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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沒有下次了,”遲文彬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夏初見的肩膀上,孩子一樣的依偎,“你可以罵我打我,但是不要折騰你自己,你一定要好好的?!?/br>夏初見艱難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遲文彬的頭上,安撫的摸了摸,輕輕的“恩”了一聲。邵一晨的傷都在胳膊上,一處刀傷一處骨裂。夏初見的傷遍布全身,尤其是腦袋上,特別深的一個口子,還造成了腦震蕩。后來那幾個小混混交代,是撿起了地上的板磚砸的,喝的沒了理智,下手沒輕沒重。醫生仔細的看了片子,顱骨倒是沒什么損傷,就是擔心腦震蕩帶來的后遺癥問題,大多數腦震蕩都不會留下后遺癥,但也有一少部分人出現頭痛、頭暈、思維遲鈍等癥狀。遲文彬皺著眉頭聽醫生講完,之后的幾天格外的注意夏初見有沒有出現這些癥狀,還好夏小呆吃吃喝喝,沒出現什么不良的反應。每天遲文彬都要幫著夏初見上藥,脫下夏小呆的病號服,整個上半身青紫一片,頓時心疼的要死,真想剁了那群小畜生的手。他拿著棉簽一點點的涂抹那些或大或小的傷口,這已經是夏初見醒來的第四天了,大部分都已經結痂,疼痛感減少了不少。邵一晨的mama前兩天也回了北方,邵爸爸不在國內,生意的事再拖也不是辦法,于是邵mama干脆利落的第二天晚上就走了,搞得邵一晨一直以為自己是抱來的,這哪里是親媽啊。“我下午還想去看看小邵?!毕某跻娪梦芷D難的喝著水,他的嘴角被打裂了,一直沒長好,動不動就淌血,愁壞了遲文彬。“他恢復的挺好,就是餐餐都被逼著喝骨頭湯,我感覺小邵都胖了?!边t文彬想起了昨天看見的那團子似的臉笑了笑。“我胖沒啊?”夏初見捏了捏自己的臉,疼的一哆嗦。“慢著點,還沒長好呢?!边t文彬瞪了他一眼,拿著藥水在他剛才摸過的地方又涂了一層。“我現在是不是特丑?臉上被揍得面目全非,頭發也都給我剃了?!毕某跻娨荒樀膫?,現在這發型就跟在局子里蹲過一樣,他都沒臉見人了。“還行吧,丑萌丑萌的?!边t文彬笑著拉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剪著指甲。“對了,那幾個人怎么樣了?”“下地獄了?!?/br>“臥槽!殺人了?”夏初見抬高了嗓門,沒控制好張嘴的力度,嘴角的口子又撕開了,一小股鮮血順著下巴滴了下來。遲文彬都沒脾氣了,板著一張臉,繃緊了嘴唇,連忙止血涂藥。夏初見心虛的看著他,伸出爪子抓了抓遲文彬的手,帶著點撒嬌的口吻小心翼翼道:“你生氣啦?別氣,我下次肯定注意?!?/br>“這話聽三遍了?!?/br>“這是最后一遍?!?/br>遲文彬無奈的反手抓住了他的爪子,放在嘴邊親了親,“快點好吧,好了我帶你去個地方?!?/br>“哪里啊?”夏初見來了精神。“你肯定喜歡的地方?!?/br>“切,就會賣關子。話說你真的沒把那四個人怎么樣吧?”“沒,瞎cao心?!?/br>夏初見不知道遲文彬當天晚上就把那四個人翻了出來,避開要害打的死去活來,暈過去了就潑鹽水,醒了接著打,折磨了三天才抬到了警察局。其實按照他的意思,隨便搞個意外事故,徹底解決,干干凈凈。秦文哲勸了半天,最后來了一句“你覺得夏初見會喜歡一個殺人兇手?”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他想了想生不如死更好,扔進監獄,交待一下要特殊關照,皮鞭沾涼水,以后就在里面慢慢熬吧。“那個……”夏初見欲言又止,特別糾結。“怎么了?”“是海龜在照顧小邵吧,我特擔心他倆的事,你說秦文哲是不是有毛病啊,間歇性爆發?!?/br>遲文彬攪著熱水的手頓住了,他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放下了水杯,握住了夏初見的手?!靶∠?,我給你講個故事?!?/br>“恩?!毕某跻娮哿藗忍芍t文彬,他有種預感,接下來的故事一定不會讓人愉悅。“有個小男孩,生下來就是個小少爺,家境富裕,無憂無慮,大家都特別喜歡他,因為他很懂事,也特別特別的善良。但是有一天,男孩的家里發生了一件丑事,男孩mama的婚外情被發現了,男孩的爸爸傷心欲絕,調查后才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是因為家族生意才嫁給了自己。傷心的爸爸決意離了婚,用一大筆錢換了男孩的撫養權。兩年后爸爸遇到了喜歡的女人,決定再婚,但是這個時候男孩的mama找了回來,因為那個男人始亂終棄,她人財兩空。男孩mama在門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求著復婚,得到的只是拒絕。她開始怨恨,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覺得誰都對不起自己,最后失去了理智,誘拐了男孩。她慫恿男孩去破壞爸爸的感情,男孩拒絕了,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曾經多么痛苦,他不想那么做??墒悄莻€時候他mama的心理已經有點不正常了,她說既然你選擇了爸爸不要mama,那我就讓你后悔一輩子。她將男孩綁在床腳,用刀在自己兒子的面前自虐,一刀兩刀……男孩被堵住了嘴,只能縮在角落,眼睜睜看著母親全身是血,厲鬼般的責問自己:‘難受嗎?害怕嗎?你逼死了mama,心疼嗎?疼嗎?你有心嗎?你有心嗎?’”夏初見聽到這里猛的坐了起來,他難以置信的望著遲文彬,雙手微微發抖。“最后男孩的mama抱住了他,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決絕的用刀割開了自己脖子,鮮血噴了男孩一身。等到警察找到男孩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屋子里滿是難以忍受的尸體腐爛的惡臭,男孩mama的尸體已經滿是蛆蟲,而男孩就坐在一邊,兩眼空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br>“這……這是……”夏初見不敢再問下去,他怕聽到那個答案。“對,就是文哲,那個時候他才十歲,接受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治療,診斷是應激性心理障礙,但是治療效果不是很好,他會突然間歇斯底里的大吼,后來慢慢發展成呼吸困難,一旦受到刺激會不停的劇烈呼吸,直到抽搐。醫生說這是因為他目睹了自己mama的死亡過程。頸動脈受傷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他在無意識的重復那個過程,他一直認為母親的死是因為自己。之后因為家族生意的原因,文哲全家都搬去了美國,或許是換了環境,他慢慢康復了。后來他執意一人回國讀書,一直住在我家里。有天晚上,他特別詳細的給我描述了那間屋子里發生的事情,眼神語氣無比的平淡,仿佛再說別人的事情。那一刻,我特別的難過,一起長大的小伙伴生生被摧毀成了另一個模樣?!?/br>“怎么會這樣,這太殘忍了?!毕某跻姾喼辈桓蚁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