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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林皺著眉,提議道:“要不以后你和我一起回家吃飯吧?”江行有些驚訝,回道:“不要緊的,我一直這樣吃的?!?/br>袁林摸著下巴思索,又道:“要不我幫你帶過來?”江行見袁林竟然這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一時有些感動,卻還是拒絕道:“真的不用!我以后點外賣吃就好了?!?/br>“別客氣呀,你喜歡吃什么?我讓我媽給你做——”袁林還想說點什么,門就被打開了。兩人一起朝門口看去。“江總!”袁林只在面試的時候見過江遠一面,叫出聲的同時,也有些不確定。“嗯?!苯h對他點了點頭,又對著江行說:“過來一下?!?/br>江行怔了怔,依言站起來跟了過去。江遠的頭發有些凌亂,卻反而讓他增添幾分隨性。江行眨了眨眼,偏過眼不再去看低著身在矮柜里搜找東西的江遠,問道:“老板,有什么事嗎?”江遠頭也不回,直接問道:“和源通的那份協議書的備份呢?沈楠放哪兒了?”在江行來的第一天,沈楠就把各種文件放置的位置告訴他了,所以江行直接去了沈楠的辦公桌,打開了第三層的抽屜,拿出了備份。江遠從他手里接過,匆匆瞥了他一眼,而后轉身離開。第二天,袁林索性把給江行帶的飯和他自己的一并帶了過來,兩人窩在大廳沙發上吃飯。袁林帶了一葷一素一湯,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了江行的口味,味道都比較清淡。袁林把菜推到江行面前,自得道:“你吃吃看,這個高湯娃娃菜是我媽的一絕!”江行夾了塊菜葉送入口中,娃娃菜的清甜和馥郁的高湯相合,沒有讓他感受到任何不適,只剩下胃部的溫暖熨帖。第七章坦誠江遠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看到江遠來了,兩人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江遠沒說別的,只是讓江行吃好了來找他一趟。江行不敢拖延,匆匆吃了幾口后就進了辦公室。江行已經到流遠一個多星期了,干的多是財務崗的工作,但一般是給個指令做個活,對于流遠真正的財務狀況并不了解。江遠此行便是真正將財政大權放到江行手上。最開始江遠和凌凱的工作地點是江遠家,后來凌凱因為工作內容的自由性而選擇在寢室完成工作,江遠家就成了江遠一個人的辦公區。這次工作地點變更,因為搬得匆忙,很多東西還沒從他家搬到新的辦公處,所以江遠帶著江行去了他家。不是從前他和江行一起住的那個“家”,是江遠自己租的房子。兩人坐在車上,默契的沒有對話。江遠專心開著車,有時會有生意伙伴的電話打進來,他簡短地聊個兩分鐘就掛了。江行則一直望著車窗外。正值下雨天,窗戶上起了一層霧,窗外的大樓被扭曲成各種形狀,不復原樣。江遠沒有開電臺,車里只有寂靜蔓延。遇上紅燈,江遠停下車。江行仍然看著窗外,卻輕聲問道:“為什么?”江遠當然聽見了,但他沒有回答,只是等綠燈亮起后,又重新啟動。兩人再度陷入沉默。到了江遠家,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屋子很亂,印刷過的紙張被隨意地遺棄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江遠對這些并不在意,熟練地穿過紙張的阻礙,帶著江行走到了左手邊的房間。意外地,這個房間十分整潔,地面干凈無物,辦公桌面上的紙張被整齊地堆疊著。江遠走去辦公桌,從抽屜中摸出一串鑰匙,遞到江行面前。江行接過,抬眼看向江遠,目光中帶著疑惑。江遠坦然回視,嘴角顯出一些自信的笑意,道:“請坐,我們慢慢談?!?/br>隔著辦公桌,兩人相對而坐。江遠將一份約兩指厚的文件放到江行的面前。文件的名字很簡單,只有“計劃”兩個字。江行將它打開。這顯然不是終稿,除了板正的印刷體外,邊框處有著密密麻麻、走勢灑脫的手寫字跡。江行認真瀏覽著,愈看愈是心驚。江行對自己的生活并沒有規劃,因為他的人生一眼就能看到盡頭,而江遠顯然不是,他對自己的人生有著認真且細致的規劃,大到公司十年內的發展軌跡,小到與每一個合作的生意伙伴相處的細枝末節,都被用文字記錄了下來。這份文件,無一處不顯露著江源的野心與魄力。江遠看著江行面部表情的轉變,只是一笑,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道:“我需要一位長期合作伙伴,我覺得你很合適?!?/br>江行動了動口,想問句“為什么”,但未問出口,心中便明白了。果然,江遠接著道:“你選擇進入流遠的原因,就是我選擇你的原因?!?/br>江遠很坦誠,坦誠得讓人無地自容。第八章記憶江行握著紙張的手指一顫,心中乍然慌亂,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江遠并沒有顧慮江行的心情,只是接著道:“我說的長期,以十年為基準?!彼帜贸鲆环菸募?,翻到最后一頁,放到江行面前,手指點著頁尾承諾人的地方,道:“如果你同意,就在這里簽名?!?/br>江行合上那份計劃書,卻沒有拿起筆,只是抬起頭,望向躬身俯視著他的江遠,問道:“你不介意嗎?”江遠微微提著嘴角,輕點紙面的手改為支撐,另一手緩緩抬起,欲鉗住江行的下巴。江行猛地站起,臉色蒼白,右手下意識撫上左手腕。江遠往那里撇去一眼,手腕很干凈利落,沒有飾物。他并沒有深究,只是淡淡答道:“我既然做出決定,自然考慮到一切因素?!?/br>一切因素的話,他的感情自然包括在內。江行有些想笑。但即使自己的感情只是被當作籌碼,江行還是被十年這個時間長度吸引了。十年的時間,足以讓物事全非。僅僅三年未見,江遠就從憤世嫉俗的少年心態成長為現在運籌帷幄的半熟青年,不同的氣質,卻對他有著相同的致命吸引。他恐懼進一步的沉淪,卻又渴望陪伴在江遠身側,即使只是遠遠看著,即使看著他一步步成家立業。江行矮下身,在承諾人旁邊簽下自己的名字。未來會怎樣都好,至少這一刻,他是滿足的。江遠出現在辦公間的頻率高了起來。這天,袁林搬了兩個大保溫桶到了公司。最近江遠經常到公司來,而且一呆就是一天,中間也不會外出覓食,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袁林當然知道江遠是老板,但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