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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工作人員同仇敵愾,故意設計了很多幾乎刁難般的任務,還故意克扣了伙食,搞得王翰南源怨聲載道,可因為舒淮捏著把柄,只能忍氣吞聲,捱過一天是一天。不過這是后話了。這些對秦子揚和舒淮兩人來說,并沒有時間放在心上。王翰挨了一頓狠揍,南源被殺雞儆猴,總算識趣了幾分,再不來兩人面前礙眼。秦子揚和舒淮一邊重溫著當初的生活,一起劈柴挑水,一邊在惡劣的環境下,抓住一切機會偷摸著親親我我。剛開始還有幾分“偷/情般”的刺激新鮮感,沒過幾天,兩人就受不了了。倒不是如第一次過來那般,受不了惡劣環境。而是正值熱血方剛的年紀,兩人一天到晚黏黏糊糊,偏偏條件不好,床單只帶了一條,沒法洗沒法話;那破床兩人在上面稍微動靜大一點,就吱呀叫個不停,無奈想親熱的兩人只能趁著洗澡的時候。可每次燒的熱水都有限,還沒有保溫瓶保溫,在狹小的洗澡間里兩人不得不速戰速決,但就算這樣,在舒淮的持久力下,做完一場水都涼了。而秦子揚不得不一直站著承受,真是腿都站軟了。兩人回屋躺床上一合計,這不行,跟原本渡蜜月的初衷差太遠,就打算提前結束夏令營回去了。工作人員拿這兩尊大神沒辦法,更何況每天提心吊膽生怕王翰沒想通又來報復,這樣一來也好,于是當天工作人員和學校的學生給他倆再開了個歡送會,兩人最后在小山村呆一晚,第二天清早就要返程。白天熱熱鬧鬧的度過,晚上兩人躺在床上,靜默地在寂靜的夜晚聽著陣陣蟬鳴。秦子揚半趴在舒淮身上,遲遲沒有睡意,“雖然鬧著要走,真到了這關頭,怎么還是有點舍不得呢?!?/br>舒淮摸摸他軟趴趴的頭發,低聲道,“以后有機會還是可以回來看看?!?/br>兩人在這里相識,從彼此看不順眼,到相知、相許,一路走來,心態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只不過……秦子揚摸摸鼻子,訕訕改了口風,“我們馬上要出國,以后肯定連回國都少,更何況這里。我覺得定期寄點東西回來就好了,呵呵?!?/br>他的老胳膊老腿!到這里來簡直就是被迫當和尚。他無“rou”不歡,才不干!舒淮自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清泠如雪的眼里浮起一絲極淡的笑意,“隨你?!?/br>他素來寡言少語,連笑都很少,和秦子揚在一起后,笑容倒是多了不少,不過每一次笑起來,都讓秦子揚看的眼睛都不眨。秦子揚趴在他胸口,歪著腦袋瞅著他笑,忍不住喃喃低語,“舒淮,你笑起來真好看?!鼻橹?,手也沒閑著,悄無聲息摸到人家臉上,眼睛瞇著十足一副色狼模樣。舒淮拉下那只作亂的手,斂了笑警告他,“還想不想睡了?!?/br>秦子揚不好受,他也是一樣。再摸下去兩人都得上火。秦子揚心不甘情不愿,悶悶地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窩,甕聲甕氣,“這一晚怎么這么難熬?!?/br>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能回家去,干個痛快,最后的一晚,一分一秒都顯得那么折磨。“睡吧,睡著了時間就過的快?!笔婊磦阮^在他額上輕吻了吻,秦子揚嗯了聲,雙手跟樹袋熊似的抱著舒淮胳膊,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數著綿羊強迫自己入睡。不多時,就陷入了夢鄉。舒淮本身作息規律,也很快入睡。及至半夜,秦子揚忽然被人推醒,一下驚醒過來,打著哈欠起床氣濃重,“又怎么了?又是王翰惹的幺蛾子?”“不是,”黑暗中,舒淮聲音格外緊繃,把床邊的衣服扔給他,“快穿上,我剛才半夢半醒間,好像感覺到地在抖?!?/br>秦子揚毫不懷疑舒淮的警惕性,聞言一下變了臉色,“臥槽!”手忙腳亂穿衣服。舒淮拉著他趕緊往外跑。說是遲那是快,整個大地忽然劇烈地震顫起來,黑暗中秦子揚被晃的站都站不穩,全靠舒淮攙扶著。屋頂瓦塊噼里啪啦往下掉落,砸在地上,舒淮一手護在秦子揚頭上,自己肩膀被砸的青一塊紫一塊。這個時候也沒時間注意傷勢,兩人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月光穿過幾乎露天的屋頂,在屋內灑下一片銀白,借著月色,兩人勉強視物,眼看著剛到門口摸索著門栓打開了門,卻在此時,兩人頭頂的房梁再也承受不住房屋嚴重變形的重量,猛地斷裂,砸落下來!“??!”秦子揚驚恐睜大的眼里倒映出掉落的巨木,卻忽然感覺背到被人猛地一推,借著一推之力,踉蹌了下,整個人向前撲出去。然而就是這一推之力,剛好幫助他堪堪跨過了大門。重重地摔在地上,秦子揚顧不得疼痛,驚悸地一回頭,房屋就在他腳邊轟然倒塌,煙塵四起,萬籟俱靜,再了無生息。秦子揚腦子里一片空白,“……舒淮?”舒淮剛才推了他一把,舒淮……還沒出來?!下一秒,眼淚奪眶而出,他發出一聲悲慟絕望的哀鳴,聲嘶力竭地呼喚—“舒淮?。。。?!”他腳下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廢墟前,眼淚猝不及防奔涌而出,死死揪著領口,心臟如遭捶擊般,痛的喘不過氣。“舒淮……”過往兩人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秦子揚頭一次切身的體會到,失去對方是怎樣的痛不欲生。大地終于平息下來,黑夜的山村一片驚惶的哭叫,他伏在地上幾乎癱軟,失聲慟哭。南源和王翰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不禁面露驚詫。兩人自從燒火事件后,關系好了不少,這幾天也習慣了白日的辛苦勞作,自力更生。這天晚上兩人洗漱睡下不久,南源睡眠淺,感受到地動后就趕緊把王翰拉起來,他們倆住的屋子才返修過不久,要比秦子揚他們的牢靠很多,所以房子也沒有全毀,兩人僥幸逃了出來。黑夜沉沉,村里晚上又沒有路燈,王翰的打火機又被舒淮收繳了,兩人在原地聽到四處的哭嚎聲,心里忍不住的發寒。兩個半大的少年,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從沒遇到過地震,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工作人員,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合適,還是南源建議先去和舒淮他們匯合,想著舒淮那么聰明,一定有辦法。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候,王翰也沒鬧別扭了,沉默地跟著南源,兩人借著月光來到他們屋前,入目所及,一片廢墟。而秦子揚就趴伏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秦子揚,怎么就你一個人?”南源跑過去扶起秦子揚,急切地問道,“舒淮呢?!?/br>秦子揚完全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