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

“白二哥……”南絮仰起頭，露出些許哀求之色，銀發之中一點血紅的淚痣在昏黃燭光下亮得刺眼。

“在我面前也不好意思么？”白術狀似無意，手卻惡劣地往下逡巡，碰到那處，渾身血液瞬間沸騰，又寂靜下去，好似癮君子病入膏肓終于嘗了一口那毒，好似兜兜轉轉終究尋得一個歸宿。

南絮硬了。

“……我……”南絮畏冷一般倒吸一口氣，漲紅著臉低下頭去。

“沒什么?！卑仔g的聲線依舊平靜，“這很正常?！?/br>
那晚他關上南絮的房門，卻在廊中坐了很久。他聽見屋內傳來隱約抽泣，像少年時的隱秘心意，見不得光。

他開始抽那冷煙，抽了一晚。伴著房中人的呼吸，聲聲都是癮。

他痛得厲害，卻又快意淋漓，隨著煙霧彌漫，他一顆躁動的心也逐漸冷靜下來。

夜涼如水。

“那不是你能想的?！?/br>
他告訴自己，“那不是你能想的?！?/br>
“白二哥！”

南絮飛身撲上，想將他撲一個跟頭，怎料白術一雙手穩穩當當將他托住，沒半點驚訝，竟然連頭也不回。

“想什么呢？”

白術不答，反問他，“身上不疼了？”

南絮笑道，“不疼。燕孤城是公報私仇，我本來也打不過他，才不會中他圈套?！?/br>
“明知會受傷，還去參加?！?/br>
每年論道會過后南絮都少不得被白術說，三五年下來，早已習慣。他懶懶地倚在白術肩頭，“沒辦法，不拿出點真本事來，南家機關院開不下去?！?/br>
這話卻是謙辭了。

自五年前南家一改舊俗，廣招弟子，南絮的關門徒弟還可修習獨門秘笈，南家一挽頹勢，一時間炙手可熱，上門拜學者如過江之鯽。

白術稍稍側過臉，一時兩人都無話，只是呼吸深深淺淺交纏。

半晌，白術問他，“累嗎？”

南絮想了想，點頭，十分溫順地靠在他的肩頭，“有點。等容與和林桐能獨當一面了，我們就拋家棄子四處流浪去?！?/br>
白術嗤笑道，“哪來的子，你生么？”

“這么嗆，”南絮伸手捏了捏他的鼻梁，“是不是吃醋了？”

白術干脆背著他站起來，毫不費力地拾起一旁的藥簍，“有點?！?/br>
“你怎么又去華山接我了？不是說藥王谷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嗎？”

“抽空去了，看見你和燕孤城眉來眼去，好不熱鬧?！?/br>
“嘖嘖，好酸好酸。我是理虧，求他放我一馬?！蹦闲跣ξ鼗蔚桨仔g身前，伸手去彈他腰間空空如也的煙斗，“白二哥這些年不抽煙，改吃醋了？”

“我不抽煙?！卑仔g挑眉，“你抽?！?/br>
語畢他盯著南絮驀地變紅的臉，一把將人推進藥畦木屋中，按在墻板上，“脫了?！?/br>
“光天化日，干什么？”

白術面不改色地吐出下流話語，“干你。還需報備么？”

南絮面色發紅，還想逞強兩句，卻在白術清冷的目光中渾身燒灼起來，才堪堪解開衣帶，白術冰冷的手就鉆了進來。

“急什么?！蹦闲蹀揶硪恍?，“平日里臉上裝得冷冷清清，好個偽君子?！?/br>
白術眉頭微蹙，抬手捻住他的下巴晃了一晃，有些輕佻，亦顯得狎昵異常。他毫不客氣張口去咬他耳朵，“不屑做那君子。要多禽獸，就看你本事了?！?/br>
南絮被他激得上火，伸手撕扯他衣扣，下一秒卻紅透耳根，“別……又拿這東西作弄我?！?/br>
“不是你喜歡么？”白術將他死死按在墻上，左手按在他腿根，將兩條細白的長腿分開，右手優雅地持著他從前慣用的那炳煙斗，拿那光溜溜的蛇頭搔動南絮的xue口。

“我……不……”后庭被擠入異物，南絮的前頭竟已忘情高舉，低頭便隱約看見白術那雙骨架勻亭的手下流地在他私處搗弄，影影綽綽。

“不喜歡？”白術的嗓音冷若玉器，分明寒意刺骨，卻讓人甘之如飴，“那怎么就發起浪來了……”

“誰……哼嗯……”南絮額角沁出汗水，被抵到要命的地方，溢出一串甜膩的喘息。

醫師一雙妙手靈巧過人，抵著那處來回搗弄，搗藥一般在那xue中搗出晶瑩水光。

“白二哥！”南絮忍無可忍，雙手攀住白術的脖頸，“誰、誰喜歡這東西，分明是喜歡你……”

白術終于笑了，恍如天山雪化，“來了，急什么?！?/br>
“唔啊……”南絮被頂出淚來，雙腿懸空，只得夾住白術的腰，撐著他肩頭抖抖索索想逃，“等……”

“咦，平日里臉上裝得正正經經，里頭濕成這樣，原來也是個偽君子?！?/br>
南絮嗔道，“別學我說話！”

白術見他還有力氣頂嘴，當下沉下臉來，托著他的臀抽插了幾十來下，直把懷中人撞得背過氣去，埋在他肩頭斷斷續續地叫。

“我錯了……我……”南絮淚水漣漣，“白二哥我錯了！”

“錯哪了？”

南絮眼珠一轉，“燕孤城？”

還有膽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白術長眉一橫，“南家主如狼似虎，是不是我還滿足不了你了?！?/br>
南絮心下一悚，就覺得被撐得滿滿的xue口忽地傳來冰涼觸感，白術竟又執起那桿煙槍在他腿根畫起圈來。南絮又是羞憤又是害怕，忍不住拍打他的肩膀，“白二哥！我……我不成了……”

那銀制蛇頭在兩人交合之處來回打轉，仿佛伺機就將摻和一腳。南絮嚇得哭叫，后頭縮得厲害，兩人又打又鬧地不一會兒便xiele身。

次日，日上三竿。

南絮迷迷糊糊醒來，打了個哈欠，示意白術快來伺候更衣。

白術任勞任怨，行至床前，南絮又拿后腦勺對著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哼！”

“自己膽小愛哭，還怪我?！?/br>
“還提？！”南絮反身抄起扇子打他。

白術給他穿上漂亮衣服，看他這副驕縱模樣可恨又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一記。

“二當家，鷹閣的信?！?/br>
白術取過信，“給你的?！?/br>
南絮睡意惺忪地拆開信，信上只有短短四個字。

他合上信箋，“知道了?！?/br>
白術不言，見他神色還算平靜，片刻后問道，“去見見么？”

南絮依舊低著頭，神情變得有些懨懨。

少年時，終究，過去便已過去了。

“生時他不愿與你我相見，如今，他哪怕眼紅也沒法再作威作福了?！?/br>
南絮果真被他逗笑了，沉默許久答道，“那便去看看。偷偷地?！?/br>
人死燈滅。

過往恩怨，也就此擱置罷。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惜取眼前人。

——結局七·生紫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