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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發。“呵呵,一個死囚罷了,不用在意?!?/br>花無信正睡得迷糊,便被雜亂的腳步聲驚醒了,聽得動靜有些不對勁,便硬撐著爬下了炕。他走出門,看到隔壁門前站了兩個捕快打扮的男人,正對著一個倒地不起的囚犯拳打腳踢。“快進去,給爺們裝什么死?!”地上的人不住顫抖,卻怎也爬不起來?;o信上去想將他扶起來,誰料對方卻一頭撞進他懷里,當即把他撞了個跟頭。黑臉大漢暴怒的罵道:“賊痞子,你他媽活膩了是吧!”說著將囚犯像小雞子似的拎起來,一把拽進了房。某人頭暈眼花的被那個年輕的捕快扶起來,對方瞇著長眼沖他笑道:“那犯人是個瘋子,沒傷著兄臺吧?”花無信忽感手上一陣刺痛,皺著眉從對方手里抽回了手:“沒、沒事?!?/br>“那就好?!睂Ψ酱蛄苛怂谎?,也沒再說什么,轉身進了隔壁,里面很快響起了痛打之聲。花無信捂著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回了房,剛關上門揉了揉胸,便覺察到衣襟當中夾了什么東西。他掏出來一看,是一枚皺皺巴巴的紙團,展開之后便露出一個用血寫的字:藺。腦中似乎閃過了什么東西,百通樓的江湖檔案里并沒有姓藺的家族,但是在官場之中,西川州府的主人便是藺聞之。北蜀和西川是唯二兩個以割據稱雄的州府,而藺家也是整個西川的統轄者,那個囚犯......難不成是藺家的人?可朝廷怎會對自己扶持的家族下手?而且為何會押送到塞北的地界來?頭上一陣陣昏沉得厲害,他也無力細想,胡亂的將紙團塞入袖里,爬回炕上倒頭便睡。到了晚間膳時,幾個捕快都在堂中用飯,秋娘子推過一碗熱湯面,對伙計道:“給那姓花的病秧子送去?!?/br>“我去吧?!币粋€捕快從旁邊的桌前站起來,接過碗又拿了壺酒,“晌午沖撞了那位公子,理當賠罪?!?/br>秋娘子見此人相貌堂堂,客氣知禮,有著白道中人少見的好脾氣,便笑著應道:“那勞煩官爺了?!?/br>花無信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獨自坐在一葉小舟之中,在白霧茫茫的水面上漂浮不定,不知將往何方,也不知何為歸處。他站起來四處張望,一心尋找可以??康谋税?,終于望見了一脈朦朧的山屏,遂拼盡全力的沖那個方向劃去??傻鹊搅私?,他卻驚駭的發現那不是一座靜止的山脈,而是一排高聳入云的滔天巨浪......天翻地覆,浪打船傾。他一頭栽入海里,頓時被冰冷的水嗆醒了。☆、119|118.117.116.花無信腦中轟然炸裂!是先前那個年輕的捕快!媽的,哪來的狗膽敢打你花爺的主意?!可莫說動手反抗,他連叫罵都喊不出口,拼盡全力也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含糊的嗚咽,聽起來彷如幼獸在呻|吟,反而誘得男人yin|欲大起。對方松了力道,拿開堵在他嘴上的酒瓶,俯下身舔著殘留在他臉頰的酒液:“別白費力氣掙扎了,我那一針起碼讓你一天動彈不了,還是安心享受吧,現在覺得身上熱了嗎?”“熱......”花無信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那酒里定是灌了春|藥,他渾身熱得點火就著,恨不能一同燒死這王八蛋!而最大的問題還是針上涂的毒,居然能將人麻痹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地步......他試著調動丹田中的內力,卻悲哀的發現連體內的真氣都無法運轉了。對方灼熱的唇一點點向脖頸下啃噬而去,花無信忍著惡心闔住了眼。時間仿佛又回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小倌館里的男人,粗糙骯臟的大手,令人作嘔的唾液,撕成碎片的衣裳......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淌一滴眼淚。人在真正絕望之時是哭不出來的,他也早已不是那個脆弱懵懂的少年了。在這個黑暗無光的江湖里摸爬至今,花無信始終抱持著一個堅定不移的信仰:與其讓自己流淚,還不如讓別人流血!媽的,等他能動了,就送老板娘一大坨燒餅餡兒!對方的氣息漸漸急促,手中的動作也越發粗暴。當雙腿被狠狠扯開的時候,花無信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呼喚了一聲:方迭,你他媽怎么還不出現啊......這具身體果如他想得那般出色,男人低笑著褪下自己的褲子,卻突覺臀部火辣辣的一痛。他轉過頭,看到黑暗中亮起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誒?送飯的那位官爺怎的還未出來?”伙計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問道。兩個捕快大口的咽下碗里的酒,揩了揩油乎乎的嘴角,眼中升起一絲戲謔的笑意:“興許是聊得盡興吧......”河不醉微微皺了眉頭。官場中人他也打過交道(殺過不少),這三個人雖說官架子十足,身上卻隱隱透著一股痞匪之氣,還有一種......和自己很像的氣息。那是獨屬于殺手的血腥味,往往只有同類才能覺察。“——喵嗚!”樓上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貓叫。“花花?”林子御最先敏銳的抬起頭。秋娘子與河不醉同時站起身,旁邊兩個捕快卻率先一步擋在他們面前,皮笑rou不笑道:“別慌,我兄弟只是與那位公子相見恨晚,在一起聊♂聊人生而已?!?/br>河不醉根本不和他廢話,長劍頃刻出鞘,轉瞬攜著凜冽的殺氣攻至面前。那黑臉漢子連忙拔刀格擋,只聽鏗鏘一聲,兩人同時后退半步。“有意思?!睂Ψ较仁且汇?,隨即呲著白牙道,“很久沒遇到劍道的高手了?!?/br>河不醉也是心中一震。身為鬼門的高尊,江湖中能和他勢均力敵的人用一只手數的過來,而且大半都已作古,沒想到在龍門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遇上了一個。哼,倒要看看此人幾斤幾兩,能在他手下走過多少招!此時秋娘子已經和另一個捕快纏斗起來。她善用毒,但在這種封閉狹窄的空間里放毒容易誤傷,好在對方的刀法不算凌厲,借著廳中桌椅騰閃挪移,倒也有驚無險。可萬萬沒想到那位仁兄是玩暗器的,打了一陣便瞬發出幾十道流星鏢,面對潑天大雨般的攻擊,她只得往柜臺里躲避。伙計也舉著只臉盆縮在桌子下,戰戰兢兢的喊道:“林匆,你小心!”林子御一個踉蹌差點滾下樓梯。什么叫豬隊友......這貨要是不喊誰特么能注意到他?!“噗噗噗噗......”身上立時傳來一片利生生的刺痛。他咬了咬牙,掛著滿滿一后背的銀鏢,加快速度往樓上沖去!那捕快直接傻了眼:“這是人嗎?!”他真沒見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