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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主意怎么這么正?討打是不是?”沈辭揮動戒尺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一下戒尺激起異口同聲的兩聲驚呼,沈辭瞥了一眼小虎,他怯怯的站起來道,“爹爹別打哥哥……”小龍邊抽噎邊揉屁股,沈辭該是多大的勁兒,別說隔著一層棉褲,就是隔著塊磚也拍碎了,這一下戒尺就打得他麻了半個屁股,疼痛像前浪推后浪一樣越來越強烈。“沈吟龍,爹爹最后問你一遍,為什么打人?”沈辭語氣冷得仿佛能結冰,就和無數家長開始叫孩子大名的含義一樣——他生氣了。小龍搖頭不吭聲,沈辭拽著他胳膊拉到身側,抬手幾戒尺又快又狠的落到屁股上。小龍先是被疾風驟雨般到來的責打嚇傻了,等到火辣辣的疼痛開始蔓延才開始扯著嗓子鬼哭狼嚎,聲音高亢得讓沈辭的耳朵都開始疼了。小虎見小龍哭得凄凄慘慘也跟著嚎,撲上來抱著沈辭的手不讓他再打,抽噎著道,“爹爹不打,哥哥疼,小虎也會疼?!?/br>沈辭看了看嚎哭得喘不過氣拼命捂著屁股的大兒子,又看了看掛在胳膊上蹭眼淚的小兒子,此起彼伏的哭聲都快把房頂掀了,終于還是嘆了口氣放下戒尺。他給小龍理了理衣服,和顏悅色的彎身平視著他,柔和的道,“一會兒去登門向冬生道個歉,這件事爹爹就既往不咎了好不好?”小龍用手背抹著眼淚倔強的道,“我不要跟他道歉!”沈辭真是要氣出病來了,問原因不說,讓道歉不去,這什么熊孩子?他一拍膝蓋站起身,指著小龍的座位道,“去把千字文抄一百遍,要么說緣由,要么去道歉,否則你就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吃飯睡覺!”千字文,顧名思義,整篇文章一千字,無一字重復,一百遍就是十萬字,小龍自己也知道怕是要抄到餓死,不由哭得更兇了。“嚯,好冷!”沈辭一驚一乍的竄上炕頭,把凍得冰涼的手腳都塞到被子下面取暖。翠兒正坐著為小龍補衣裳——他三天兩頭就摔破衣服。沈辭伸頭湊上去看了看,細密的針腳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慈母”。翠兒往炕沿處挪了挪,拍了拍她剛剛坐過的地方,“大哥坐這里,這里暖和。小龍小虎呢?”“小龍惹事了,我罰他在學堂抄書,小虎要陪他不跟我回家?!鄙蜣o嘆了口氣道,“翠啊,麻煩你個事,你去給兩個孩子送點飯去,孩子們肯定餓了?!彼盅a充道,“別說是我讓去的,罰人家不許吃飯然后又央你去送飯,簡直打臉?!?/br>翠兒好笑的道,“大哥你也真是,心疼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讓他們知道的?”沈辭不解的反問,“該做的我做了就好了,有什么可讓他們知道的?”“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最吃虧的就是你這種人?!贝鋬郝槔拇┖妹抟\、裹上頭巾,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我先去了,鍋里煨著小米粥,大哥記得趁熱吃?!?/br>——————遠在數千里外的京城亦是白雪皚皚。許青寒披著狐裘披風,雪白柔軟的毛領掩住他小半張臉,耳尖凍得紅彤彤的。他牽馬走在前面,沈澈落后兩步,猶豫了幾次還是勸道,“王爺,此去天寒地凍,您還是駕車前往吧,騎馬太過苦寒?!?/br>“不用不用?!痹S青寒擺了擺手,眼眸彎彎,心情很好的樣子,“駕車太慢了,我一天也等不了了?!?/br>一只通體雪白的半人高的大犬親昵的圍著許青寒轉,不時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一蹭他,一直相送到王府門前。許青寒撩袍蹲下身去從頭到背給這只雪獒順毛,笑意盈盈的道,“球球,我要去見阿辭啦,你有沒有也很想他?”球球仿佛聽懂了一般狠狠撲棱幾下它的大腦袋。沈澈低下頭摸了摸鼻子,哥哥可是不止一次兩眼放光的看著它,然后頭頭是道的講狗rou怎么做比較好吃,這狗除非是活膩了才會想他。沈澈看著眼前這一幕,目光不由落在許青寒右手上,那上面有數道難看的鞭痕,半年過去已經變成陳舊的褐色,仿佛玉璧上的瑕疵一樣讓瑩白的手背不再賞心悅目。許青寒體質嬌貴,這幾道疤痕也不知能不能消掉了。沈澈還記得半年前哥哥離開之后王爺是什么情形。他失了魂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就縮在墻角里抱膝呆呆的坐著。最后還是沈澈憑著長相有幾分像沈辭才進得屋去,連哄帶騙喂下昏昏沉沉的許青寒一點食水續命。許青寒失神得厲害,就連沈澈為他處理鮮血淋漓的鞭傷時他都沒有皺一下眉,仿佛三魂七魄都已經隨沈辭離開了,只留下一具軀殼。這半年許青寒一直冷著臉沒見過一絲笑容,連話都少得要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陰沉之氣。直到昨天忙完一切朝中之事,趁著過年得半月空閑可以去見沈辭才恢復一些生機。☆、第21章惡受撲食?溫柔的娘親出馬,小龍一邊大口扒飯一邊委屈的說出打人的緣由:冬生說他和小虎不是爹親生的。晚飯后翠兒把小龍說的向沈辭復述一遍,無奈的嘆息道,“村里好多人都認識他們的爹爹,我救你回家他們也是見到的,難免會有人說閑話,怕是瞞不住小龍小虎了?!?/br>“瞞他們做什么?下次你丈夫祭日你帶孩子們去拜一拜,好歹是有生身之恩的?!鄙蜣o蹲在炕沿邊上搓洗著貼身的衣物,他和翠兒同居三載,各自清白,翠兒睡炕頭他睡炕梢,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雖說許青寒對不起他在先,但他還是想要對得起許青寒的。翠兒苦澀的笑了笑,“我真不想讓他們有那樣一個爹爹?!贝鋬翰辉f過他逝去的丈夫如何,然而沈辭這么多年沒少聽別人風言風語,知道那個男人的確不怎么樣,好吃懶做嗜酒如命,喝多了就撒酒瘋打老婆孩子,就連死都是死在酒上,毫無節制的酗酒活生生喝到死。翠兒救沈辭回來不乏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什么丈夫尸骨未寒她就勾搭小白臉,說她浪蕩不要臉種種閑話,這一刻他們仿佛都是正義的化身,卻不曾想過沒有人在那男人拽著翠兒頭發當眾打罵時勸上一句,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訓妻”的好戲,更沒有人在翠兒丈夫離世后在孤兒寡母餓肚子時施以援手。直到現在沈辭為全村做著好事他們也不肯閉上嘴巴,連沈辭突然回來手頭富裕很多都被他們往各種骯臟的方面想,表面上笑呵呵的夸沈辭的能好和翠兒的好心腸,背后說他們用不義之財干蠢事和傍男人,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邊受著別人的恩惠一邊羨慕嫉妒恨在背后中傷,這些愚昧無知、目光短淺的大山深處的村民把人性的丑惡展示得淋漓盡致。沈辭對這些心知肚明,若不是大人在背后亂嚼舌根冬生這些小孩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