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

我慢吞吞地吃完剩下的東西，把錢付了，打算去公司。

剛上車，又想起江楓說的話來，女人香水的味道？忍不住折了回去，帶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在身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辦公室坐了沒多久，王成就進來告訴我晚上有個飯局要去。我說：“干嘛非要我去？不是還有你和李毅么？”

“明天你們不是就要去昆明了么？李毅手頭上還有事情要處理，估計是趕不上了。我晚上也有事情，所以只有你去?！蓖醭烧f完就要走。

我坐在座位上沖著他的背影開玩笑：“你能有什么事？約會？”

王成回過頭來看著我不說話，我接著說：“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去昆明就是為了這事?！?/br>
王成說：“要真是約會那就好了，家里親戚來著里看病，我爸還專門打電話給我，讓我用心照顧照顧。剛好今天晚上到，我還得去接他們?！?/br>
我連忙收起笑容問他：“奧，嚴重么？”

“不知道，得去了醫院才知道?！?/br>
“嗯?！?/br>
王成看我沒有什么要說的了，就出去了。

晚上吃飯，把小趙帶了過去。公司里就屬小趙最機靈，飯桌上有他在基本上誰都不會被晾在一邊。我一個人去的時候最喜歡帶上的人就是他。

是老客戶帶著新轉行的客戶，是個女老板，說是要自己開服裝店。反正就是多認識幾個人，要是覺得我們這好，我看有戲。

去的路上我就跟小趙說了，今天這個是潛在客戶，要是事情成了，我給他獎金。

結果在飯桌上小趙就特別積極，但又把度把握的很好，基本上不需要我多說什么話，小趙就已經把對方的胃口給吊足了。

當場就說：“要不吃完飯之后到你們公司去看看？”

于是吃完飯之后又開著車去了公司，還算滿意，又提出要去看與我們合作的工廠。我看了看表，說：“現在去？”

“對，現在去?！?/br>
臥槽，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說干就干。

“好?！敝坏么螂娫捊o汪總，讓他到廠里一趟。

看完之后，只說了兩個字：“不錯?！?/br>
小趙連忙問：“那您看……”

“我明天給你答復，怎么樣？”這句話是對著我說的。

“沒問題。不過明天要出差，我會讓王總招待你?！?/br>
她倒也干脆，說：“好?！?/br>
我送小趙回家，路上小趙就問我：“您說這事能成嗎？”

“八九不離十吧?！?/br>
“為啥？”

“直覺?！?/br>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真是，一忙就忘了給江楓打電話。我問小趙：“你現在一個人??？”

“嗯?！?/br>
“一會我到你家洗個澡，今個早上我家的噴頭壞了，師傅明天才來修?！?/br>
小趙連忙說：“沒問題，沒問題?！?/br>
洗完澡之后換上了那套干凈的衣服，開車回家。

這次，應該不會有什么香水的味道了吧。

我進來的時候江楓正坐在沙發上，看我一眼，說：“回來了?！?/br>
“嗯?！?/br>
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今天沒喝醉？”

“嗯，喝得少?！?/br>
我坐在他旁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他：“今天喝牛奶了沒？”

“沒有?！?/br>
“為什么不喝？”

他極不耐煩地回我：“不想喝?！?/br>
江楓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幾回，說：“去洗澡?！?/br>
“嗯？”臥槽，我不是已經洗過澡了么，難道還有香水的味道。

江楓看我沒動，又重復了一遍：“去洗澡?！?/br>
我直接坦白：“我已經洗過澡了?！?/br>
江楓也很直接，說：“我知道?！?/br>
“你怎么知道？”

“衣服?！苯瓧骱芎唵蔚鼗卮?，然后起來給我倒了杯水，又重復了一遍：“去洗澡?！?/br>
我拿他沒辦法，只好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江楓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下他：“喂，你睡了沒有？”

江楓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看樣子是已經睡了。

算了，明天早上起來再跟他說吧。特地調了七點的鬧鐘。

半夜，被江楓的呼叫聲吵醒，嘴里喊得依舊是我的名字。怎么回事？我把燈打開，決定這次把江楓叫醒。

“喂，你醒醒，你醒醒！”

“江楓，江楓，江楓！”

江楓口里還在喊著我的名字，我只好像以前一樣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在這，我在這，我在這……”

直到江楓的呼吸恢復平穩，重新沉入到睡眠。

臥槽，這什么啊，根本就叫不醒啊。

拍著江楓的肩膀，明顯地感覺到瘦了好多，心里一陣心疼。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起來抽了支煙，一看時間，凌晨兩點。

想想還是滾到床上睡覺，離天亮還早著呢。

早上還是一起吃早飯，我問他：“我昨晚開燈叫你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了？”

“沒怎么?！蔽彝Ａ艘幌?，又說：“本來想昨天晚上跟你說的，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br>
“什么事？”

“我要去一趟昆明，今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br>
“去幾天？”

“也就是三四天的樣子吧?！?/br>
“哦?！?/br>
我說：“你不問問我去昆明干什么？”

江楓看我一眼，說：“不是出差就是旅游，還能干嘛？”

“怎么樣，你要去嗎？”

“不去，我要上班?！?/br>
“好吧?！?/br>
“什么時候你有時間了我倆一起去?！?/br>
江楓停了一會兒，問我：“你和誰去？”

“秦總，生意場上的老熟人。還有我們公司的李毅?！蔽覜]跟他說會有女的跟著，不過不說他應該也會想得到。出去玩，就幾個男的，那算什么事兒。

“哦?！惫?，江楓的眼睛閃了一下，低頭吃包子。

“那這幾天你就自己在家呆著?！?/br>
“嗯?！?/br>
他可能是感覺到了我在看著他，就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我擔憂的眼神。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我笑了笑緩解了一下氣氛，說“我這不是不放心你么?！?/br>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不是沒有出差過?！?/br>
我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也會跟著老板去出差，短則一天，大半夜回來，長的時候也就是兩三天的樣子。自己開公司之后，因為規模不大，也就是在本地折騰折騰，到說不上是什么出差。凡是要去一天以上的，就都讓王成和李毅去了。

這么說起來，從鳳凰回來之后這半年的時間每個晚上我都是在家里睡的。

我說：“這次的情況不是不一樣么，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