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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兒都進的來。梁管事嘆了口氣,走到院門口。剛把歇業的牌子掛上,身后便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敢問,蘇玉壺蘇老板在否?”“公子,來客人了......”蘇玉壺一摔梳子:“我不是說過今天......誒呀帥哥......”他一扭過頭,兩只狐貍眼登時亮得發光。鑲金嵌玉的扆屏前站著一個男人。純白的衣裳,就像晴空里的云朵;挺拔的身形,猶如田野里的楊樹;一雙幽邃沉靜的眉目,仿若寒潭映月,碧池驚鴻。“公子......”梁管事適時的給某人遞了條手絹,“口水.....”“咳咳?!碧K玉壺捏著手絹揩了揩嘴角,妖嬈無骨的飄了過去,殷勤的眨著眼道,“這位公子有什么需求?蘇某這里提供整骨換皮易容美妝等服務,當然如果您有特殊需求的話......人家也可以滿足的啦!”對方似是皺了下眉,沉吟片刻方才開口:“勞煩蘇老板幫在下易容?!?/br>“沒問題,您想易容成什么樣的?男女老少?美丑黑白?”“這都無所謂,但絕不能讓熟悉的人認出來?!蹦腥祟D了頓道,“哪怕是枕邊人?!?/br>草,都成親了??!蘇玉壺失望的甩了甩手絹:“若是您夫人的話可不好辦,女人大多心細眼毒,哪里露個馬腳都容易被認出來?!?/br>“他不是女人,你只管換一張臉,其他地方無須cao心?!睂Ψ教统鰜硪粡堛y票,數額直接晃瞎了蘇玉壺的眼......“成交!”某人當即轉身,在滿箱子存貨里翻找了起來,“閣下的眼睛太有魅......咳,特點,熟識之人一看眼神就能認出來,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他們不敢和你對視。啊,終于找到了!”他舉起胳膊,手中拈著一張坑坑洼洼結滿傷疤的灰白人皮,上面布滿了蓮蓬似的黑洞,看起來恐怖之極。某人頓時一陣惡寒:“這是何物?”“這是一個屁股坐在燒紅的鐵藜子上的倒霉鬼,老娘瞧著很有特色,就把他的臀部收藏了?!碧K玉壺嘿嘿一笑道:☆、136|132|131|首|發橫塘秀水綠堪染,長堤垂楊噪鳴蟬。十里芰荷濃香逗,花深不系木蘭船。正值孟夏之季,水中蒲荇交錯,岸頭芙蕖點點,圓葉如錢,小蓮角尖,濃淡相宜。芰叢中漾起一襲桃花浪,一只烏篷船隨波而蕩,蕩蕩蕩,晃晃晃......最后草簾子一掀,一個白花花的影子飛了出去,“嘩啦”一聲栽進河里。“咦,他們怎么了?”岳卓捧著兩朵半開的白蓮,聞聲扭頭向船后望去。唐故里如今傷勢已然痊愈,腦袋也被蘇玉壺扳回了原位,只是冷俊的臉上仍殘留著燒傷的疤痕。他正搖著櫓,向后看了一眼,便伸手捂住少女的眼:“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看?!?/br>泛著漣漪的水面露出一顆濕漉漉的人頭,頭上頂著一片碧綠的荷葉,葉上還蹲著只大眼青蛙。青蛙咕咕叫了兩聲,跳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見。河不醉光著膀子扒著船舷,聲音無比凄慘:“野香,你讓我上去行不行?我是無意叫錯了......”船篷的窗子里冒出半張秀麗的臉,山口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再敢把我當成jiejie,老娘就閹了你!”“我真沒有,只是你的名字......”“我名字怎么了?不好聽嗎?”“好聽......不好聞?!?/br>“你給我滾!”河不醉擦了把臉上的水,一點脾氣沒有,也不敢有:“好,我滾,可你把衣服給我??!”難道讓他光著游上岸不成?!山口打起簾子走出來,迎頭倒下一盆燒得不知是何物的灰渣:“喏,給你?!?/br>河不醉:“......tt”“看在你活兒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計較太多了?!鄙娇诙自诖虾?,笑容洋洋的看著他,“自己游回去吧,乖?!?/br>“野香,你別多心,我會負責的,你嫁給我好不好?”“呵呵,睡過老娘的千千萬,你算哪顆蔥就想娶我?!”河不醉也是醉了。“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jiejie?!鄙娇诓[起美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是不會嫁給一個心里有其他女人的男人的?!?/br>“我......我的確還記著她,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她?!边@姊妹倆差距太大了,他就是想把對方當替身都辦不到。河不醉拽住她的手道,“江莫愁和我共事十多年,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但她至死愛的都是宗主,就算她如今活著,我們也是不可能的?!?/br>“野香,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總要慢慢放下......”山口甩開他的手:“你如果還喜歡她,就不要提娶我。如果你喜歡我,就是移情別戀對不起jiejie,我同樣不會嫁你!”河不醉好想撞船自盡。女人果然是最難搞的生物,怪不得宗主會選男人,真特么的英明睿智!后來,連兩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山口島野香也沒有嫁給河不醉。直到風子借自家小姐醉酒之時提起,某人才得意的道出了實話:“哄女人就是讓她永遠滿足,釣男人就是讓他永遠不滿足。他越想娶我,我就越不嫁他。讓對方一直饞著欠著,他才會把我一個妓子捧在手心里這么久?!?/br>風子歪著頭道:“難道......不是因為那榆木腦袋真心喜歡小姐嗎?”山口沉默了。“小姐喜歡河公子嗎?”“多嘴的丫頭,睡覺去!”她抱著酒壺睡著了,第二日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上了花轎。==次月,風子得償所愿嫁給了龍門黑店的伙計。夫妻恩愛,白頭偕老。......岳卓小臉通紅,和唐故里一路走在前面。身后的山口拈著朵青蓮悠然散步,仿佛不認識旁邊的男人。河不醉赤著上身裸著四肢,下身用兩片大荷葉勉強遮著,頭也不抬的悶聲趕路,回頭率堪比鴨子打鳴兒雞上天。兩對狗|男女回了蘇氏美容院,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迎面走出來。岳卓駭然發抖,山口當場就吐了,河不醉嚇得荷葉差點掉了,連唐故里這種毀過容的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真他媽丑......那是一張連五官都分辨不清的臉,一塊焦黑一塊死白,坑坑洼洼布滿疤痕。密密麻麻的孔洞當中,仿佛還有發黃的膿包和血痂。直視一眼,能惡心得人三天吃不下飯。白衣男人看到他們似是一愣,疏冷的目光在四人當中轉了轉,最后落在了岳卓身上。唐故里還未來得及動作,對方已經驟然出手!幾十道氣勁瞬發而出,眨眼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