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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惱,說:“我剛才在席間聽說了一個故事,想講給娘娘聽……” “我沒空聽你的故事,沉夫人讓一讓,你擋住我的路了?!泵黟⒁豢诨亟^。 “太子妃還是聽一聽吧!”宓甜張開手攔住她:“是一個姓楊的婦人,她年輕時曾在一戶將門人家做乳母,知道不少秘密呢!” ☆、118 “原以為戲文里貍貓換太子的故事實在太過荒謬, 沒想到現實中, 還更加精彩哩!” “我想太子妃也很想知道, 那被換了的太子是誰, 忝居高位的貍貓又是哪個雜種!” 宓甜來勢洶洶, 又咄咄逼人, 擺明了不讓明稷走,明稷覺得十分有趣, 忽然哈哈一笑。 宓甜疑惑∶“你笑什么!” 明稷搖搖頭∶“本宮想沉夫人是美酒吃多了, 醉了, 怎么會連太子是誰都不認得了呢?!?/br> “我……你!我沒有這個意思!”宓甜惡狠狠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說的是戲文里的太子!” 明稷哼笑∶“既然是戲文里的故事,沉夫人還是不要太較真?!?/br> “一般把戲文當真的人,人們都管這叫……戲瘋子?!?/br> “你!”宓甜被堵得說不出來話,你你你了半天沒有個結果。 明稷撞開她的肩膀∶“本宮宮中尚有要務, 就不奉陪了,告辭!” 東宮眾人護著太子妃迅速出了夜宴所在地。 宓甜在原地, 幾乎要崩潰地尖叫∶“這個賤人!這個賤人!” 明稷雖然吵贏了, 心情卻十分惡劣,隨手招來一個侍衛∶“去打聽打聽, 將軍府的人可出宮了?” 那侍衛面色猶豫∶“屬下剛才就聽說, 將軍夫人和所有家眷, 都已被王后娘娘請去中宮了?!?/br> “什么???”明稷瞪眼。 昭氏被王后扣住了? 糟糕的消息還不止這一個,東宮的人還沒來得及護送太子妃出宮就被楚王的人堵住,為首的正是萬喜那個小徒弟, 他說∶“王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宮,娘娘還是委屈一下在宮里住一晚?!?/br> 旁邊陸續有勛貴家的馬車從正德門出去,卻不見別人阻攔,他擺明了是專門來攔太子妃的! “娘娘?”畫奴低聲,這里離外面只有一道宮門,只要太子妃一聲令下,他們自然可以帶她和王孫過五關斬六將,回到東宮! 從宓甜說出楊氏二字明稷就大感不好,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她身世的秘密果然還是暴露人前了。 “……回麟趾宮?!?/br> “娘娘?”畫奴又問了一遍,明稷明明白白看著面前守軍∶“我說,回麟趾宮!” 太子還在宮里,她這里敢打出去楚王就敢當場把兒子扣進大牢! 再說了這還什么都沒發生呢,不能將把柄送到別人手里。 那小內侍并未阻攔,對她的識相感到高興∶“娘娘是識時務的?!?/br> . 萬喜在殿外恭候太子大駕,殷遇戈臨進門的時候萬喜輕聲囑咐∶“王上氣得厲害,殿下,算老奴求您了,可千萬別氣著王上??!” 殷遇戈不知道聽到了沒,沉重的大門在他背后慢慢被合上。 “咳、咳咳?!?/br> 記得上次楚王被謝瓊林下藥導致精神迷亂的時候,他也曾面對同樣的場景,才過去短短一年,楚王已經老了許多。 “楚燕交戰,小勝?!背踝诒持獾耐踝?,左手拿著那份戰報,右手拿著藥帕,一咳嗽就要聞上一聞,才能勉強止咳。 “小勝是好事,父王,為何不悅?!?/br> “好事?”楚王冷笑∶“遇兒,李闖是你的人?!?/br> “李將軍是楚國的功臣,百姓的保護神,并非甚么……兒臣的人?!?/br> “功臣?保護神?”楚王扶著龍頭扶手站起來,把折子摔在太子身上∶“李闖祖上晉人,父輩才從晉國逃荒來楚,做了行伍,” “后得賞識,先后提拔至上軍統領,掌我大楚三十萬雄兵!” “可他做了什么?勾結晉人,謀我江山,還把女兒嫁給寡人的太子!生下了殷家的血脈!” 來見楚王之前太子已經從別的渠道看過這封急報,他反問道∶“李老將軍是晉人,父王知不知道?” “……” 別說楚王知不知道,楚國上下都知道李家是晉國逃難來的破落戶,若不是父子倆都肯在戰場上殺敵賣命,哪來如今的地位和家產? 殷遇戈半垂著眼∶“當年若不是李將軍,何來如今安穩的萬里江山……” “放肆!”楚王暴跳如雷。 十年前內亂是楚王登基多年來不可觸碰的逆鱗,當年若不是李闖率軍誓死護衛,如今坐王位的是不是他還另說。 正因為此,楚王賜了李闖的女兒嫁給太子。 說到底這樁姻緣是楚王親手搭的橋。 “寡人現在不滿意了行不行?”楚王怒道∶“她是晉人!” “父王從何處得知她是晉人?”殷遇戈平靜地反問∶“何方人士?家住哪里?家中父母尚在?兄弟幾何?” “這……” “是道聽途說,還是有線人情報?” 太子難得一連說了這么多話,楚王一掌拍在桌上∶“你是不是當寡人無理取鬧?” “帶人證!” 楊氏這幾個月可謂人生巔峰,先是進了中宮,見了王后,后又進了宮,面見楚王,如今又跪在太子面前,訴說那段不知說過多少遍的說辭。 “寡人派人查過,她說得半分不差!” 殷遇戈跪得筆直,卻一直沒有什么大情緒,楚王揮手讓楊氏下去,緩聲說∶“廢了她?!?/br> “不,” “你說什么?”楚王懷疑自己的耳朵∶“太子!” 殷遇戈在楚王面前慢慢站起身,他已經比楚王高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年事事都要仰望父王的小孩了。 “婚是父王賜的,人是父王送到兒臣身旁的,”殷遇戈低聲說道∶“想拿走,就不那么容易了?!?/br> “你這是大逆不道!” “父王,”殷遇戈定定地看著楚王∶“邊關還在打仗,兒臣身旁事多,可能無法時時陪伴?!?/br> “若是殷沉戈來了,勞父王說一聲多謝他僭越,這情兒子會記住的,兒臣告退?!?/br> 邊關傳到朝廷的消息都得在大司馬那里過過一遍,再由太子閱過,這封急報越過兩個部門直接送到楚王手里,誰信里面沒有公子沉和宓震庭的功勞?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墨奴和訊奴很快圍上來,殷遇戈回頭望了一眼高大巍峨的宮殿,說∶“殷沉戈和宓家不足為懼,穩住南衙十六衛?!?/br> 南衙十六衛是隸屬楚王的貼身衛隊,每衛一百二十八人,共兩千有余,也是整個楚王宮唯一沒有被他啃下來的硬骨頭。 “是,屬下遵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