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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份上,清蓮也就明白了,乖乖地收起調笑的語氣,正色道:“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他?!?/br>顧岸沒有回答,轉了一個話題,凝視著清蓮:“蓮蓮,我問你,伶庭園以前那些身子不好的小倌都是如何續命的?”清蓮愣了一下,偏過頭搖了搖:“我不知道?!?/br>“蓮蓮?!鳖櫚墩Z氣柔軟,“告訴我?!?/br>“你別想了,沒有用的,‘續命草’那種東西根本只能吊著一口氣,救不活人的!”清蓮突然生起了氣。“師傅臨走前留給我一片藥草,服下那個后再用其他藥物能有增添十倍的效果?!?/br>清蓮氣也不生了,低頭盯著平滑的地面:“顧岸,別那么做?!?/br>“蓮蓮,如果是武一把你忘了,你救不救?!?/br>清蓮挑起一邊嘴角冷笑:“我可不會給他忘記的機會,他如果愛上別人不如我先殺了他?!?/br>“你真自私?!?/br>清蓮撇著嘴角不置可否。顧岸看了看他倔強的模樣,無奈地笑笑:“我沒你那么狠心,但是,我也不想救他?!?/br>“顧岸,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br>“我真的不想救他?!?/br>“顧岸,我和武一才剛剛成親,我不會讓任何可能分開我們的事情發生?!?/br>“我知道了,我不救他?!?/br>清蓮猛地一把抓住顧岸的手腕,眼神刀般鋒利:“你在我面前做什么戲?!你把那藥草給我,我毀了它?!?/br>“……”“你到底知不知道尚武帝他醒來后如果不記得你,你的身份對于他來說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br>“……”“你平時怎么玩都是因為尚武帝他縱容你,你跟我不同,有一天他真把你當男寵對待,你一刻都受不了!”“……”清蓮有些倦了,說這么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卻是讓他的聲音變得疲憊起來:“我說的其實你都明白的吧……”顧岸把那片藥草湊近蠟燭上的瑩瑩火光,卻始終沒有將它真正點燃。相比起清蓮的心累,他的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心里早有一個抉擇,然而看著那一小片舉足輕重的葉子,也只能呆呆地盯著它,吶吶道:“清蓮,我沒騙你,我是真的不想救宗淮?!?/br>===就算是最初被尚武帝軟禁的時候,顧岸也沒有這么不想見這張臉過。而此時顧岸站在尚武帝的床前卻是十足的勉強。顧岸找了張椅子坐在床邊,腦海中冒出尚武帝若是知道他此時所想而露出的活靈活現的不滿表情。他忍不住往近靠了靠,握住尚武帝的一只手。一百次中有九十九次,尚武帝被他這么一握,什么脾氣都消了。然而現在那個總是千方百計縱容他的男人緊閉著雙眸,眉間擠出幾條細小的紋絡,唇小小地抿著,一副很可憐的模樣。凡事都愛擋在他面前,自顧自把他當成金絲雀為他遮風擋雨的尚武帝現在安靜地躺著,一聲不吭,露出很乖很惹人憐愛的樣子。顧岸將他整只手掌都握燙了,想起他瀕臨昏厥前茍延殘喘地對自己說的一句親親朕。當時沒能好好地回應他,顧岸盯著不言不語的尚武帝,俯下|身,在他唇角認真地親了親,看了一眼他那張不變的可憐的臉,妥協地湊到他耳邊,低聲安撫著道:“好了好了,我會救活你的?!?/br>陷入昏迷中的尚武帝對這句聽若無聞,顧岸也好脾氣地沒有計較,從懷里拿出那片藥草,放入口中,低頭在尚武帝唇上磨蹭了一會兒,這才將那一小片輕緩地堅定地推進了尚武帝口中。===“公子!公子!徐公公說陛下醒了!”小梅兒風一般闖入,失態地把顧岸從床上搖醒。顧岸不為所動,任小梅兒全力以赴地呼喊半晌才緩過神來:“我知道了?!?/br>小梅兒急得像腳底踩上油鍋,大驚失色:“那公子還不過去?!”顧岸慢悠悠地系著衣帶,吩咐道:“通知殿下過去吧,小多子分得清輕重?!?/br>“公子?”小梅兒看著顧岸漫不經心地將衣帶打了個死結,擔憂道,“公子你怎么了?別嚇梅兒了……”顧岸抬起臉,摸摸小梅兒的頭:“嗯?”小梅兒揪住那個死結,擔心地快哭了出來:“公子,陛下醒了,你不去看看嗎?”顧岸抓了抓腦袋,有些無措:“梅兒,那藥草吃下去,陛下就不記得我了?!?/br>小梅兒狠狠地傻了半刻,立馬紅了眼眶,略顯激動道:“公子你怕什么?陛下對公子不是一見鐘情嗎?!”“???”顧岸怔了怔。“公子你擔心什么?陛下一開始就那么喜歡公子,那公子只要重新出現在陛下面前不就好了?!”顧岸愣愣地看著小梅兒,似是在咀嚼她的話。好一會兒,終于彎了眼角,笑道:“傻梅兒?!?/br>小梅兒看顧岸緩和的神色,跺了跺腳:“那公子還不走?”顧岸微笑著搖搖頭:“他自然會來見我的?!?/br>☆、叁拾捌神經病男寵尚武帝記得自己是個皇帝,還是個備受愛戴的明君,除此之外他對自己的了解一片空白。睜開眼的第一刻,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眉目清秀神態恭敬的小太監,見一旁下人對他的態度,尚武帝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他最近身的太監總管。那太監表情不慌不忙,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蘇醒,尚武帝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正要開口,另一個小小的身影挪到他眼前,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將他扶起,道:“父皇,先喝了藥吧?!?/br>即使這少年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尚武帝偏是發現了藏匿其中的擔憂,莫名的,尚武帝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精神也振奮了三分,不由分說將藥一飲而盡。少年又及時送上一顆蜜餞,將尚武帝整顆心都含地甜絲絲的。但蜜餞含著嚼著,甜得令人心慌,尚武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呃……”尚武帝憂郁地發出一個音節,善解圣意的太監總管立即貼心地接上:“陛下,奴才名叫徐多,這是景太子殿下?!?/br>“哦?!鄙形涞垡粋€字帶過了尷尬,“景兒啊?!?/br>“父皇有什么吩咐?”“朕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記了?”小太子將尚武帝扶回床上平躺著,道:“父皇吃了藥要好好休息?!?/br>尚武帝很是感動,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著:“朕難道是忘記了什么人?”小太子替他掖被角的手頓了頓,問道:“父皇可是想要見誰?”尚武帝被這么一問,頓時發覺出不對,堂堂一個帝王,受了重傷蘇醒過來,不說皇后,身邊居然連一個來看的妃子都沒有。尚武帝頓時有些不忿:“怎么一個愛妃都沒來?”“父皇沒有后宮?!?/br>尚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