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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而靠,迎著日光,抬起手半遮在眼前,涼涼問:“要我幫你嗎?” 妙蕪欣喜道:“真的嗎?” 謝荀放下手,抱臂轉過身來。春風揚起他的發尾,他微微俯身,雙臂往窗上一搭,嘴角勾出一抹笑,輕輕吐出兩字:“假的?!?/br> 小沒良心,還想我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嘛,總之小謝就是一只又別扭又傲嬌,還特別醋的小謝了。 ☆、姑娘家的病 妙蕪還以為謝荀在逗她,斷不至真讓她一個人抄那磚頭厚的家規。 這可是要抄整整二十遍呢。 妙蕪一想起這個,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真不知道要抄到猴年馬月才能抄完。 那小弟子還很貼心地提醒她:“九姑娘盡可以慢慢抄寫,家主并未規定期限?!?/br> 妙蕪咬著筆頭,萬分怨念地看著坐在她對面悠哉悠哉翻看劍譜的謝荀。 “小堂兄不是說過,不愿別人代你受罰嗎?” 謝荀一手拿書,一手以指為劍演練劍招,聞言頭也不抬道:“我幾時說過這話?不記得了?!?/br> “哈哈哈,那小堂兄忘性可真夠大的啊?!?/br> 謝荀起身,捧著劍譜往外走,走到軒外,又轉回來屈指叩了叩窗欞,欠欠地同妙蕪道別。 “為兄去練劍了,望小堂妹勤勉自持,好生抄寫家規?!?/br> 妙蕪被謝荀氣得,抓起毛筆就在紙上畫了只禿毛公雞。 那公雞被拔光了頸毛和尾翎,卻兀自高昂雞首,那副高傲凜然的神態,瞧著不知怎么地竟跟謝荀有三分肖似。 監督她的小弟子偷眼瞥見了,一時不解其意,后來想起少主的生肖似乎是雞,再看那禿毛雞時便覺九姑娘畫得甚為傳神。因此他暗戳戳地將這張畫收藏了起來。 接下來謝府上下都在準備上元節的花燈宴,妙蕪每日的行程都被三娘子排得滿滿的。早上到祠堂抄寫家規,下午跟著三娘子練習御符之術,晚上還要和小丫鬟們一起準備花燈宴所需的事物和許愿燈。 這么一整天連軸轉下來,等到了晚上,妙蕪身子一沾床便只想睡覺,根本提不起半分精力去盤問系統。 忽忽幾日過去,這日晨間妙蕪剛剛醒來便覺小腹墜漲,疼痛難忍,掀開被褥一瞧才發現是月事來了。 雀枝進到屋內,打起紗帳欲喚妙蕪起床梳洗,卻發現她斜倚在床上,手捂小腹,面色煞白,一頭一臉的細汗。 問明原因后,她便趕緊著人伺候妙蕪梳洗了一番,又招過寶翠來問,得知九姑娘這兩年在南疆,若逢月事便常痛到臥床難起,只是像今次這般嚴重,倒真是頭一回。 雀枝趕緊秉明三娘子,請了大夫來看。大夫把過脈后,又問過妙蕪近日飲食起居,最后斷定,可能是由于幾天前淋了大雨,寒氣侵體,才會使得疼痛加劇。 大夫給妙蕪開了暖宮補氣血的藥,又囑咐近日不可再受寒,一通忙亂過后,妙蕪便似個懷胎十月的婦人般抱著湯婆子躺在床上,竟是疼得什么也做不成了。 因此只好發派寶翠去和監督她抄家規的小弟子告假。 說來也是因病得福,前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今日因這月事之痛,居然也能暫且歇上一歇了。 妙蕪喝過紅糖水,吃了藥,在床上躺了會,漸覺腹痛稍減,便打起精神將前幾日盤旋在心頭的疑問翻出來詢問系統。 “我這幾日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那謝荀被打成叛徒后還冒死回到謝家,只為問原主一句‘她在哪里’,這個‘她’是誰?” 系統無奈道:“宿主,我只有載入劇情碎片的權限,并沒有探知詳細劇情的權限呀?!?/br> 妙蕪忽略系統的抱怨,繼續道:“原主那時橫死在謝家,在場還有那么多謝家子弟,若有人要殺她,怎么一個護著她的人都沒有呢?” 系統很絕望:“宿主,我只是個積分系統??!探案推理這種事情我干不來??!” 妙蕪忽地從床上爬起來,悚然道:“除非殺她的就是謝家人!” 沒錯,而且殺她之人份位應該不會很高。因為若是尊長,劍陣內的弟子必會向此人行禮,可她當時并沒有聽見什么。 妙蕪想著額上就冒出些冷汗來。 原主小時候造過的孽可太多了,得罪過的人更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但是謝家人,恨到欲除她而后快的,會是誰呢? “系統,我要兌換劇情?!?/br> 說到兌換,系統總算來了點精神:“宿主你要兌換什么劇情?” “就上次那段劇情的后續?!?/br> 腦海中響起了紙頁翻飛的聲音,好一會,系統才回答說:“宿主,不支持兌換時間差在三天以內的劇情碎片哦。并且單個角色視角的劇情碎片也只能兌換一次?!?/br> 系統的不靠譜,妙蕪早已深深見識到了。聞言便往引枕上一靠,長長地嘆了口氣。 看來除了任務之外,她還得多加關心自己的小命才行。 謝荀剛和幾個小弟子對完劍招,從校場出來,本欲打道回府沐浴更衣,午后好同叔父一起到渡口迎接押送太歲歸來的謝謹,不想腳下一拐,不知怎么地又拐到祠堂去了。 進了規誡軒,便見妙蕪所坐的那張桌子后空空如也,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和一摞生宣。最上頭的那張宣紙上畫著一只粉色的,怪模怪樣的東西。 瞧著像只妖,但謝荀搜腸刮肚,自問從未在哪本書里見過這樣的妖。 他拈起紙張一抖,細看,發現此物鼻子忒長,腦袋大身子小,兩只眼睛跟比目魚般都長在同一側,細細辨認,隱約有幾分像諸。 謝荀不由嘖了一聲,舌尖在牙槽上抵了抵,心道能把豬畫得如此……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這小毒物也真是個“人才”。 監督妙蕪的小弟子從規誡軒的書架后走出來,見到謝荀立在桌旁,便道:“九姑娘今日病了,告了假,今兒不來祠堂抄家規了?!?/br> 病了? 謝荀微微挑眉,明明昨日見她還生龍活虎的。 他一抖手中宣紙,問:“這畫的是什么?” 那小弟子笑道:“這是九姑娘為自己畫的許愿燈圖樣。許愿燈的樣式多取自許愿之人的生肖,九姑娘便畫了只豬?!?/br> 還真是只豬? 謝荀再看一眼那只豬,只覺甚丑。遂將宣紙放回桌上,轉了個身便走了。 那小弟子見他走了,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打算仔細手中的經典。誰知才坐安穩,忽見謝荀又倒著走回來,立在窗邊問他:“九姑娘的家規,抄到第幾遍了?” 那小弟子掐指一算,道:“堪堪才抄完第二遍?!?/br> 說完見謝荀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語未發竟是又走了。 午后謝荀便同謝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