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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咬??!輕點!” 93、093 ... 六月正初, 天氣炎熱, 這一日是楚王幼子文滿月的日子。 楚王給麗姬那兒子取了一字‘文’做名,跟著他兄長們壓一字戈做尾,明稷就著這名字品了一品,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因為是幼子滿月,說盛大也并不盛大,只是在沒有甚么大節慶的六月尋個由頭一大家子人聚一聚,會一會的家宴而已。 太子的兄弟頗多, 有不少已經成婚了, 時辰還未到這些宮眷就將中宮大殿填得滿滿當當的。 明稷的肚子快四個月了, 終于有了點微微的隆起,她一手執扇輕輕搖著, 另一邊由有貌扶著, 身后跟著畫奴,邊走進來邊吩咐:“你們殿下現在不能吃酒, 酒是發物,省得到時候起疹子, 一會畫奴派人過去盯著, 免得他貪嘴……” “還有啊,曹神醫說了,雖然殿下現在能走幾步, 多數時候還是得坐著,讓他別為了要兩分面子逞強,不聽話就說我說的?!?/br> 畫奴跟在太子妃身后連連稱是。 “喲, 那不是太子妃么?!睂m眷群里有人將明稷認了出來。 “頭上那么大九尾金鳳的大壓鬢你沒看到?裝什么第一次見?”一個抱著孩子的紫衣夫人悄悄翻了個白眼,指甲不小心將懷里的孩子刮了一下,那孩子發出一聲要哭不哭的嚶嚀。 正是公子獻的夫人,她生了楚王第一個庶長孫。 “哭什么哭!在府中就愛哭,出來還哭,不許哭了!”她將孩子輕輕一拍,顯得有些不耐煩。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平時也幾乎沒見過啊,她深居簡出的,咱們的宴會也幾乎不來,問一句怎么了……”那人不甘示弱,小聲反駁道。 “獻夫人今兒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火/藥似的?”遠處另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小聲問。 “嗨,你不知道,”她身邊的貴婦也壓低聲音,解釋:“獻夫人那兒子是王上唯一一個孫子,現在太子妃也懷上了,公子獻畢竟是庶出,嫡庶尊卑有別,哪能跟嫡出的太子妃比!” “以后大家眼里只盯著嫡出了,誰管她那個?” “她現在就是心里不平衡唄!” 這些聲音壓得低,又壓的不低,明顯是要獻夫人聽見的,她將帕子往桌上狠狠一拍,拔高了聲音,說:“若說嫡庶,在場的除了太子妃和安慶王妃,哪個是嫡系的?誰又強過誰去?” “我啊,本事再不濟,也為王上生了個庶孫,至于其他個光叫喚不下蛋的母雞,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白,嫁進來久一點兒的那幾個更是眼眶都紅了,她們嫁進來多年無所出,豈不就是獻夫人口中‘不下蛋的母雞’? 明稷去給王后行完禮,扶著有貌的手慢慢經過,發現她們這一桌都這里鴉雀無聲的,要知道平時這里是最嘴碎的地兒啊,登時笑說:“喲,這是怎么了,怎么個個都不說話???” 獻夫人不冷不熱說:“您從我們這經過,我們哪敢大聲說話,免得無端驚擾了王孫,賠不起!” 明稷失笑,見桌上有幾盤水靈靈的李子,她隨手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嘖嘖,真酸!有貌啊,這李子可太酸了?!?/br> 有貌硬邦邦答道:“李子生得早,這個時候也剛熟沒多久,按說這種賤果兒都是山間鄉民的零嘴兒,不該放到宮里來的,免得酸了貴人們的嘴?!?/br> 在座的都是人精,一下就聽出來這是在指桑罵槐,獻夫人肝火一冒,差點站起來跟太子妃吵架,還是身邊的人死死將她按住了。 獻夫人惡毒地看了一眼太子妃的肚子,說:“也是,這樣的賤果兒怎么能進太子妃的嘴,若是不小心傷了胎,可就不好了?!?/br> 明稷也不惱,笑瞇瞇將小果子一拋,剛好打到了獻夫人的腳,佯裝驚著:“呀,一時失手,一時失手,獻夫人可別往心里去,我呢準備出去走走,你們坐,回見!” 她剛走,獻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將那李子一下踢得老遠! 她身邊那女子連忙順氣,說:“您消消氣,消消氣,不值當的!” 另一邊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子突然出聲道:“我瞧太子妃娘娘的肚子圓平,看著像要生女兒哩?!?/br> 說話的這位夫人是御醫劉大人的女兒,獻夫人原本氣得不行,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又假惺惺地說:“太子妃懷的是頂金貴的王孫,meimei可不要胡亂猜測,免得人家不高興!” “臣妾與太子妃娘娘無冤無仇,猜測這個做什么……瞧那肚子肯定是生女兒的,準沒錯兒!” 眾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有貌有些生氣:“那些夫人的嘴真是出了名的碎,說的都是什么話!” 明稷失笑,搖扇子的手碰了碰肚子:“生女兒有什么不好,我覺得挺好的?!?/br> 一個長得像殷遇戈的女兒,別的不說,肯定很漂亮。 明稷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差點連手里的絹扇都拿不穩,隨口:“不過劉大人的女兒怎么跟獻夫人關系這么好呢?” 她到之前,獻夫人剛把那一桌子的人都得罪了,沒人給她好臉色,更沒人應她的話,只有這個劉家女應了話,聽那話中頗有溜須拍馬的意思,現在更是為了給獻夫人出口氣,眾目睽睽說她懷的是女兒,在王室這種求子心切的地方,簡直就是詛咒了。 劉家女嫁的是公子堅,在太子所有兄弟中平平無奇,名不見經不轉,是個閑散公子,也并沒有聽說他和公子獻有什么過深的交情啊。 “這……”有貌拼命回想,只模模糊糊記得一些大概,說:“約莫是兩位夫人娘家的關系比較好吧,劉家與宓家是有姻親的?!?/br> 明稷啊了一聲,表示理解,她對宓家這種“各家兒媳皆是我女兒”的現象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宓家的女兒真是太多了。 “對了,姑母和小公子呢?” “麗姬娘娘在鉤戈殿,今日咱們夫人也來了,現在應該在宮里說話呢,小公子被乳母抱走了?!庇忻泊鸬?。 “阿娘進宮來了?”明稷眼前一亮:“走走,咱們快些去瞧瞧?!?/br> . 與熱鬧非凡、香風盈盈的后宮相比,此時的光明殿,氣氛有些緊張和嚴肅。 欽天監的人跪在楚王面前有兩盞茶了,但楚王并沒有讓他們起來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