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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此罪二也。禍亂朝綱,冒天下之大不韙謀反,此罪三也。樁樁件件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今依律判處蕭沈辭梟首示眾,因其罪大惡極不易拖延行刑,既定于十日后處決!”沈辭早有心理準備,聽聞判決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反觀許青寒深受打擊,若不是坐在一旁的靈狐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差點跌下椅子。常證道一拍驚堂木道,“來人,將人犯壓入死牢待斬!”“且慢!”衛冰清突然站起身來,著對常證道說,“常大人,能夠釀成今日的禍事全因斬草而未能除根,讓一個逍遙法外數年的逃犯屢次作惡。當年謀反余孽,除了沈辭是不是還有他的其他家人?若是不追究其責任,多年之后會不會又跳出一個余孽來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從頭至尾都表現得從容淡定的沈辭聞言終于是臉色大變,掩在木枷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額角的淡藍色血管痙攣跳動著,牙根咬得酸痛。衛冰清余光掃了他一眼,心內油然而生出大仇得報的快感,她這是正打中沈辭的七寸了。常證道經她一提醒倒想起這茬來,他深深的埋下頭從厚厚的案冊中找到這段,用手指比著敘述出來,“按記載,當年蕭臣煥的妻兒三人都狡猾逃脫了,看年齡蕭沈辭應是長子,那你母親和弟弟如今藏匿于何處?”沈辭閉緊嘴巴不言不語,低垂的眸子里殘忍的光芒一閃而過。衛冰清又道,“其母我從未見過,但是他那個弟弟曾經一直在王府做侍衛,最近一兩年才突然離開,就此銷聲匿跡了的?!?/br>常證道嚴詞逼問沈辭道,“人犯最好如實交代,否則罪加一等只是徒勞受苦,通緝令一下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也得有歸案的一日!”作者有話要說: 我怕是戒不掉修仙了,心好痛☆、第68章戲精再也不見沈辭低垂著頭,一縷長發不甘的從發帶的束縛中逃脫出來,淺淺的遮住眉眼,看不清神色。他顏色慘淡的薄唇幾經開闔,語氣平淡的吐出一句話來,“草民可以說,但是衛小姐要答應草民一個條件?!?/br>常證道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大膽賊囚,你有什么資格在公堂之上指手畫腳?!”沈辭彎了彎唇角,“常大人有所不知,草民沒別的長處,唯獨這身骨頭特別硬,若是我不想說您休想從草民嘴里撬出半個字來。反正草民將死之人,命都快沒了還有什么怕的?”常證道氣得發抖,指著沈辭說不出話來。衛冰清回眸看著沈辭,眸中蕩漾著得勝的驕傲,輕啟朱唇道,“你有什么條件不妨說來聽聽,我一向心軟,說不定可以答應你?!?/br>“當年小產一事……”沈辭逆行內力,強行逼出內傷,隨即嘔出一大口血來。他彎腰以手撐地,虛弱得聲音細若蚊蠅,一句話說完誰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小產不但是衛冰清心上的傷疤,也是她的虧心事,乍一被沈辭提及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她走到沈辭身前蹲下身,貝齒輕咬紅唇,“你剛才說什么?”沈辭微微抬起頭,唇角揚起古怪的笑意。衛冰清心里咯噔一下,被撲面而來的殺氣震懾得跌坐在地上,下一息沈辭的雙手便一同掐上了她白皙細嫩的頸子。沈辭附在她耳邊吐氣,“我說,你找死!”喉嚨被捏碎的輕響如鼓點一般敲在每一個人心頭,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那一瞬,衛冰清剛剛蹲下身就被突然發難的沈辭取了性命,誰也沒有料到剛剛還奄奄一息吐血的人會突然反撲。待一旁候著的官兵反應過來制住沈辭,按著他雙肩壓倒在地上,再去查看衛冰清情況時,她已經軟倒在地沒了呼吸。她無神的眼睛大睜,還余留著死前那一瞬間的惶恐與驚怖。“哈哈哈哈……”沈辭側臉貼著冰冷的地面,從喉嚨里擠出意味不明的笑,從幾不可聞到聲嘶力竭,他漸漸收了笑聲,沙啞著嗓子道,“我弟弟一年前客死他鄉,葬在南疆。我母親十五年前重病不治,葬在京郊?,F在蕭家只余我孤身一人,你們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沒有了衛冰清追根究底死纏爛打,許青寒只要稍稍從中運作就能保下沈澈,他絕不允許沈澈有什么閃失。“冥頑不靈,罪不容誅!”常證道氣得跳腳,大步走到沈辭面前卻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他是個斯文人,罵人不會打人更不會。“靈狐大人,花曉薇姑娘,孫明微大俠,你們三個是收了衛小姐的什么好處,能陷害我到如今的萬劫不復之地?”沈辭目光如炬一個個掃過三人,靈狐淡然的低頭喝茶,花曉薇目光游弋,孫明微則是差一點修行,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來。沈辭心中的懷疑幾乎可以就此確認,他冷笑著道,“所謂的鐵證如山,人證物證俱全,原來如此!”靈狐輕啜著茶水,波瀾不驚的道,“說話要講證據,沈首領莫要血口噴人。我與衛小姐并無私交,僅有過幾面之緣?!?/br>花曉薇只是懵懂的搖了搖頭表示否認。孫明微道,“我確實是受衛小姐之托前來作證,但我所說并無半字虛言,否則天打雷劈?!?/br>常證道見識過了沈辭殘忍弒殺的模樣,心里已經認定了他狗急跳墻亂咬人,一拂袖嫌棄的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當真是死不足惜!來人,把他押下去待斬!”“慢著?!痹S青寒默默的拾起那把沈辭母親的遺物,“鏘”的一聲拔刀出鞘,刀鋒所指正是沈辭。他面無表情的對常證道說,“閃開?!?/br>常證道看著寒光可鑒的利刃,以為一直阻撓辦案的許青寒是要親手除掉沈辭,忙不迭的讓到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自言自語道,“當場誅殺好像有點不合規矩……”沈辭下巴抵著地面,平靜的看著許青寒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眼也不眨的看他在自己面前站定,然后一刀劈砍下來——破掉了禁錮著他雙手的木枷。許青寒朗聲道,“我信他是無辜的?!彼麚]刀逼退那兩個官兵,他們不敢對王爺不敬,只得為難的暫退兩步,哭喪著臉瞅常證道,等他拿捏主意。常證道真是覺得自己忍不了這個任性妄為的王爺了,人犯都已經當堂行兇了,他怎么還能護著?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常證道氣血上頭瞪著兩個官兵道,“還愣著干什么,聽不懂本官的話嗎?來人,請王爺去后堂休息!”許青寒反手將刀架在自己頸邊,回頭對常證道微微一笑,“要么退下去,要么踩著本王尸體來拿沈辭?!?/br>“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莫要被兒女私情蒙蔽!”常證道拱手言辭懇切的勸道。許青寒不言不語,只是手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立刻劃出一道血口,鮮血緩緩染紅衣領。“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