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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清脆的巴掌,太子惡聲惡氣道∶“若你是精怪,自然——將你就地正法,永世不得輪回!” “嘶……”這人什么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沒死,所以也不是墳(靈)頭(前)蹦(開)迪(車),那太不道德了Orz ☆、120 直到第三日清早, 昭氏等人才從中宮被放出來, 三四天沒梳洗, 一家四口的面色是既蒼白, 又憔悴。 “稷兒!” “稷妹!” 一家人幾乎抱作一團, 每個人頭頂都籠罩著烏云, 昭氏捶胸頓足:“若我當時心狠一點,殺了那楊氏, 哪來如今的局面!都怪我, 怪我??!” 明稷鼻子一酸:“阿娘這說的什么話, 這怎么能怪您?!?/br> 只要王后想弄死她, 身世的秘密遲早會被揭穿,不是楊氏也會是別人。 明稷把李家眾人送到宮門口,說:“還好宮宴那日三嫂身子不舒服沒跟著來,否則一連多日, 家里不鬧翻了天啊?!?/br> 除夕那日白天祭祖,徐容清吃壞了肚子, 晚上的宮宴沒來恰巧躲過一劫。 現在楚王并沒有把邊關的消息透露出去, 也就沒公開問李家的罪,明稷拉著昭氏的手, 望向李明江、徐氏和李明林:“三嫂在宮門外等著了, 恕稷兒只能送到這里, ” “阿娘,大哥大嫂,三哥……”明稷后退一步:“珍重了!” “稷兒!”昭氏再也忍不住, 與女兒抱在一起痛哭,她已經知道了邊關傳來的消息,一時間只覺得天崩地塌。 “阿娘不要傷心了,萬事還要娘頂著呢,”明稷安撫著昭氏,說:“只要有殿下在咱們家就沒事!阿娘快走罷?!?/br> 昭氏知道這個道理,擦干眼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宮門。 身后一個內侍靠了上來,他聲音有些尖細:“奉王上的命,請太子妃娘娘去一趟?!?/br> 明稷猛地回頭,看見又是萬喜那個小徒弟,心說怪了。 萬喜是向著太子的,怎么他這個小徒弟卻處處透著詭異,倒像親王后那邊的人呢? “父王是身子又不適了么?” “王上的身體康健,就是吩咐咱家來請,還望娘娘不要為難小的?!?/br> 畫奴橫在明稷身前,可是對方又沒有動刀槍,言辭也是極度客氣,明稷見推無可推,只得說:“我隨你去,不過天兒冷,我要叫個人回去拿狐毛大氅來……” “這卻不是咱家能做主的,娘娘還是請吧——” . 宮門外,掛著李家燈籠的馬車等候許久,徐容清邊哈手邊跺腳,幾乎等了一夜。 待宮門一打開,她迫不及待沖上去,果然見到熟悉的身影:“明林!” 李明林越過母親和大哥大嫂,和徐容清抱了個結實:“清兒!” 這幾日是真把徐容清擔心壞了,她摸著李明林的胡茬心疼道:“怎么瘦成這樣啊,宮里都不給吃食么?” 話說間李家其他人也到了,徐容清趕緊撒開手,規規矩矩行禮:“阿娘,大哥、大嫂?!?/br> 昭氏心事重重,虛扶了她一下:“這幾日我們沒有在府中,你辛苦了?!?/br> 徐容清紅了眼眶:“媳婦沒用,宮里的消息一傳出來,當晚家里就有幾個仆役搶了東跨院的財物要逃,雖然找了幾個回來,卻還是被三四個逃走了!” “什么???”昭氏震驚了,連忙查看徐容清:“老三媳婦,你受傷了沒有?” 徐容清搖搖頭,抹著眼淚:“是秀兒拼了命護住我,可她卻被歹人捅了心口,至今昏迷不醒!” 徐容清一下跪在地上:“是我不好,沒有管好家里,阿娘只管罰我!” 昭氏的身子微晃,徐氏連忙扶住她,冷靜說:“三弟妹快別自責了,明林,還不將你媳婦扶起來?” 李明林半扶半抱,口中安慰著:“這不是你的錯……快起來?!?/br> 昭氏氣得太陽xue突突直跳,徐氏連忙給她按頭,高聲召來家人:“快,扶夫人上車!” 徐容清趕了兩輛馬車來接人,徐氏安排李明林陪徐容清坐小的那輛,她和丈夫李明江則和昭氏坐大的馬車,好照顧急得幾乎要昏迷的昭氏。 馬車慢慢走起來,車內的昭氏半靠在迎枕上:“明江,” “是,阿娘?!崩蠲鹘瓚?。 “你立馬遞折子給王上,辭官丁憂?!?/br> 昭氏話一脫口,李明江夫妻都望過來,但徐氏很快垂下眼,繼續給昭氏按摩手上的xue位。 “阿娘,”李明江十分震驚母親的決定:“阿爹遭jian人陷害,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此時丁憂,是不是不妥?” 昭氏搖頭:“江兒,你不懂,但凡有別的法子,阿娘怎么舍得讓你辭官?” 李家將門出身,偏偏李明江身體孱弱無法習武,更無法帶兵打仗,所以他只得棄武從文。 文官升遷靠熬,好容易快熬出來了,此時丁憂無異于自毀前程。 昭氏說道:“我們不能給稷兒拖后腿,還是自行離去罷?!?/br> “但愿王上能看在稷兒為王室誕育了嫡長孫的情分上,放她一馬?!?/br> . 明稷跪在書房外,覺得膝蓋有點痛。 楚王不接見她,只讓她在外面跪著,跪就跪吧,這個點太陽還格外大。 膝蓋下的磚浸透雪水冷得刺骨,頭上又是無比燦爛的太陽,她沒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 有貌和畫奴并排站在一起,試圖為她擋住陽光,可是正午的太陽是從頭頂直射下來的,壓根沒用。 萬喜悄悄讓人拿來一把油紙傘,塞進畫奴手里。 “啪”的一聲,明稷才算松了口氣。 殿內的內侍毫無靈魂的一聲:“退——”畫奴和有貌一個收傘一個跪下,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光陪著太子妃跪著了似的。 楚王面見的官員陸續從里面出來,直到最后一個離去,萬喜得到通知跑來告訴她:“娘娘,王上有請!” 明稷和楚王很不熟,私底下就沒說過幾句話,突然間要見這么個既是長輩又是國君的人,明稷心里還真沒什么底。 萬喜站在門里,但是門漸漸合上了。 楚王一臉疲憊地坐在龍椅里,顯得有些干瘦。 兩人對視了一眼,明稷跪下:“見過父王……” 楚王以拳掩口,咳嗽了幾聲:“籌糧遇到了點麻煩,寡人讓太子去城北走一趟,他沒那么快回來?!?/br> ……這意思是,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明稷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后宮的靠山太少了,面對這種必死局竟然沒幾張牌派得上用場! “那日寡人讓太子廢了你,”楚王看向跪成小小一團的人:“他卻忤逆了寡人的旨意,寡人只好親自廢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