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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開口道:“我說各位,這么干站著累不累?要不換個姿勢,咱們賞賞月,數數星星,聊一聊人生哲♂學?”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能猜出刺客一號和二號是誰嗎?☆、異狀刺客一號:“......”刺客二號:“......”池月眉頭微皺:“二位若是沖本宗來的,我池月奉陪到底。江莫愁如今不過一介弱質女流,牛刀殺雞只恐有損高手之威?!?/br>你他媽才是雞,你全家都是雞!燕不離用一雙幽幽發光的眼睛表達著對池某人的不滿。刺客二號望了眼地上的女人,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里透著一股深沉的滄桑:“我要帶江莫愁走?!?/br>燕不離聞言渾身一震,刺客一號也驚愕的看向他。池月冷笑一聲:“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算何人敢帶她走?”“他不是......”“我是!”燕不離飛快的打斷對方,抬起頭望著刺客二號,眼中依稀泛著水光,“我是鬼門宗主的夫人,會陪他到最后,不會和任何人走的......”師父,您何必來救我?弟子身墮無間煉獄,早就不能回頭了......徐真卿心知他認出了自己,一時間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世人皆道清玄三圣超脫不凡,他自認清修多年,已勘破了生死離合、天道輪回??僧斅牭窖嗖浑x復生消息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坐視不管!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快要入土的凡人罷了,十幾年的師徒情分近乎父子,如何能讓白發人再送黑發人?!這個徒弟自小聰敏伶俐,卻天生脾性倔強。徐真卿知道他為了復仇未必肯跟自己走,所以今夜前來本是打算行刺池月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是要對燕不離下手......執劍的手微微一抬,劍尖帶著森寒的殺氣指向了池月,卻有一人閃身擋在了劍前。刺客一號背對池月站在刺客二號面前,用手中斷掉的筷子,像握劍一樣向下輕輕一勾一點。徐真卿和燕不離俱是一驚,這個起手式分明是清玄山劍宗的執劍禮,此人怎會曉得?!“......是你?”仔細琢磨了一番,徐真卿眼中掠過一絲異光,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劍。刺客一號沒有答話,他緩緩退了幾步,轉身跳出了窗戶。徐真卿再度看了燕不離一眼,無奈的嘆口氣,緊隨其后飛了出去。這倆神經病一樣的刺客搞得池月莫名其妙,燕不離也是一頭霧水。那刺客與師父相識,似乎是清玄山中人,為何會對江莫愁痛深惡絕,屢下殺手?池月將地上的人扶起來,心有余悸的問道:“怪我一時大意,讓夫人受驚了,你沒受傷吧?”燕不離心不在焉的揉了揉臀:“無礙......”“倒是真沒想到,夫人原來對本宗情比金堅啊?!蹦橙嗣鎸Υ炭屯{時的堅決表態,讓宗主大人非常滿意。“呵呵,你開心就好?!卑亚楸冉饒該Q成仇比海深就對了。“不過我怎么看后來的那位劍客似乎認識莫愁呢?”燕不離反將一軍:“我也覺得老想用筷子戳我的那位挺護著宗主呀?!?/br>倆人相視一眼,皆干巴巴的笑了起來:“呵呵呵......”池月率先投降,扶額道:“你別多想,本宗當真不認識那刺客,要不我現在就下令封鎖碧落谷,把他捉回來讓你拿筷子扎成篩子如何?”“你也別多想,我也不認識那個玩劍的老頭兒?!毖嗖浑x擺了擺手道,“宗主放心,我就算紅杏出墻也是找女人,絕不會找男人的——誒喲!”一只大手拍在他的屁股上,疼得某人一聲慘叫。池月慢悠悠將魔爪收回來,歪著嘴角道:“女人也不行,除了本宗你誰也別想......想了也是白想?!?/br>燕不離悲憤的捂著腚吼道,“這都腫了明天怎么坐花轎?!”“不是你娶我嗎?”池月輕笑道,“本宗坐轎好了?!奔热挥腥艘獙顒邮?,不如就把她放在守衛云集的人堆里,想必那刺客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燕不離一愣,旋即驚喜道:“真的?!”“本宗像是愛開玩笑的人么?”“把‘像’字去了就對了......”“夫人放心,我這便去安排。那兩個刺客就讓湖澈丹他們頭疼去吧,順便以監守不利之罪罰他們半年工錢,嘖,又省一筆開支......”燕不離弱弱的贊了一句:“宗主您真會過日子?!?/br>池月心情甚好,在黑暗里笑出幾顆亮白的牙齒:“以后由夫人當家,斂多少都是你的?!?/br>某人眼前一亮,頓時覺得碧落谷里的螞蟻都該繳呼吸稅了......“這窗戶也得補好,總不能明日大婚還讓黃泉殿破著相?!背卦逻呎f邊往外走,忽然身體向前一傾,不由的用手扶住了桌沿。該死......方才對戰刺客時還是動了真氣......他忍著心口的劇痛,指尖幾乎嵌入硬實的桌面里。“宗主......你怎么了?”燕不離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個支撐的身影。“沒什么,頭暈了一下?!背卦滤砷_手站直身子,語氣如常。燕不離見他從懷里掏出什么吃了下去,忍不住道:“我就說那個長相伴是烈性春|藥,你吃多了肯定頭暈?!?/br>池月差點嗆著,強自穩了穩氣息道:“莫愁,成親前夜雙方不宜會面,你先回奈何院歇息吧,那里也算是你的娘家?!?/br>咦?鬼神不畏的池閻王還會講這種規矩?燕不離心中雖然狐疑,卻也無從反駁。待池月召了人過來,便由海上飛親率一隊暗衛,將他送回了芥子峰。作為新娘出嫁的地方,奈何院早被布置得煥然一新。滿院四處燭火通明、張燈結彩,就差給雞窩和茅廁也披紅掛綠了。屋中更被侍女們打掃得纖塵不染,沿墻擺滿了朱漆髹金的妝奩,窗上貼著鮮紅奪目的巨幅喜字,仿佛空氣里都彌漫著吉祥喜慶的味道。燕不離撥開叮咚作響的赤玉珠簾,走到深色的花梨書案前,看到自己畫的那幅已經用雪絹裱了起來。徐徐展卷,仍是天高云淡,池綠水淺,雨燕風荷。蒹葭深處的烏殼王八依舊趴得自在安然,左下角的留白處卻多了兩行灑翰銀鉤的字:“千年春風不解語,燕啄池心清波起。天涯地角有窮處,唯有相思無盡時?!?/br>燕不離念完那首詩,胸腔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亂。他快步走出房間,來到奈何院門口,對守在外面的海上飛道:“我要回黃泉殿?!?/br>“夫人恕罪,宗主命屬下徹夜守候在奈何院,保證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