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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無辜的!” 謝荀的出身,即是他的罪孽。不管他是善是惡,只要仙門中人認定了他將禍害蒼生,他就只有一死方能了卻諸人心頭大患。 妙蕪眼中含著淚光,心里覺得十分不平。 蕭氏造的孽,憑什么要謝荀來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沈天青掃視眾人一眼,神色自如,目光淡漠,竟丟下眾人,拂袖而去。 沈天青此舉,可驚呆了兩位師弟。璇光道人和橫機道人只好接過這爛攤子,費了好些功夫,才將群情激憤的眾人安撫下去。 等到從偏殿出來,跟著接引童子到了廂房,妙蕪才見到謝荀,但礙于謝謹在場,二人沒能說上話。 礪劍會的比武從明日正式開始,今夜乃是為諸家接風洗塵的日子。到了夜間筵席上,妙蕪接到謝荀傳音。 “找個機會,悄悄出來?!?/br> 傳完音,謝荀先行離席,妙蕪覷準時機,也悄悄遁走,跟著劍鐲的指引,終于在一條上山的幽徑旁見到謝荀。 妙蕪迎上去,想喚“小堂兄”,話到嘴邊,忽然想起此刻腳下踩的乃是碧游觀的土地,未免隔墻有耳,還是謹慎些好。 因此改口道:“謝燃師兄?!?/br> 謝荀似乎對了這個稱呼很是不滿,然而他皺了皺眉,終究沒有反駁。 “要去哪里?”她問。 謝荀和她并肩走在狹窄的山道上,妙蕪的肩膀時不時擦到他的手臂。 “天機閣,我要去查歷代弟子名冊?!敝x荀傳音道。 妙蕪略一思索便猜到了:“你是要去查那個在懷慈夢境里出現過的天狐少年?” “嗯?!敝x荀淡淡地應了一聲。 妙蕪忽然覺得有一只溫熱的手伸過來,隔著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腕。 妙蕪微微怔了一下,便聽謝荀道:“再往山上走,有雪,會很冷。我渡氣給你,就不用怕冷了?!?/br> 妙蕪停下腳步。 謝荀回頭看她,眉宇間帶著疑惑。 妙蕪輕輕一掙,把手腕從他掌中旋出來,偏頭一笑:“不是這樣子的?!?/br> 謝荀還沒聽明白她的“不是這樣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妙蕪便牽過他的手,五根纖細額手指從他的手指間隙間插.了進去,緊緊扣住。 “是這樣才對?!?/br> 謝荀的心停跳了一拍,接著回扣住少女柔嫩纖小的手,緊緊的,又小心翼翼,生怕握疼了她。 “今日殿中那些話……”妙蕪輕咬下唇,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都聽見了吧?!?/br> 手上力道稍微重了一分,妙蕪知道他的確都聽見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安慰他,思來想去,唯有那句早就已經說過的話。 “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不要怕?!?/br> 謝荀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二人正巧走到一棵蒼虬古松下,清風吹動松枝,發出颯颯之聲。 謝荀忽然問:“你走累了嗎?” 妙蕪道:“不累?!?/br> 謝荀聽若未聞,仍舊牽著她往樹下的青石走去。 “歇一會吧?!?/br> 妙蕪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乖順地跟著他走過去,在大青石上坐下。 兩人的手依舊牽在一處,挨在一起坐著,清風拂動二人的頭發和衣裳,月光透過枝葉間隙灑落在二人身上,一時間有些歲月靜好的錯覺。 這樣坐了一會,妙蕪便想起身繼續趕路。 這時謝荀忽然側過頭來看著她,黑??5捻星逦氐褂吵鏊拿纨?。 他專注地凝視著她,語氣中帶了些懊惱。 “我后悔了?!彼f。 妙蕪來不及問他后悔什么,少年的手伸過來,勾住她后頸,頭一低,朝她唇上吻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堂兄為什么失眠? 后悔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九霄瀟啊 20瓶;篅 10瓶;南瓜 6瓶;32916464、張總助的小迷妹、云歸 5瓶;妖里妖氣 4瓶;渝州城里小熊喵 2瓶;葉喵喵、妖小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弒師逆上 這是一個青澀而短暫的吻。 僅僅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謝荀就撤了回去,額頭貼住她的額頭,鼻尖抵住她的鼻尖, 發出一聲低啞的喟嘆。 妙蕪頓了下, 閉上眼睛,卷翹的雙睫似浮萍顫抖。未被牽住的那只手捏緊又松開,幾度反復后, 她放棄掙扎, 決定順從內心,于是下頜微抬, 主動送上雙唇。 謝荀放在她頸后的手猛然一重, 呼吸一下就亂了分寸。 妙蕪在他唇上啄了兩下,見他沒什么反應,忽然驚覺自己太過主動。她有些害羞, 想退回來,卻發現謝荀的手牢牢控著她后頸,她退無可退。 她心里覺得有點羞惱,忍不住用力掙了一下,下一刻,謝荀忽然用力攫住她唇瓣。 少年氣息灼.熱, 情如火燒,這火蔓延到妙蕪身上,妙蕪一時覺得腦中昏昏沉沉,什么風聲、枝葉颯颯之聲全都聽不見了。 她耳邊只剩下少年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沉重的心跳聲環繞交疊。 不知過了多久, 二人才分開,手還牽在一起,身體卻各自側向兩邊,像是兩個終于打碎花瓶的孩子,笨拙而生疏,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滿地碎瓷。 謝荀此刻心中很是復雜難言。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這不是最好的時機。 像他這樣滿身麻煩,天下追殺,連生身父母都不確定到底是誰的人,有什么資格去喜歡一個姑娘? 尤其是,她這么好。 她對他愈好,他便愈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可是他忍不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一開始還不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世時,他便隱約覺察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他的心為她所牽動,無法自控。 所以他離開了一段時間,想著距離或許能夠沖淡這異樣的感情,但是直到重新見到她,他才發覺完全無用。 他也想過壓抑這種感情,直到滸墅關之后,他終于發現自己完了。 逃亡的這一月中,柳悅容曾經問過他,“你知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姑娘家愿意豁出性命去護著你,是什么意思?” 他當然清楚。 可他現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