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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叛逆大罪非同小可,王爺和沈辭不會甘心坐以待斃,一定有陰謀!他戒備心滿滿的坐在門口遙遙看著互相攙扶、緩緩踱步的兩人,還是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太無聊了,從吃過早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他暗戳戳的坐在這里默默地盯著看,結果那兩個人走走停停竊竊私語著,不時還打情罵俏一下,完全看不出不安分的意思。這樣的生活已經重復三四天了,就算靈狐再理智也忍不住逐漸放松了心弦。不知許青寒說了什么,沈辭突然佯怒做出惡狠狠的表情,掐了下他臉頰道,“想試試?你可別后悔!”他一臉曖昧的攬著許青寒的腰向屋里走,許青寒半推半就,紅著臉低聲道,“大白天的,你猴急個什么,等晚上不行嗎?”“等不及了,王爺快寵寵我?!鄙蜣o撒嬌似的在他頸側蹭了蹭,將許青寒連拖帶拽拐進屋內,“啪”的一聲合上了門。靈狐一陣惡寒,不動聲色的隔衣拍了拍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他極其討厭斷袖,只是礙著王爺不敢多說,所以他對許青寒和沈辭上演的活春宮完全沒有興趣,眼不見心為靜的把椅子搬走坐到離他們房間最遠的斜對面了。靈狐最近緊張著沈辭逃跑,夜晚總是親自帶領金龍衛時刻監視著沈辭房間的動靜,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他倚在椅背上很快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是午后,沈辭和許青寒一直在房間里你儂我儂沒出來過。敲門吧,怕破壞人家的春宵一刻。不敲門吧,又誤了午飯時間很久。靈狐站在門口踱步,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叩動了房門,“王爺,該用膳了?!?/br>房間里靜悄悄的,無人應聲。一股不妙的感覺沖上靈狐心頭,他加重力氣把門敲得梆梆作響,“王爺?!”房間里仍是一片死寂。靈狐再忍不住,抬腿踹飛木門,塵土飛揚過后客房顯露出原貌,一扇窗戶大開著,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哪有半分人影。☆、第59章小日常之做飯靈狐萬萬沒想到沈辭會在青天白日之下逃跑,他夜里重重防衛都變得像個笑話。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沈辭還拐帶著王爺一起跑了,這是多大的膽子、多看不起他們金龍衛?靈狐又氣又惱,把桌子拍得砰砰響,震得茶杯蓋兒一陣亂跳,底下一眾金龍衛縮著肩膀跪地聽命,頭也不敢抬?!奥犞?那狗膽包天的逆賊武功被封,舊傷未愈,王爺又不曾習武。我已用金牌調動本地官府兵力全力攔截他們,現在整個渭州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若是這樣你們還抓不住兩個傷病之人,就都給我提頭來見!”十個金龍衛唯唯諾諾的應下,落荒而逃一般退出房去。靈狐渾身脫力坐回椅子上,口干舌燥得厲害,他舔著干澀的嘴唇去拿茶杯,竟然發現汗水已經不知不覺濡濕了整個手心,滑得握不住白瓷杯子。自己在害怕嗎?靈狐凝視著潮濕的手心,長嘆一口氣將手覆在雙眼上。捫心自問,他的確是害怕的,在押送途中讓要犯跑路了不說,還讓其把王爺也給帶走了,屆時真龍一怒他這小小的狐貍哪里承受得起?一定要把這兩個人找回來??!靈狐捏緊了濕漉漉的拳頭。有人歡喜有人愁。靈狐這廂頭都要大了,沈辭和許青寒卻愜意得不得了。靈狐動作果然是很快的,他們兩個剛逃出城門,全城的甲兵就已經飛快的傾巢出動,挨家挨戶挨個角落的開始搜查,對出城人的盤查更是嚴得連只蒼蠅都不輕易放過,一時間整個渭州風聲鶴唳,人心惶惶。沈辭的通緝令已經張貼在了大街小巷,每隔二十步就有一張,只要發現沈辭行跡就賞金萬兩。百姓們擠在告示欄前議論紛紛。“嘖嘖,一萬兩啊,這要是賺到了,兒孫多少代都有福氣啰!”有未出閣的小姑娘絞著手帕羞答答的道,“這個逃犯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可惜了這么俊的長相?!?/br>“……”只可惜靈狐一棋錯滿盤皆輸,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沈辭的腳力有這么快,已經搶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就出城了,他在渭州攪得再滿城風雨也于事無補。許青寒攜了一些細軟銀票帶在身上,這一路吃喝車馬的用錢不用發愁,但是找到隱居之所之后就要另籌生計了。許青寒掀開車簾好奇的望了望路兩旁的景色,扭頭問沈辭道,“我們要去哪?”沈辭閉目打坐,胸有成竹的道,“咱們往西南走,去南疆?!?/br>許青寒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南疆是不是比關外還遠?”“很遠,咱們這樣走的話要走一個月?!鄙蜣o挪到他身邊,輕輕將下巴抵到他肩上,陪他一同看著窗外走馬燈似的景色,“青寒,這一走你就再不是尊貴的王爺了,你要跟著我種藥材,挑水劈柴,白手起家,要讓你跟著我吃苦了?!?/br>許青寒笑道,“我不怕啊,只要能和你一起生活,吃糠咽菜也無所謂。若說吃苦,我在被軟禁的那段時間零零碎碎的也吃了一些,但是有你在身邊并沒覺得苦,現在回想起來竟然還是甜的。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你離開我的那些年,明明在王府錦衣玉食,卻整天郁郁寡歡的?!?/br>“不會有你被軟禁時那么難受的,只是吃穿用度比不上現在?!鄙蜣o深情款款的道,“我怎么舍得讓你受苦?!?/br>——————南疆地廣人稀,有大片大片荒蕪的田地待開墾。沈辭和許青寒合力先蓋了間簡單的茅草屋暫時藏身,瓦房起了個地基慢慢蓋著。沈辭在小鎮上搜羅了鍋碗瓢盆一應生活用具和石斛幼苗,雇了輛小驢車慢悠悠的拉了回去。沈辭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無數風土人情,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他知道因地制宜來種植作物。南疆回春很早,在京城還處于白雪皚皚的冬末之時就已經可以種石斛了。沈辭開始成天忙碌于地里田間,他不想也不舍得讓許青寒做這些粗活,就讓許青寒每天給他做個午飯就好。前一天晚上沈辭手把手教了許青寒怎樣做蛋炒飯,結果許青寒只顧著盯沈辭認真的側臉和修長白皙的手指看了,飯怎樣炒是完全沒有學到。沈辭不止一次提醒他,“你有沒有在看?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明天做不好捶你哦!”臨近晌午許青寒還蹲在灶前犯愁,最后一咬牙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個蛋炒飯,還能難到本王不成?”他說干就干,卷起袖子開始生火。許青寒在沈家學過燒水,對怎樣生火掌握一二,很快就把鍋燒熱了。然后他用碗盛了三碗米倒在盆里,掰著手指算道,“阿辭兩碗我一碗,再加上雞蛋,應該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