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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宴禮將單引笙放在一旁,他的神色變得更沉,但他暫時沒有處理單引笙。奶油黏在臉上太難受了,他直接走入漱洗室,準備洗干凈臉上的奶油。單引笙被孤零零丟下了。他看著杜宴禮的背影想了想,覺得反正都作死到這個程度了,再作一作,也不會死兩回。所以他悠哉跟了進去,在杜宴禮打開水龍頭的同時,湊上前舔了一下杜宴禮的臉頰,并評價:“嗯,好甜?!?/br>水聲嘩嘩。杜宴禮雙手撐在洗臉臺邊沿。他深深看了單引笙一眼。單引笙就很無辜:“看我干什么?我是說奶油很甜?!?/br>杜宴禮收回目光,他繼續洗臉。冰涼的水珠潑在臉上,洗去臉上的黏稠,但還有一絲蛋糕的油膩,讓人心浮氣躁。杜宴禮沒有徹底清潔臉部。他關了水,板著臉,繼續將單引笙拖出漱洗室。單引笙這回想要掙扎了。但他發現,一旦杜宴禮認真起來,自己好像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總是被對方扯來扯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靠,這家伙一定練過。單引笙剛在心里暗暗說了一聲,就被杜宴禮按在沙發上了。杜宴禮將人按下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看見一丁點緊張浮現在對方明亮的眼睛里。單引笙覺得我會揍他嗎?他還真的挺欠揍的。杜宴禮想,他抬起了手——他抬起了手,摸了蛋糕上的奶油,在單引笙左邊臉頰上劃三道,他出了一口氣;再在單引笙右邊臉頰上劃三道,又出了一口氣。接連兩口氣出了以后,腦海中直跳的那根神經總算平復下去,杜宴禮能夠以比較平和的目光看待單引笙了。對方眼睛里的丁點緊張變成了nongnong的呆滯。是覺得我不可能這樣做嗎?你能做,我就不能做?杜宴禮在心里淡淡哼了一聲,他繼續打量單引笙。左右三道白胡子的造型其實挺適合單引笙的,對方皮膚確實很棒,看上去比奶油還有光澤,再在鼻頭上點上一點紅點,看上去就更可愛了。想到就做,杜宴禮做之前看了一眼手中的蛋糕,冬天草莓大出,這正好是個草莓蛋糕。盡管蛋糕上的奶油已經被攪得亂七八糟了,但是夾層中的紅色果醬,以及堆在奶油上的兩顆草莓并沒有被破壞。杜宴禮先翻出草莓醬,在單引笙鼻頭上一點,一抹緋紅。他又掐出半顆草莓,對著單引笙鼻子上蓋下去,草莓鼻尖。做完這一切,杜宴禮退后一步,欣賞單引笙。畫了胡須點了鼻子的人坐在沙發上,桃花眼睜圓了,愣愣地看著他,像一只剛長出爪牙的奶虎,想要大吼,叫著像貓。不錯。我的手藝沒有退步。作品非常不錯。最重要的是,惡氣出了。第二十一章十幾秒時間,單引笙總算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了。回過神來的第一瞬間,他自沙發上一躍而起,沖向杜宴禮,試圖扳回一成!杜宴禮猜到單引笙的動作,早有防備。他高舉蛋糕,輕巧走動,無論單引笙怎么追撲,都碰不到他手中的小蛋糕。他十分悠閑,甚至有點欣賞單引笙這樣的無用功。單引笙撲了兩分鐘,別說碰到蛋糕了,連杜宴禮的手都沒能準確抓住。他歇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對杜宴禮說:“杜先生,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做……”杜宴禮微嘲道:“是嗎?”單引笙:“但是你不會以為蛋糕大戰奶油大戰手里有蛋糕的人就穩贏吧?其實我們還可以這樣做——”說著,單引笙張開雙手,兩步上前,大大方方抱住杜宴禮。杜宴禮心生警惕。但已經遲了!抱住杜宴禮的瞬間,單引笙立時將臉湊上來,和杜宴禮臉貼臉,然后左右一蹭。涂抹在單引笙臉上的奶油沾到了杜宴禮臉上。杜宴禮臉頰重新糊上黏糊糊的奶油,而且比第一次更加嚴重。做完了這一下,單引笙退后一步,笑嘻嘻說:“你看,我們還能這樣搞。杜先生,你大學時候沒和幾個人玩過奶油大戰吧?”杜宴禮看了手中的蛋糕一眼。他克制自己將整個蛋糕糊到單引笙臉上的沖動,然后做了一個比較正確的決定。他不再和單引笙玩這種小孩子的游戲。他將蛋糕丟進了垃圾桶,再往洗漱室走去。單引笙見好就收,不再挑釁杜宴禮。他乖乖跟在杜宴禮身后,也往洗漱室走去。洗漱室有兩個水池。兩人各自站在一個水池之前洗臉。單引笙于洗臉的間隙朝杜宴禮看了一眼,正看見對方抬起頭來,濕漉漉的水珠從他額上臉上一滑而過。其中一些滑到他的眼睛,他微瞇一下眼,慵懶又隨意。單引笙的心就跟著跳了一下。他莫名想起一句話。我的心臟為你而跳動。然后他自己笑了起來。戀愛,還挺好玩的?洗完了臉,杜宴禮沒有理會身旁的單引笙,他再度回到辦公室,還沒做什么,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單引笙突然箭步向前,搶先占據了杜宴禮的寶座。他坐了上去,不止坐了上去,還抬起兩條腿,直接架在桌子上。他對杜宴禮說:“杜總,我發現了一個和你相處的至關重要的訣竅?!?/br>杜宴禮向前的腳步停下來了。他看著單引笙,看對方又要做出什么樣的表演:“哦?”單引笙開始發表自己的高見:“杜總確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總裁,我覺得站在你的高度,站在你擅長的領域,要打敗你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為了勝利,我們應該找尋另外一個方法?!?/br>杜宴禮口氣大為平靜:“什么方法?”單引笙甩個響指:“把你拉入我熟悉的領域,以我熟悉的方式戰勝你,你我共沉淪?!?/br>杜宴禮看著單引笙微微一笑。他沒有說什么,甚至沒有將單引笙從總裁座位上拖起來。他只走上前,拿了筆記本電腦,來到沙發上,準備繼續辦公。找到正確對付杜宴禮方式的單引笙正興致勃勃。他不接受對方免戰牌,又從總裁位置上站起來,蹭到杜宴禮所做的沙發上挨著對方坐下,他繼續說話,語氣賤賤:“杜總,你怎么不說話?我突然意識到了,最近我進出你的辦公室,進出你的臥室,你都沒有再威脅我,說我窺探了你的機密。這是否證明,現在的我們和過去的我們相比,感情已經不同了?”杜宴禮:“……”單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