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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鬼不覺跑進來的??? 公子沉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今天第一次上朝,見文武百官都不敢吭聲,出列道∶“兒臣以為,渭地安防一直是上軍管轄,李闖戰死后一直是其次子,渭州知州李明池,還有三子李明林代朝廷管轄……” “說不定,就是出了內鬼!”殷沉戈一激動聲音就很尖銳,他刻意將嗓音弄得沙啞,還是不能掩飾那一把宦人似的嗓子。 楚王不表態度,太子看向安慶王∶“照慶王所言,上軍與燕國勾結,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 “拿邊關數十萬將士的性命,演了這場戲?” “兒臣沒有說是上軍出了問題,兒臣一直在說的是李明池一家,王兄可不要護短啊——” “李將軍一顆赤膽忠心,為擊退燕軍戰死沙場,沒想到他的家人到了慶王口中,卻成了和燕人勾結的叛國賊?”太子字字珠璣,態度不急不躁,與安慶王形成了強烈對比。 殷沉戈露出小人得志的笑∶“王兄不要自欺欺人了,李闖這個賊子怎么死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 太子派和慶王派的人恨不得在朝堂上就將對方拆骨吃了,氣氛劍拔弩張! “好了,”楚王終于開口,他神態蒼老,說∶“旁的且不論,讓邊關戰士吃飽飯才是重中之重,既然宓愛卿不能勝任,太子去將這件事辦一下?!?/br> 宓震庭還沉浸在失去侄子的“悲傷”之中,一聽這話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楚王哼了一聲,看到他的樣子有些煩,站起身∶“退朝?!?/br> 萬喜一甩拂塵∶“退——朝——” 百官紛紛行禮,安慶王起來后看著太子,低聲說∶“我會找到證據,證明李家人通敵賣國,屆時王兄,可要如今日一般保住她們啊……呃!” 殷沉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一拳擊倒在地,場面頓時就亂了! 殷沉戈捂著鼻子流出的鮮血∶“你——你打我?” 太子接過墨奴遞來的手帕擦手,滿臉寫著不屑∶“蠢貨?!?/br> 說罷將手帕扔在地上,錦靴狠狠碾在上頭,警告地看了一眼殷沉戈,闊步往外走。 宓震庭趕緊把他扶起來:“快起來,你沒事吧?” 殷沉戈慢慢擦掉臉上的血,恨不得將太子的背影瞪穿。 “我忍不了了!我要李家人現在就不得好死!” 作者有話要說: 好!難!寫!??!更新又晚了,嚶嚶 ☆、133 八月十五, 中秋佳節, 也是晉君入城的日子。 前些日子晉王登基, 這位年輕的晉君即位后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來楚進行正式的‘國事訪問’, 周邊小國在驚訝之余, 不禁紛紛猜測:晉國這般同楚國示好, 是不是兩個大國準備聯合起來,共同對抗燕國。 清早, 天還未亮。 光明殿中, 萬喜照例服侍楚王梳洗, 邊觀察楚王的臉色邊憂心忡忡:“王上昨晚可是又沒睡好?您這臉色老奴瞧了都心疼!” 楚王眼袋幾乎垂到臉頰, 濁黃的眼睛里帶著血絲,整個人如朽木一般毫無生機:“寡人年紀大了,覺少?!?/br> “您萬壽無疆……王上!王上!”萬喜喏喏應著,楚王突然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往旁邊一倒, 他急忙一扶:“王上?王上?” 楚王嚇了一跳,整個人瞬間清醒:“這……”他愣愣地看向萬喜, 松了口氣:“還好有你?!?/br> 萬喜更擔心了:“老奴去請徐太醫過來給您瞧瞧吧?今日小朝會, 您不去也可的?!?/br> 楚王猶豫了一下,剛才眼前一黑讓他有些后怕, 點點頭應了萬喜的話:“好, 傳話下去, 讓太子親自出城去接遠道而來的晉王?!?/br> “諾,奴才遵旨?!比f喜為楚王換上較為舒適的常服,又急匆匆叫徒弟去請徐太醫。 臨近午時, 城外平坦的官道上才有了晉軍的影子,長長的晉國軍隊護送著五十車禮物和趙商臣的鑾駕緩緩靠近郢都城門。 太子殷遇戈站在城門樓上,微微瞇了瞇眼睛:“趙商臣帶了多少人?” 那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看樣子已遠超過規定的三千人馬。 墨奴應道:“邊境不穩,據說是帶了三萬?!?/br> “三萬?”太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怒道:“李明池是干什么吃的,就這么讓他領到郢都來了?” “殿下息怒!”墨奴迅速低頭:“渭州水患,加上燕賊之事,王上前些日子剛下旨革了李知州和李將軍的職,如今的渭州府,是國舅爺的次子宓抒代為掌管?!?/br> 太子雙手扶在堅實的城墻上,近日事多,他竟是忘了這回事,隨著李家父子相繼戰死、被革職,如今的渭地早已改了姓氏。 宓抒是宓震庭的次子,又是貪生怕死之輩,以趙商臣之能壓根不用什么手段,就能教他乖乖打開城門。 “殿下,晉王的鑾駕已不足五里了?!蓖▊飨⒌男”谏砗蟮?,按照禮儀楚國太子應該出城三里迎接,以表示尊敬。 殷遇戈心里十分不爽,奈何人家老爹死得早,他的還十分堅挺,到底是輸在了爹上。 “走?!?/br> 隨著太子一聲令下,巨大的吊門被緩緩放下,官道旁跑出兩列整齊精神的隊伍,每五人隔一個旗兵,背著紅底黑字的王旗,上書巨大的“楚”字。 隨即,身著杏黃四爪蟒袍的太子站在戰車上,雙馬拉的戰車緩緩駛出城門。 雙方先鋒互相驗明身份,趙商臣忍不住從鑾駕探出頭,笑了一聲:“勞楚太子大駕,不勝惶恐?!?/br> “晉君客氣?!?/br> 殷遇戈雙手扶在車上∶“城中備下了館驛,望晉君不嫌棄?!?/br> “不嫌棄,不嫌棄?!壁w商臣從車架一躍而下,攀上了楚國的戰車,嘖嘖∶“這就是你們楚國戰無不勝的雙馬戰車?不錯,不錯!” “晉王!” “殿下!” 兩方人馬都被趙商臣不著邊際的行為嚇了一跳,若不是雙方主子都沒有表示,只怕要當場cao戈了。 戰車十分寬敞,二人之間還能塞下一人,殷遇戈下意識后退了一步,不喜他人靠近。 “晉君已經登基,為何還怕幾個毛頭小賊?出門如此前呼后擁,勞民傷財?!?/br> 趙商臣往車轅上一靠,笑∶“登基了才更惜命,總不好隨便駕崩吧?” “三千,教你其余的人乖乖在城外等著,否則……”殷遇戈警告地看向嘻嘻哈哈的趙商臣。 看似不正經的表皮下,誰知道藏著什么狼子野心? “三千?”趙商臣夸張地大叫∶“那我不是成刀俎上的魚rou了?不成不成!” “停?!?/br> 駕車的車右猛地拉緊韁繩∶“殿下?” 殷遇戈逼近趙商臣一步∶“你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