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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共度一生。等到好不容易開席的時候,兩人幸運地沒被叫過去端盤子,大概主人看使喚他們兩個少年一上午也不好意思了,主動讓他們接下來的事不用管,坐著吃就行。于是兩人也不推讓,開席之后,當地村民也知道他們兩個是城里孩子,蠻照顧他們,盡量把rou菜往兩人面前擺。早已餓得饑腸轆轆的兩人也不客氣,吃的風卷殘云般,堪稱狼吞虎咽。秦子揚正埋頭吃的興起,桌子上忽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啼哭。他嘴里還叼著雞腿,聞聲茫然地抬起頭。原來是他們這桌的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男孩,一手指著秦子揚,哭的滿臉淚水鼻涕,揪著mama的衣服嚎哭控訴,“媽!我的雞腿!嗚嗚嗚??!”男孩聲音含糊不清帶著濃烈的地方口音,尖利刺耳,秦子揚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全桌人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者說是他拿著的雞腿上,才意識到對方說的什么。他一下有些尷尬,嘟噥著,“不是還有一只么?!?/br>放下吃的差不多了的雞腿,他撿起筷子在面前的燉雞湯里撈了半天,連個rou塊也沒撈起來。舒淮道,“別撈了,這盆雞湯只有一只雞腿和幾塊雞rou,都被你吃完了?!?/br>工作人員也在旁邊解釋,山里窮,即使是酒席,一只雞也要分成好幾盆湯端到幾桌上去。秦子揚的筷子頓在湯盆里,這道菜是香菇燉雞,此刻只余幾塊香菇漂浮在碗里,清可鑒人。那小孩哭鬧個不休,秦子揚還不解,嘀咕,“不就是個雞腿,至于哭成這樣嗎?!背抢飦淼乃]有多大的感觸這個雞腿意味著什么。恰在這時,他身旁一個干瘦的年輕人,大概本來就看不慣秦子揚他們城里人的作風,陰陽怪氣地道,“我們山里人窮,對小孩子來說雞腿是過年和酒席才有吃的珍貴東西。我們大人也會把腿啊rou啊盡量留給小孩子,就像當時把rou菜端到你們面前一樣。剛開始阿魯(男孩名)都沒說什么,只是看到你把rou都吃完了,他才實在沒忍住?!?/br>言下之意,秦子揚他們連謙讓都不懂,比個懵懂孩童都不如。舒淮向來喜食素,所以沒怎么動rou菜;而秦子揚面前的桌子上一攤骨頭。所以,桌子上其他人雖沒說話,但眼神都隱含指責地看向秦子揚。那個干瘦的青年扭頭對同伴“竊竊私語”,聲音大的整桌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這就是城里人的教養哦?!?/br>“轟”秦子揚一下漲紅了臉,如果對方好好跟他說,他還會覺得愧疚;可是那人說話諷刺,其他人又是這樣的眼神,秦子揚被戳到痛處,頓時羞憤難當!在城里的時候頓頓山珍海味都還嫌棄,如今在這里不過吃了根雞腿,就要被當人用這種鄙夷的眼光看待,少年的自尊心深深受到了傷害!“啪!”羞怒難當的秦子揚當場就扔了筷子,站起來指著剛才說話的青年,氣紅了眼,“你TMD再說一句試試!”瞬間,原本熱鬧喜慶的氣氛一僵。這里大大小小擺了十來桌,坐滿了村里人。秦子揚音調極高,所有人都聽到了,紛紛詫異地側目望過來。那男青年也一下站了起來,毫不畏懼,“你吼錘子吼!”隨著男青年的動作,他玩的要好的幾個朋友也紛紛站了起來,目錄不悅地盯著秦子揚。工作人員暗叫糟糕,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真鬧起來秦子揚他們討不得好!連忙上去想拉架,沒想到秦子揚直接高舉起拳頭,憤怒地朝人撲去,下一秒身體卻被人往后狠狠一扯,一個趔趄,以至于拳頭落了個空。“放開我!”這個時候也不管誰在后面拉他,怒火上涌的秦子揚對著身后那人拳打腳踢,“TMD你給老子放開!我弄不死他!”“別鬧!”舒淮雙手一使勁,就絞住秦子揚揮舞的手折在身后,一手提著他衣領,把他硬生生地扯出了村民的包圍圈。走了幾步覺得亂動的秦子揚麻煩,拖著不方便,干脆一手勒著脖子,一手捏著他雙手手腕,把人來拖帶抱給拉出人家家里,來到屋外的林子里,這才放開。秦子揚一把推開舒淮,捂著被卡的難受脖子,又委屈又憤怒,幾次三番想沖過舒淮的封鎖線進到里面和人打架,可是被對方攔的死死的,憑武力又抗不過。秦子揚紅著眼睛瞪著舒淮,聲嘶力竭地怒吼,“你他媽的竟然還攔著我!你還幫他們!”舒淮不為所動,“我沒有幫誰。這是人家的婚宴,鬧起來不好看?!?/br>“你想到顧及別人的心情,你怎么不考慮我是什么心情!”秦子揚沖著舒淮憤怒咆哮,新仇舊恨一下涌了上來。明明剛才舒淮就站在自己身旁,卻一點沒想為他說話!他倒不知道舒淮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居然會顧忌主人家的心情!這下也不顧自己打不打的過了,朝著舒淮就撲了上去!秦子揚到底平時還是經常打架的主兒,沒頭沒腦地發起瘋來一時舒淮也制不住,讓著他沒想他反而得寸進尺,不輕不重地挨了幾下之后,舒淮也毛了,猛地按住秦子揚雙手反手一擰在他身后,冷聲喝道,“鬧夠了沒有!”被舒淮一吼,秦子揚莫名覺得更委屈了??墒谴蛴执虿贿^,一口氣硬生生堵在心口,憋屈的厲害。☆、第十六章打架手腕被舒淮擰的生疼,秦子揚一聲不吭,咬牙切齒的忍著,眼淚簌簌而落。他一時沒發出任何聲音,舒淮才察覺不對,放開鉗制著他的手,轉到側面去,才發現背對著他的秦子揚弓著身,淚流滿面。舒淮:“……”還真哭了。秦子揚被舒淮發現自己哭了,更是屈辱的沒邊兒,心中涌起破罐子破摔的絕望心情,居然蹲下來抱著頭嚎啕大哭!“哇!mama!~我要回家!嗚嗚嗚?。?!”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哭喪。舒淮僵住了。這個時候秦子揚完全不管不顧舒淮看待他的眼光了,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狼狽丟臉過。工作人員在旁邊又是擔憂又是心疼,再怎么頑劣到底是個半大的孩子,即使飯桌上有不對的地方,被人當眾打臉也實在難堪。“別哭了……”好心遞了包紙巾上去,卻被秦子揚頭也不抬地揮手打掉,“不要你管!走開嗚嗚!”好心沒好報的工作人員立馬后退,發誓自己再管閑事他就是豬!又過了一會兒,見秦子揚還是哭的蕩氣回腸,半點沒收聲的氣勢,不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舒淮。不知道為什么,工作人員心中有種感覺,只有舒淮才制的住作的秦子揚,相生相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仿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