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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宗,就跟我一起回絳城吧,不在這當他的什么太子妃了!”趙商臣興致勃勃地規劃著∶“我們晉國的王宮比這大多了!絕對的寬敞,你想要幾座殿都行,王兄帶你冬天冰嬉,夏天捉魚,秋天打獵!” 殷雅沒好氣地插話∶“想的挺美,你不用上朝??!” “一日里那么多個時辰,總能抽幾個出來的嘛!”趙商臣眼睛亮亮的,說∶“我動身來楚之前已經想了七八個封號,一會給你看看喜歡哪個,咱們就定那個做封號!” “晉君……”明稷被他的熱情弄得很不適。 “你叫我什么?”趙商臣捂著心口,一副傷心壞了的樣子∶“小的時候甜甜地叫人家王兄,長大了就會叫晉君了!” 明稷差點翻了個白眼! 她沒記錯原主被送走的時候才半歲吧! 什么時候叫過他王兄! 這個神經??! 殷雅實在受不了趙商臣的智障勁,重重哼了一聲,跑遠了。 茯苓子立馬機靈地把有貌拉到一邊說話。 “故意把殷雅氣走,你要做什么?” 明稷還是不習慣叫他王兄,尤其在她見識過趙商臣這人的千般面孔之后,誰知道他寵妹狂魔的表皮背后,又在暗算她什么? “我怎么是故意的?”趙商臣并不承認,背著手有些小得意。 meimei就是他的meimei,這聰明勁兒就像他。 “人殷雅隨著你回國,陪著你登基,陪著你經歷大小爭斗,你就這么對她的?”明稷皺眉。 上次趙商臣不辭而別,轉天殷雅來東宮的時候,明稷在她身上看到了曖昧的痕跡,這傻子都能猜出來發生了什么! 誰知道趙商臣這憨批這次回來以后絕口不提上次的事,盡顯渣男本色! “當初可是你先撩撥別人的!”明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殷雅是她小姑子,更是個好女孩,要是讓這憨批負了,甭說殷遇戈了,她第一個抄家伙抽他! 趙商臣連連說∶“哎哎,你別激動啊……” “唉……” 他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我與她的事太復雜,你別摻和太多?!?/br> “我支開其他人可不是為了跟你說這個的?!壁w商臣微笑∶“西南龐家的軍隊假借送淑河郡主出嫁之名,向北推進了二百里,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龐家?” 那不就是殷雅的前夫,龐梟家么? 明稷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殷遇戈沒跟你說?”趙商臣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沒有,”有關政治的事太子很少對她提,她也不感興趣,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個淑河郡主是來嫁給誰的?”明稷問道。 “西南龐家的女兒,身份尊貴,所嫁之人能是什么凡夫俗子么?” 明稷心里隱隱有了個不好的預感∶“……你嚇唬誰呢?” 龐梟都讓殷雅弄成斷子絕孫了,龐家要是還想著和太子攀親,怕不是腦子有??! 趙商臣氣得夠嗆∶“我說是他殷遇戈了么!” “……哈哈,”明稷干笑了兩聲,趙商臣那個危言聳聽的口氣,又刻意強調了不是凡夫俗子,明稷就想當然地以為是太子了??! ……等等, “你該不會……說得是你自個兒?” ☆、138 光明殿的事處理到幾近深夜, 用焦頭爛額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太子焦躁, 墨奴等人跟著焦躁, 徐容清背后肯定是有主謀的, 可隨著她的死, 這主謀要查找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殿下, 已經二更了,您先回宮罷?!蹦珓竦? 殷遇戈正在看下面傳來的消息, 意識到也夜深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 所有發生的事像一根根斷裂的線頭, 一一擺在他面前,他明知癥結所在,卻只能按部就班將一個個線頭解開,事情雖然不難, 可是做起來麻煩又耗時。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跟李明稷用過一餐飯食了,別說吃飯, 哪怕是見面無形中都變少了。 “嗯, 今日就到這?!彼麆傉f完還未站起,門口的侍衛走進來, 說:“殿下, 有客求見?!?/br> “這么晚了, 誰來了???”畫奴剛準備下班,又見事堵門,不高興地嘀咕道。 侍衛略略猶豫, 說:“是安平王爺?!?/br> 殷棄戈是自己來的,啞奴將他推進來,隨即恭順地出去了。 墨奴幾人對視了一眼,向他行禮∶“王爺?!?/br> 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幾位大人多禮?!?/br> “臣弟拜見王兄?!币笥龈晏忠灰?。 “嗯?!碧拥膽B度說不上冷淡,也絕對不熱絡,就是對他打擾自己回宮有點點不爽。 殷棄戈察言觀色是成精了的,連忙說∶“臣弟知道王兄可能沒什么頭緒,特來獻策?!?/br> 獻策? 殷遇戈聞言上下掃了他一眼:“獻什么策?” 公子棄淺淺笑著∶“不敢說策,臣弟有想要的東西,只是拿一些知道的事跟王兄等價交換,還請王兄給我個機會說一說?!?/br> 殷遇戈不知是不是認可了他這個交易,將身旁的人一一揮退。 墨奴臨走帶上了門,屋中僅剩下兄弟二人。 “滴血認親的水是誰換的?”太子開門見山,問道。 “萬公公的徒弟,德寶?!惫訔壌鸬?,附帶一句解釋:“這條線老早就打通了,只是從未使用而已?!?/br> 一開始的水是萬喜準備的,他做到這個位置,早就不親手做事了,就是這樣才給了德寶可乘之機。 “那就是,中宮做的了?”殷遇戈薄唇輕啟,看不出喜怒。 “王兄難道是第一次往這方面懷疑么?”公子棄說道:“多年來,不都一直在偷偷查么?” “棄弟之能,是孤小瞧了,”太子終于正視他,隨手斟了一杯茶水。 殷棄戈之前一直養在中宮,知道的應該是他感興趣的東西,現在他這意思是準備投誠? 那茶早已經涼透了,澄黃茶湯散發著特有的清苦香味,太子問:“你的條件?” “王兄可知道母后和宓家為何要為我請封?”公子棄輕聲問道,眉眼間染了些失望。 “殷沉戈不慎墜馬,以后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母后和舅舅就打起了我的主意,臣弟沒那野心,更不想被當做生育的工具,” “余生所求不過是有所庇佑,做個糊涂王爺罷了?!?/br> “這等日子,想必只有王兄登基,臣弟才能擁有!” 殷遇戈打斷他的傷春悲秋:“說重點?!?/br> “西南龐家的淑河郡主即將上京選婿,”公子棄拋出自己的要求:“殷沉戈已經提前派人去接了,他攀上龐家的親,是勢在必得,可我偏不要他得!” 果然。 殷遇戈輕輕摩挲著杯口:“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