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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別怕,什么事也沒有,好好睡一覺?!?/br>夏初見感覺一股溫熱的呼吸摩挲著自己的耳廓,混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他頓時無比疲憊,便輕輕“恩”了一聲。助理畢恭畢敬的將夏初見送回了住的地方,夏初見站在樓下,望著自己窗口一點昏黃的燈光,百感交集。這是一處很老的住宅樓,是老板馬哥借給他住的,方便他上夜班,學校宿舍有門禁,馬哥為人仗義夠意思,便免費給他提供了住的地方,美其名曰員工福利。他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雖是夜店,卻不烏煙瘴氣,尤其是同事對他都特別好,工資待遇也不錯,這也是為什么他被遲文彬糾纏卻沒辭職的原因。他也想任性,但是現實卻不允許他任性,他想起了冬天復習時凍僵的雙手,想起了密密麻麻兩面都寫滿字的練習本,想起了開水和著冷饅頭的味道,想起了孤兒院堅硬又冰冷的板床,走到現在這一步,來之不易,他永遠都不能忘記接到錄取通知書時的狂喜,那是一個轉折點,他一定要緊緊抓住,因此他需要這份工作,他需要錢,熬一熬,總會過去。夏初見擦干了臉上的潮濕,一步一步緩慢的爬到了四樓,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門,輕快的喊了一聲:“我回來了?!北M管回答他的是空氣。他疲憊的踢掉了鞋子,身上還穿著制服,沒來得及換就被送了回來。夏初見無奈的笑了笑,癱在了沙發上,今天過得真是豐富多彩。他承認,茶壺碎了的瞬間,他就怕了,看見了遲文彬的血,他更怕了。幾個月前,遲文彬來店里見了他便魔怔了似得追求他,雖張揚卻不過激,更沒肢體接觸,只是用眼神用話語不停的挑逗,所以他不懂,今天的遲文彬是怎么了?憋不住了?欲求不滿了?夏初見苦笑著解了領結,扒了襯衫,脫了褲子,盡最大程度的舒展著身體,他就納悶兒了,自己這硬邦邦的身子能有姑娘綿軟嗎?為什么遲文彬就相中他了?他覺得自己被禁錮了,遲文彬的感情太麻煩太沉重,卻偏偏又躲不開。媽的,這個社會,有錢有勢就是好,老子連拒絕都得低聲下氣。他泄氣似得把衣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下一秒卻動作一僵。緩慢的撈起襯衫,肩膀處幾滴血,應該是臨走前遲文彬低頭和他說話的時候滴上去的。這么一想,那種耳廓發熱的觸感再次襲來,夏初見的臉微微發熱,他甚至感覺到手上還留著遲文彬的觸感。他覺得有必要和遲文彬好好談一談,他是直男,他喜歡女人,他真的接受不了遲文彬的碰觸,尤其是吻。想起那個吻,濕熱的嘴唇和胡茬的摩擦,夏初見“嗖”地跳了起來,一頭沖進了浴室,他要洗澡洗澡,通通洗干凈,決不能留下半點遲文彬的氣味。第二章夏初見在鬧鐘的叫囂中瀕死般的掙扎著爬了起來,洗臉刷牙,套了標配的白體恤和牛仔褲,趿拉著帆布鞋慢悠悠的走向學校。沒錯,就是慢悠悠,這小區離他的大學十分鐘不到的路程,離他上班的地方二十分鐘,對他而言堪稱黃金地段。“老板,照舊?!毕某跻娺呑ブ约旱木砻厡χiT口賣煎餅果子的大爺喊。“好勒,多蔥花不要辣?!贝鬆斝χ饝?,右手一抹,鏊子上就是一張焦香撲鼻的煎餅。夏初見看了看手機,還有十五分上課,他可以邊吃邊欣賞校園風光,順便瞄幾眼穿小短裙的大長腿。要說夏初見對這個城市最滿意的地方,就是這里沒有冬天,一年四季滿大街撲面而來的就是各式各樣的大長腿,可謂是一本滿足了。“雨荷,雨荷,等等朕?!毕某跻娐犚娺@呼喊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么叫他的沒別人,準是邵一晨,別看這名字這么詩情畫意,但他卻是貨真價實的爺們,是不是純的就有待商榷了。邵一晨跑的臉上發紅,呼哧帶喘,樹懶一樣攀在了夏初見的身上,“帶我走一會,跑的累死了?!?/br>“滾”夏初見滿嘴的煎餅,一不留神噴了邵一晨臉上一個蔥花。“我擦,你好惡心!”邵一晨一跳三尺高,夏初見一手按住他的腦門一手把煎餅袋扔進了垃圾桶,“別跳別跳,跳了也沒一米七?!?/br>身高是邵一晨心中永遠的痛,他悲憤的挺了挺165的身板,義正言辭道“濃縮才是精華!”“那你肯定是精華中的精華?!?/br>“本來今天想請你擼串,現在你自擼吧?!?/br>“別,我錯了,你是我的迷你男神!”“滾,看看你那諂媚的嘴臉!”“好啊,你得仰起頭來看?!?/br>兩個人日常貧嘴推搡著進了教室,剛坐下夏初見只覺得胳膊一疼,低頭一看,邵一晨的雞爪子死命的摳著他。唉,他秒懂了,今天肯定又是那個牛逼哄哄一臉面癱的海龜的課。說起海龜,夏初見是痛徹心扉,因為每次他的課,他都要挨上幾下。呀,老師扶眼鏡的動作好帥,邵一晨摳了他一下;老師笑的好蘇,又摳了他一下;老師看了我們這一眼,再摳一下;老師剛才那一聲聽的我都硬了,繼續摳。夏初見很認真的想,下次海龜的課,他要嘛逃課要嘛帶個半截護腕,這血rou之軀真是無法抵抗九陰白骨爪的爆發力。他鄙視的掃了一眼精神極度亢奮的邵一晨,只覺得邵一晨望著海龜的眼神簡直滲人,基佬都是這么可怕的嗎?他很擔心海龜的龜殼能否抵擋住二營長意大利炮的猛烈轟擊。“哎,你收斂點啊,干嘛呢,一臉的欲求不滿?!?/br>“哪兒啊,我表現得很明顯嗎?我已經使出洪荒之力控住我自己各兒了?!鄙垡怀繜o辜的眨著大眼睛,發射bolingboling光波。夏初見一陣惡寒,“您老歇歇吧,就你那眼神兒,都快趕上遲文彬了,泰山壓頂之勢撲面而來?!?/br>“咦,遲文彬是誰?”“臥槽”,夏初見低聲罵了一句,真想抽自己兩耳瓜子。“說啊,遲文彬是誰???”邵一晨斜睨著他,一副正房捉jian的模樣。“沒誰,就一變態,上課上課了,哎,海龜剛才看你這邊了?”“真的?”又是一爪子,夏初見默默地撇了撇嘴,雖然疼但好歹糊弄過去了。海龜主講的課是西方文藝學,也是夏初見最頭疼的課,他真心記不住外國那一堆堆的名字,每次上海龜的課,他都有一種云里霧里成仙飛升的感覺。夏初見用手撐著腮幫子,百無聊賴的打量周圍的同學,呀,今天運氣不賴,文字學的古典美女也來上課了。說起中文系的古典美女,那是系花一般的存在,具備一切古典美女的因素,臉龐小巧,五官精致,長發披肩,楊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