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1
了進去。 妙蕪看到他獠牙微露,半妖本相盡現,身上衣袍裂了幾處,臉上有也幾道淺淡的血痕,便知他剛才必定經歷了一場惡戰。 云沖道君被縛靈索捆得嚴嚴實實,此外,謝荀還在他身上貼滿壓制靈力的符箓。 妙蕪詢問他擒住云沖道君的經過,謝荀只說,對師祖使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便不愿再多提。 妙蕪摸了摸他臉上的血痕,有些心疼,“不知道會不會留疤?!?/br> 謝荀笑了下,無所謂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臉上有疤嗎?” 妙蕪心中有些怏怏不樂,小傷難道就不是傷了嗎? 她想起最后一個劇情碎片中,二人在長亭里躲雨,她給謝荀刮胡子時,謝荀也是這般說的。 一想到這個,妙蕪就覺得更不開心了。 謝荀雖然感覺到妙蕪似乎有些不樂,但也只以為她是擔心。 他坐下來,似乎有些疲憊,閉上雙眼緩了會,才開口問白兔子:“前輩被困此中多年,為何沒想過從狐仙廟里逃出去?” “莫非這狐仙廟無法從里頭打開?” 白兔子道:“倒也不是沒法從里頭打開。天狐祠中藏著開門的鑰匙,只是我們沒辦法拿到而已?!?/br> 謝荀便問:“這鑰匙藏在何處?” 白兔子指了指剛剛那個法陣。 謝荀走到法陣前細看,看了會,發現法陣中似乎有兩個類似太極陰陽眼的凹槽。 他便將兩只手摁進凹槽里,孰料全無動靜。 謝荀百思不得其解。這法陣便似一個藏寶盒,兩處凹槽則是打開藏寶盒的鎖眼。按照正常的思路來說,應該身懷天狐血脈的人便能將其打開才對。 謝荀一試未成,便想暴力開啟。 他召出飛劍,一陣橫劈豎砍,孰料劍刃砍在法陣上,便似陷入泥沼。 謝荀便收了飛劍,坐在陣邊琢磨起來。 妙蕪走到陣邊蹲下,“這法陣打不開嗎?” 謝荀抬眸看了她一眼,思索道:太極……五行……陰陽合和…… 陰陽…… 他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再次將一只手掌按到凹槽上,同時另外一只手牽過妙蕪的手,往另外一邊凹槽按了下去。 妙蕪的手掌落到凹槽上的瞬間,法陣上忽然彩光流轉,接著咔咔咔的聲音響起來。 便見兩半法陣分朝左右移開,露出底下一條細細的石縫。 那石縫里靜靜地躺著一枚白玉般的獠牙,想來這便是開啟狐仙廟的鑰匙了。 妙蕪奇道:“咦,竟然是要一男一女才能打開嗎?” 白兔子說道:“先時我和內子曾經試過,未能打開。想來除了一男一女之外,其中一人還須得身懷天狐血脈才行?!?/br> 謝荀取了鑰匙,關閉了法陣,對妙蕪道:“你我二人困于狐仙廟,家主勢必趕來相救。但柳前輩需要盡快就醫,而云沖道君也知曉我身份,暫時不能讓他回碧游觀,我們必須現在就離開這里?!?/br> 妙蕪點了點頭。 謝荀又問白兔子,“前輩可愿跟晚輩出去?” 黑兔子眼睛一亮,大聲道:“我愿意?。?!快帶我走!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 大兔子也癡癡憨憨地說道:“一起走,娘親,一起走?!?/br> 白兔子見娘倆就差把四只爪子都舉起來表示贊同,也就沒了說法:“我們和你一起出去?!?/br> 謝荀讓大兔子背上云沖道君,自己則背上柳悅容,兩只兔子則跳到妙蕪懷里,由妙蕪抱著。 這般拖家帶口走到天狐祠外,謝荀抬手,單手虛空一抓,面前便出現一道朱紅色的山門,幽靈一樣懸在半空中。 謝荀用劍氣控住那枚獠牙,送到山門的鎖眼中,便聽得“咔噠”一聲,山門落地,兩扇朱紅廟門緩緩開啟。 一門之隔,外頭正是破曉之時,幾點星子點綴在鴨蛋青的天空中,黎明前獨有的濕潤空氣迎面撲來。 謝荀牽過妙蕪的手,一步一步,穩穩地朝狐仙廟外走去。 荒涼的秘境被他們拋在身后。 廟門合上的那一刻,妙蕪聽見謝荀低聲道:“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會回謝家,回去求二……你爹?!?/br> 妙蕪望著他笑,眸如星子,明明知曉他的意思,卻偏偏故意要問出來。 “求什么?” 謝荀一字一字,堅定而低緩地說道:“求他,把女兒嫁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條努力翻身的咸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一條努力翻身的咸魚、CRY 10瓶;一芷脆桃愛好者 2瓶;妖小熙、流年遇見誰驚艷了時光、葉喵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兒媳婦 狐仙廟這座幽靈秘境, 移動起來一日千里。 妙蕪和謝荀出了秘境,才發現距離礪劍會獵妖已過去兩日,二人下腳之處, 正在蜀中嘉陵江附近。 謝荀便用拔禊之術, 拔除了柳悅容體內殘存的怨氣,接著二人帶上傷號和云沖道君,連帶著三只兔子, 從嘉陵江出發, 沿西南方向順流而下,直奔南疆。 當謝荀提出要去找大表哥段瑜求醫時, 妙蕪略微有些驚訝。 因為之前段瑜曾經到富春山家塾給她看過眼睛, 當時二人針鋒相對的模樣,妙蕪還以為二人私下應當有什么齟齬,因此便有些猶豫。 謝荀卻說, 南疆段家偏安一隅,當年并未受到那場仙門大亂波及,因此南疆段家對于蕭氏余孽惡感并沒有其他仙門世家那么深。 而她這位大表兄沉迷巫蠱之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待在蠱王谷的藥廬里。謝荀想直接去蠱王谷,用昔年所得的一只金蟬殼請段瑜出手相助。 妙蕪還是有些擔心:“你和段表哥有過節, 他會愿意幫忙嗎?” 謝荀說:“你這位大表哥是個癡人,金蟬殼是上好的蠱引,想來應當可以打動他?!?/br> 三日后,客船終于抵達南疆段家境內, 沿著平緩的河流緩緩駛入,在塢口停下。 掌船的艄公艄婆收起撐桿,帶得碧綠的水波微微蕩漾。 艄婆朝著客艙里喊道:“小郎君,小娘子,風陵渡口到嘞,可以下船了?!?/br> 謝荀應了一聲,站起來,半彎了腰立在低矮的客艙里,拿出一頂白紗帷帽,仔仔細細地給妙蕪戴上。 夏日里日頭太曬,少女肌膚嬌嫩,這幾日不小心被日頭曬久了,竟至泛紅發癢。 這可將謝荀唬了一跳。 他是個風里來雨里去的,雖當了十八年的仙門世家少主,但該吃的苦頭一點沒少,即便謝家有不少同輩的姐妹,但謝荀向來鮮與這些女弟子接觸,也就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