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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責?”舒淮氣勢驚人,冷冷盯著工作人員。壓迫的對方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只能諾諾稱是,趕緊打電話聯系外面的醫院。舒淮則是二話不說,拍了拍秦子揚,“堅持住?!?/br>蹲下背起秦子揚,開始往山下走。工作人員尾隨著,邊打電話安排下山之后的各項事宜。天漸漸黑了,工作人員在旁給他們打著手電,舒淮背著一百四十多斤、身高178的秦子揚,就算對體力出眾的他也著實是不小的負擔。山路難走,又是下坡,前不久才下過一場雨,地上濕滑泥濘,稍不注意就是一滑。舒淮為了抓緊生命搶救時間,盡量走快,有一次狠狠滑了一跤,兩個人都摔在地上,渾身泥水,狼狽不堪。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攙扶起他們,秦子揚出現中毒后的全身癥狀,惡心、嘔吐、頭昏,已經有點神智不清醒了,對于別人的碰觸本能地戒備反感,掙扎著想甩脫,哭叫著呼喊,“舒淮、舒淮!”舒淮剛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汗,顧不及自己白毛衣上沾染的泥水,聽到秦子揚的呼喚,連忙過去扶起他,“沒事,我在?!?/br>只是簡短的四個字,卻仿佛擲地有聲,深深砸到秦子揚心上。他眼睛迷茫地四處逡巡著,舒淮心一緊--秦子揚中毒的程度加深了,現在已經視線模糊。“舒淮……”秦子揚無意識地呢喃著舒淮的名字,他本能地覺得有這個人在身邊安心許多,仿佛發生天大的事,對方也能淡定冷靜的扛起來。有舒淮在,秦子揚乖順下來,任由工作人員背起他,只是一只手卻死死拽著舒淮的,不肯放開。舒淮任他拉著,一個被人背著,一個從旁跟著,兩人就這樣走了一路。不到二十分鐘,工作人員就體力不支了,喘著粗氣,幾次差點滑到。舒淮便讓對方放下秦子揚,他自己來。工作人員擔憂道,“你可以嗎?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br>舒淮點頭,吐了口氣,“嗯?!?/br>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浪費一點體力在說話上了,滿頭都是汗,也騰不出手去擦拭一下。對成人來說背負一個140斤體重的少年,堅持二十分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段近兩個小時的路程,舒淮卻幾乎一個人承擔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是幾個成年人輪流背的。這令幾個工作人員感到驚奇的同時,也對舒淮由衷產生了欽佩。不是每個人都有當機立斷的勇氣和擔當的。更何況,這個少年還是被評價為“無心無情”的舒淮。所以,果然是有什么東西在改變著兩人的吧。作者有話要說: 放了假回來要出差,淚流滿面。我先放草稿箱里,定時隔日更好了。☆、第二十一章同床抵達溜索橋的時候,一行人遇到了最大的難題。秦子揚已經陷入半昏迷了,無論舒淮怎么掐怎么叫都弄不醒??善庾R迷糊,他死死拽著舒淮的手不放開,可溜索橋又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一行人又掰又扯,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才把舒淮的手折騰出來。手心一空,心里也仿佛空落了一塊,秦子揚從閉眼的狀態,一下懵懵地瞪著眼睛,眼神則失去了焦距,嘴一撇,差點沒哭出來。那副軟綿綿的樣子,水汽蒙蒙的眼睛,要不是場合不對,旁邊的女性工作人員都想撲上去,心疼的揉臉抱抱。只是這個想法剛剛閃過腦海,就見舒淮上前一步用力抱了抱秦子揚,“不要哭,我馬上過來?!?/br>意識朦朧的秦子揚仿佛聽懂似的,乖乖地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坐進了小板凳里,被系上安全扣,拉往對岸。第二個過去的則是舒淮。等到工作人員過去,舒淮已經又背著秦子揚走了好一段路。他們急匆匆趕上,沒多遠救護車就停在那里。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稍微送了口氣。救護車拉響著鳴笛,一路呼嘯著,把已經徹底昏迷的秦子揚送進最近的醫院。還好這里因為就是山腳下的鄉鎮醫院,經常有人被蛇咬傷打血清,所以準備充足。而且醫生說秦子揚的急救措施得當及時,應該會很快痊愈。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有工作人員這才發現舒淮好像從之前就沒開口說話了,一問,舒淮擺擺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對方才發現,舒淮嘴有些腫。嚇了一跳連忙叫了醫生來看,結果說是蛇毒通過唾液稍微感染到了舒淮,引起神經性的喉嚨腫大,暫時失聲無法說話。因為醫生判斷中毒情況不嚴重,大概明天就好,也不用多治療。工作人員這才放下心來,心里想著這些二世祖一個比一個金貴,掉了根汗毛都不行。這所鄉鎮醫院是附近好幾個鄉鎮最好的醫院,人滿為患,連秦子揚的床位都是好不容易預留出來的。晚上需要人值夜,舒淮主動說他留下。其余工作人員本欲勸說,不過看舒淮態度堅決的樣子,知道說不過他,況且跟著累了一天,也是疲憊不堪,便到周圍的旅館開房休息,囑咐舒淮有事給他們打電話。--誰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再用看紈绔子弟的眼光看待舒淮,而是把他當做同等的成年人來看待。說來也讓人不敢置信,然而這卻是事實。在這次事故中他所展現的決斷力和執行力,不容人小覦,連成年人都汗顏。大半夜的外面的鋪面早關了,舒淮轉了一圈沒發現有賣衣服的,只能忍忍,買了肥皂去廁所把毛衣臟污的地方給搓洗了,又找門衛借了電吹風吹干。這才筋疲力盡地回到病房。回去就看到舒淮已經清醒了,見到他,臉上似乎劃過一抹赧然,往被窩里縮了縮,只是身體反應還有些遲鈍。“舒淮……謝謝你?!鼻刈訐P語氣真摯。他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識,現在回想起一路舒淮的幫助,感慨良多。舒淮摸著腫痛的嗓子,發出沙啞粗粒的聲音,“沒事了?”秦子揚點頭,驚訝道,“嗯,我沒什么,你的嗓子怎么了?”舒淮言簡意賅,“吸血的時候有點感染,沒什么?!?/br>這樣一說,秦子揚心中更加愧疚,眼巴巴地瞅著舒淮,“我……”話沒說完,就見舒淮轉身就走,“你沒事就好,我去睡覺了?!?/br>“……”秦子揚楞了下,趕緊叫住人,“等一下!”舒淮停步,回頭望著他,表情明顯在說“有事快放沒事閃人”。“我,”秦子揚支吾了下,他其實沒啥大問題,只是深夜的病房,他不想一個人獨自待著。想了想,他往旁邊蠕動著挪了挪,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舒淮,“這個時候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