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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聽成功被帶跑:“對啊,下個月就要考四級了,雖然說不難,但是分數考高一點比較好看?!?/br>別看陳聽是英專生,可現在他大二了,連四級都還沒有考,N大英語系的四六級都是大二時統一報考的。也有那么幾個大一就自行報考的,但陳聽太懶,當然不可能如此奮進。步入大二,各種考級、考證就要開始了,不過英語四級也就是高考水平,是所有證書中最簡單的一張,所以陳聽心態相當輕松。裴以堯點點頭:“我和你一起?!?/br>陳聽詫異:“你也報了?”“嗯?!?/br>“那好啊,我們明天圖書館見?”“好?!?/br>兩人做下約定,待裴以堯走了,陳聽才忽然想起來對方的海歸背景。裴以堯的英語應該完全算得上第二母語了吧,還需要復習嗎?算了不管了,陳聽搖搖頭,明天把楊樹林叫上吧。他最近老是抱怨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活像一個被拋棄的深閨怨婦。于是第二天晚上,當裴以堯趕到圖書館時,就看到楊樹林正拉著陳聽在說悄悄話。楊樹林,又是楊樹林。裴以堯宣布自己討厭楊樹,也不喜歡YSL。楊樹林毫無所覺,還跟陳聽抱怨今天圖書館太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給他們開空調:“N大就是小氣,我們可是祖國的花朵,凍壞了怎么辦?”陳聽忍俊不禁,抬頭看到裴以堯,連忙跟他打了個招呼。“噠?!迸嵋詧虬岩粋€藍色保溫杯放在陳聽面前。陳聽覺得這保溫杯看起來有些眼熟,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這就是裴以堯給他裝過冰糖雪梨的那個。“這里面又是什么?”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撲鼻而來的奶香味讓他微頓。“牛奶噯聽聽,這味道齁甜?!睏顦淞钟植慌滤赖剡^來湊熱鬧。陳聽看著在對面坐下的裴以堯,有些不確定:“這是給我的?”裴以堯:“嗯?!?/br>陳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是傻子都該看出來,裴以堯對他有些太好了。如果說他本就是古道熱腸的性子,那也說得過去,可他明明對其他人都非常冷淡。譬如楊樹林,裴以堯連個正眼都沒給他。楊樹林還在旁邊說:“啊,這香味搞得我也想喝了。你們在這兒幫我看著位子啊,我買杯咖啡,去去就來!”楊樹林很快就跑了個沒影,留下陳聽和裴以堯誰都沒有再開口講話。裴以堯本就話少,只要陳聽安靜坐在他視線范圍之內,別的他就無所謂。陳聽則一直在想剛才的問題,以至于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不遠處,有人看著他們在竊竊私語。“今天的聽聽怎么看起來生無可戀的?”“那明明是呆萌好嗎?你懂不懂欣賞?”“酷哥上??!”“哎呀酷哥真沒用,這個時候居然在認真解題,我打賭他到現在都沒有談過女朋友,嘖嘖……”“酷哥減分!”“沒關系的,酷哥有顏有身材啊,而且他們不是都見過家長了嗎?”“對對對,見家長見家長,這一波很溜了?!?/br>“……”旁人的竊竊私語絲毫打擾不了陳聽的神游,而且今天他想得有點多,不知不覺間就發呆發了很久,直到裴以堯稍顯清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不喜歡牛奶?”陳聽回神,目光掃過面前那杯一動未動的牛奶,搖搖頭:“沒有不喜歡?!?/br>裴以堯繼續看著他。陳聽只好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末了,還把嘴角兩側沾著的牛奶舔干凈,在心里暗想:裴以堯這人真實誠,連保溫杯都買最大號的,比他的嘴大多了。裴以堯還在盯著他看,目光捕捉到他嘴角一掠而過的粉嫩,眸光幽深。陳聽終于覺出一絲不對來,悄咪咪往左右看了看,借保溫杯遮著自己的臉,問:“你盯著我看什么?我臉上有題嗎?”裴以堯:“沒有?!?/br>裴以堯終于又做題去了,陳聽捧著臉使勁晃了晃腦袋,告誡自己不能再走神,而后也開始認真做真題。八卦黨們永遠是最忙的。“為什么他們明明沒有啥互動,我卻覺得……”“有貓膩……”“gaygay的!”“酷哥眼睛都看得發直了?!?/br>“我們聽聽剛才晃腦袋的樣子好可愛!”“話說圣羅蘭剛才去哪兒了?他掉進廁所了嗎?”“哎呀別管他了,電燈泡掛哪兒都無所謂的?!?/br>“不行不行,這屆校草不行,這人太實誠了,怎么都過去幾分鐘了他媽的還在做題?”“學習使他快樂……”“嘖,摸個小手都沒有,差評!”第20章表白接下來的幾天,陳聽都和裴以堯相約圖書館,準時準點,風雨無阻。因為酷哥就是這么一個守時的人,作為酷哥的大哥,陳聽當然也要守時。不守時的楊樹林,已經放棄了此項活動。楊樹林覺得跟陳聽和裴以堯一起復習簡直是種折磨,一個酷哥根本不鳥他,還有一個聽聽不是在發呆就是在做題。這倆唯一的交流就是在對題目。對題目也就算了,當楊樹林聽到裴以堯口中那標準的倫敦腔,看到他近乎滿分的真題卷時,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英專生受到了挑釁。所以他決定去咖啡館復習,順便繼續蹲點求微信。陳聽就能屈能伸得多,在被天才的光芒全面籠罩后,他明智地選擇了——抱大腿。于是裴以堯順勢從陳聽的對面坐到了陳聽的旁邊,每當陳聽有不懂的詢問他時,他便稍稍側過身子湊在陳聽耳邊,壓低了嗓音,用更顯磁性的聲音吐出一連串流暢而標準的英文。陳聽每每覺得那熱氣呼在耳朵上,有點癢。裴以堯的聲音也太過犯規,明明只是一篇枯燥乏味的政治新聞,從他嘴里念出來,卻像十四行詩。楊樹林是不是感官有問題,這圖書館里明明很熱,哪里冷了?裴以堯專注地看著陳聽紅紅的臉頰,問:“要再講一遍嗎?”陳聽專注地看著真題,搖搖頭,再搖搖頭。裴以堯蹙眉,陳聽剛才明明在走神,可他卻并不想再聽一遍,難道自己的聲音很難聽嗎?陳聽兀自做題,有點嬰兒肥的娃娃臉上滿是認真。沒辦法,裴以堯的存在感太強了,如果他不夠認真,就會被他帶跑的。而他認真著認真著,就真的慢慢沉浸到了題海之中,糾結在選A還是選C的分叉路口,順便譴責一下理解的故事男主角。渣,太渣了。裴以堯一直在看陳聽,手里的書翻開一頁,過了很久還是那一頁。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