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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撥下去黃金一萬兩,怕官員層層克扣耽誤賑濟災區,皇兄欽派我去賑災,你陪我一起去吧?”沈辭用手指沾了一些印泥,促狹的在他臉上抹了一道,“伺候得大爺高興了大爺就陪你去?!彼麚破鹪S青寒扛到肩上,大步向床榻走去。許青寒哭笑不得的捶他肩膀,“別鬧了,我公文還沒批完,做完就沒力氣處理了!”沈辭將他扔在柔軟的大床上,俯下身側頭在他頸邊輕輕噬咬,“等不及了,你天天寫這些公文到三更半夜,寫完累得躺在床上就睡,我很吃醋?!?/br>許青寒被他逗弄得肌膚逐漸泛起淺淡的粉紅色,欲迎還拒的推著沈辭,似怒似嗔的道,“我明早還要上朝,過會兒你給我寫!”“屬下遵命?!鄙蜣o愉悅的應下,剝橘子似的一層層剝開許青寒的衣服,露出里面瑩潤如白玉般的身體。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壯年,壓抑許久后姍姍來遲的這場歡_愛異常激烈綿長,足足折騰了幾次才各自盡興,累得身嬌體弱易推倒的燕王殿下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他裹著厚厚的被子慵懶的趴在床上,喑啞著嗓子指揮沈辭寫字。許青寒只對沈辭說個大概意思,具體詞句還要沈辭斟酌,這無疑是份體力活。沈辭絞盡腦汁的停停寫寫,頗為痛苦。能傳遞到許青寒這里的事情都已經算得上是家國大事了,事關重大他不敢怠慢。“你最近怎么這么多事要處理,我記得你去年夏天的時候挺清閑的啊,還有空去關外找我?!鄙蜣o揉著太陽xue抱怨。許青寒問,“你當時種玉米,感覺收成會怎么樣?”沈辭唉聲嘆氣的道,“我被你虜回王府一個半月,莊稼無人打理,雜草把玉米苗都欺死了,去年顆粒無收,可惜我大老遠買來種子,播種澆水鋤草蒔弄那么久了。不過如果蒔弄到收秋的話收成會少見的好?!?/br>“今夏九州各地都沒有什么天災人禍,我的任務當然就少。最近西北多地遭受雪災,已經凍死很多百姓了?!痹S青寒頭疼的道,“聽說天水的雪已經可以沒過膝蓋了,這次去賑災也是一趟辛苦差事?!?/br>沈辭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朝廷想要千秋萬代就要抓住民心,你是朝廷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又是陛下最疼愛的幼弟,陛下派你去賑災可以體現陛下體恤蒼生疾苦之心,用以安撫天下萬民的心?!?/br>許青寒點頭,“皇兄正是此意?!?/br>沈辭拿過印泥和印章,干脆利落的在一張張文書上印下,“都寫好了,睡覺?!?/br>許青寒揉了揉肚子,“我餓了?!?/br>沈辭端起桌子上備著的糕點,蹲在床邊托到許青寒面前,“王爺請用膳?!?/br>許青寒拿起一塊牡丹糕塞到沈辭嘴里,撇嘴道,“不想吃這個,我想吃紅燒rou?!?/br>“您可真是我親哥!”沈辭差點一口碎屑噴出來,“三更都過了,你跟我講你想吃紅燒rou?還睡不睡覺了?”“那就不睡了!”許青寒興致勃勃的坐起來,“走吧阿辭,我給你打下手?!?/br>許青寒說得好聽,實際上他走路都得扶著腰,哪里幫得上半點忙。他披著狐裘坐在灶邊的小板凳上,沈辭一根一根的填柴把火燒旺,他就把手湊到灶口取暖。鍋里的水燒熱了,沈辭把水舀進木盆里,又摻了些涼水,挑了一塊上好的五花rou放進去洗。rou已經凍上了,溫水讓它稍稍解凍,邊角變得柔軟了些。他撈出rou放在砧板上,嫻熟的開始切塊。還好rou是硬的,切起來不用來回廝磨,否則他只用一只手沒辦法按著還不能切得這么順利。許青寒目不轉睛的看他切rou,躍躍欲試的道,“阿辭,你教教我怎么做紅燒rou吧,我以后也可以做給你吃?!?/br>“我娘嫁給我爹十幾年也沒學好怎么做紅燒rou,你能行嗎?”許青寒道,“慢慢學唄,反正這輩子還長,咱們怎么也能再活四十年吧?”“……”這個問題沈辭真不敢去想,他想起剛剛因散功去世的外祖父,這就是他的將來,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他的沉默讓許青寒也覺得心慌,他試探著喚,“阿辭?”沈辭回過神,神色如常的回憶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爹做的紅燒rou,每次都能下兩大碗飯。后來有了沈澈,小東西竟然跟我搶爹娘,爹都沒空給我做紅燒rou了,我特別討厭他。我娘在院子里養了大叢的牡丹花,我越想越氣,拎著他丟到花叢里去了,花枝差點把他眼睛刺瞎。你現在注意看他眼尾那里,還有當年刮出來的傷疤?!?/br>“這真不像你?!痹S青寒驚奇的道,“原來你以前不對沈澈這么好嗎?竟然還討厭過他?!?/br>“當然了!那次我娘把我按在床上抽,屁股都打腫了,一向維護我的爹一句說情的話都沒有,我恨死沈澈那個小崽子了?!鄙蜣o話音一頓,搖著頭苦澀的道,“后來爹娘離世,我就只有這小崽子一個親人了。他那時候還很小,逃亡奔波又累又怕,病得一塌糊涂,小奶貓似的躺在我懷里,跟我說:哥哥,我餓,我想吃紅燒rou,我想爹爹,也想娘親?!?/br>沈辭望天,抿唇淡淡的道,“那次沈澈燒得厲害,差點沒活過來,醒了之后就把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也算是好事。這些事,不記得了心里肯定會很輕松吧?!?/br>☆、第49章標題什么的最難想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沈澈打了個噴嚏,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難道是哥哥在想我?”他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哥哥討厭死你了,自作多情?!?/br>沈澈想給沈辭寫封信,他從三天前就開始寫,每天晚上冥思苦想到三四更,到最后也只在信紙最右端寫上了“弟沈澈跪稟者”六個字。他苦惱的托腮坐在桌案旁,墨都晾干了,還是一個字沒有寫出來。他有好多好多想對哥哥說的,想先解釋清楚白檀的事,好好給哥哥道個歉;然后告訴哥哥自己在劍宗從外門弟子晉升成關門弟子,拜在葉青大俠門下,師父為人和善,對自己寄予厚望,自己在劍宗過得如魚得水;最后再提個請求,問問哥哥能不能來觀摩他的拜師禮,晉升成關門弟子的機會難得,享此殊榮的弟子百里挑一,其他人都有為此引以為傲的家長來,他也很想和哥哥一同分享他的喜悅。門突然被人敲響,驚醒了冥思苦想的沈澈。他站起身打開房門,門口站著的是一身翩然白衣的葉青。沈澈驚訝,“師父,您怎么來了?這么晚了還沒休息?”“這話應該為師問你。連續幾晚燈火通明不睡覺,白天學習時打瞌睡,到底是因為什么?”葉青蹙眉拍了拍沈澈后背,邊向屋里走邊問,“哪里有困難就和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