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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譜他也能和丁穆炎一起站在手術臺上。現在書還在,人卻已經帶著他的痕跡離開,如同秋楓肅殺而過,卷走一地的落葉。房間里冷清得過分,明明多年來早已習慣獨居,怎么他人一走,好像就少了點什么?蕭進很不痛快,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即使他們最終會分開也不應該是以這樣的方式。若不是韓韶軍胡言亂語,若不是他與薛楚衛曖昧不清導致自己言語不慎,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在蕭進的設想中,他們至少應該還有一段路走,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教訓薛楚衛,讓他知道自己的東西旁人休想染指。有句話丁穆炎說得不對,這不是曲終人散的時刻,絕對不應該是,他還沒打算唱完這場戲,配合他演出的人怎能先行離場?這時候門鈴響了,蕭進一震,死死地盯著大門。丁穆炎回來了?在短暫的疑惑后,蕭進一個箭步,打開了門。第47章打開門,蕭進看見站在門口的是韓韶軍和姜辰。說不清是怎樣一種失望,蕭進頓時沉下了臉,再看姜辰拉長了一張苦瓜臉,就知道他們為什么來了。韓韶軍徑直走進客廳環視一圈,視線定格在丁穆炎的臥室,那里有人住過的痕跡,東西少了一大半看上去空空蕩蕩的。蕭進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們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來我這兒干什么?”韓韶軍看都不看蕭進一眼:“我聽說穆炎住在你這兒?!?/br>蕭進看向姜辰,后者心虛地往后縮了縮,隨即又虛張聲勢地瞪了他一眼。“我這里就這么點地方,藏不下那么大個人,你要找他應該上他家去?!笔掃M心情惡劣,因此口氣也不太友善。“蕭進!你別裝腔作勢了行不行!”韓韶軍提高了音量,“姜辰都告訴我了!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蕭進冷笑:“他說什么了?”“他說……”韓韶軍一時不知該如何描述他的行為。“韶軍,你先別生氣,來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不吵架的,我們好好說?!苯矫ι锨皟深^勸,又扭頭對蕭進道,“你好好說話行不行,韶軍還病著呢?!?/br>“你們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難道我不能說你了嗎?”韓韶軍被蕭進傲慢的態度激怒了,“穆炎是我的好朋友,為什么你要玩弄他的感情?這很有趣嗎?很有挑戰性?你是沒有別的樂子可尋了嗎?”“大家你情我愿的,我怎么就玩弄了?難道我逼他跟我上床了?”蕭進抵賴的話把韓韶軍氣得半死?!澳悄悻F在又做了什么?一句輕飄飄地玩膩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把你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合則聚不合則散,我還必須得跟他綁在一塊兒了?”蕭進小心翼翼地把紅心皇后原樣夾回書里,再把書放在茶幾下面。“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么要去欺騙他的感情?”蕭進目露寒光,周身被一層寒氣籠罩,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你又不喜歡男的,為什么要去招惹他?他是我朋友啊,你騙他前有沒有想過我?他曾經受過情傷,你還往他心口捅刀,你圖什么?就為了證明你有魅力?證明不論男女都會往你身上撲?”“別跟我提什么情傷!”蕭進也吼了起來,“他倒現在都還跟那男的糾纏不清呢!還情傷?我看是情未了!”“你胡說什么?他跟那人斷得多干凈我會不知道嗎?”“你信他不信我?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韓韶軍愣住,一時半會分不清真假,但隨即意識到焦點被蕭進帶偏了:“我不跟你說別人,我就說你!”“這是我跟丁穆炎的事,你別多管閑事!”蕭進大手一揮,完全聽不進他人的話。“我才不想管你!玩弄別人感情是最無恥的事!”姜辰一看他們越吵越出格,再吵下去要上升為人生攻擊了,只能硬著頭皮勸韓韶軍:“別生氣了韶軍,事情都發生了生氣也沒用。你先坐下來,你要喝水嗎?我幫你倒杯水?!?/br>“你也是!”韓韶軍猛地甩開姜辰的手,“你們兩個狼狽為jian!你早就知道他的混賬事,還幫他瞞著我!”“我沒有!”姜辰是條被殃及的池魚,成了一朵苦菜花,“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的,你冤枉我了??!哎,你幫我說句話??!”他向蕭進求助,但蕭進顯然并不想理他。“你還敢否認?還是在你們眼里玩弄他人根本不是什么事?”韓韶軍腦中有根神經一抽一抽地疼,他的“你們”把兩個人都罵了進去。蕭進皺起眉頭,他認為韓韶軍說得太過夸張,根本就是沒事找事。“你!”韓韶軍指著蕭進,“我猜你現在一定認為自己最大的過錯就是跟姜辰聊天的時候太過得意忘形,以至于沒有發現丁穆炎在門口!”蕭進的心思完全被猜中了,他訕訕地摸了摸下巴。從事發到現在他一直在后悔,就不應該多嘴跟姜辰說那么多,否則什么事都不會有,說不定現在四個人正其樂融融地吃晚飯呢。憤怒過后更多的是痛心,韓韶軍言語中是傷到極致的悲哀:“因為你們從來沒有被傷過,也不知道受傷后會有多痛!正因為你們不懂,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并且還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不過是犯了點小過錯,甚至引以為樂!”蕭進的眼中藏著暴風雨,也完全不認可韓韶軍的話。沒錯,他是耍了點小伎倆,可那又如何?誰一輩子能保證一句謊言都不說?怎么到了韓韶軍嘴里就變成罪大惡極了?要是沒今天的意外,他跟丁穆炎不還是好好的?只要沒有其他男人曖昧不清,他對丁穆炎的新鮮感應該還能保持一段時間,所以彼此都當做沒有發生過不好嗎?人生如戲,何必如此當真?越是聰明的人往往越固執,這種固執有時候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但有時候也會蒙蔽住雙眼,認為自己永遠是正確的,旁人永遠都無法理解自己。沉默過后,蕭進依舊道:“你別管?!?/br>“你!簡直冥頑不靈!”韓韶軍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情緒一激動,頭又開始痛。“韶軍,你怎么了?”姜辰心疼得不行。蕭進看他臉色不太好:“扶他到屋里躺一會兒吧?!?/br>丁穆炎又回到了原來的住處。好歹是住過幾年的地方,離開不過數月,再回來恍如隔世。兩個小區離得并不遠,但這條路他走得特別累,行李箱累贅般拖慢了他的腳步,他一步步在寒冷的冬夜里逆風而行。渾濁的空氣里有發霉的味道,丁穆炎閉住呼吸打開窗戶,狠狠吸了一口冷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