,他背后必然有其他光源,譬如:玄宮中有人潛伏。 鬼火就過于神乎其神了。 蒲風雖怕鬼得很,倒也自我安慰道那東西或許并不存在,不然怎么會沒人見過它們。 此時,她正抱著被子平躺在床上,想著這些糟心的線索,眼睛越來越小,困意很快席卷了過來。 或許是她認床,眠得很淺,隔壁屋子里傳來的朦朦朧朧的說話聲,窗外呼呼的風聲,都格外清晰地傳到了她的靈臺里。 十三年,時如逝水。 彼時她還是個小娃娃,母親正給自己梳著頭發。她的頭發很多,自己的一只小手都攥不住的,只覺得母親的手格外輕柔。 之后有個戴高冠男人的身影落在了白紙裱的門扇上。那男人正在推搡著蘇婉姨,酒喝得舌頭都短了,說起話來依舊是尖利刺耳的味道。 她嚇得披頭散發地鉆到了床底下,之后那男人便破門而入,將母親一把推到了床上……她睜圓了眼睛躲在下面,連大氣也不敢出。母親的哭聲、男人的笑聲、床板有節奏的“吱呀”聲,令她不寒而栗。 再之后她看到了一雙穿著白底皂靴的腳,自窗下悄無聲息地移步到了床前——刀出鞘的聲音,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