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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胡說八道!我們且聽劉大人的?!?/br> 話說著,劉大人隨徐大人進了里殿,楚王雙目緊閉躺在床上,呼吸還算平穩,只是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面色灰敗,十分虛弱。 “劉大人,你來瞧瞧這脈?!毙齑笕藢⑺械酱策?,示意他給楚王把脈。 劉大人小心翼翼握著楚王的手,號了半天,眉頭越鎖越緊:“這……” 楚王的脈搏十分平穩,不像什么身患疑難雜癥的人,可是一個身體康健的人怎么會突然吐血昏倒呢? 劉大人當自己切錯了脈,又細細一切,結果依舊。 劉、徐二人對視一眼,示意藥童收拾東西,雙雙往外走。 太醫院其他人被打發去偏殿了,空曠的宮門口放著一架輪椅,太子半靠在椅背上,慢慢朝二人看來。 徐、劉兩位大人連忙朝太子行禮:“臣等拜見殿下!” 殷遇戈慢慢轉著扳指,淡淡地問:“如何?” 兩位太醫面面相覷,徐大人拱手說:“回殿下,王上已經用過藥,睡著了?!?/br> 殷遇戈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問:“好端端為何會吐血昏迷?” 兩人并不敢隱瞞楚王的脈象,一一對太子說了以后,劉大人補充說:“或許是臣等才疏學淺,這才沒有診出病根?!?/br> “劉大人自謙了,二位都是醫中圣手?!碧拥?,手指敲在扶手上,沉吟∶“脈象平穩……” 他還未深思,身后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公子沉急匆匆趕來,還沒近身就大聲斥責光明殿伺候的人道∶“父王身邊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為何好端端會吐血?太醫呢?太醫呢!” 一群小宦官跟在他身后哭喪著臉:“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殷遇戈與公子沉打了個照面,后者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后一躲,話都說磕巴了:“王……王兄……” 殷遇戈盯著他,眼里透出不善:“你還敢回來?!?/br> 公子沉腿一軟,差點跪下,他這個嫡兄身上的氣息太強了,尤其是他現在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更覺得萬分煎熬! “我、我有什么不敢回來的?”公子沉的腿雖然有點軟,但他不想在殷遇戈面前露怯,握緊拳頭給自己壯膽。 “父王已經知道那件事了,但是他什么都沒有做!王兄覺得能一舉扳倒我的證據,不過是沒什么用的雞肋耳!” 殷遇戈盯著他,仿佛在看什么獵物,那上下審視的目光令公子沉萬分煎熬,他不敢再在太子面前久留,快速經過太子身邊,進了內殿。 殷遇戈隨手招來墨奴∶“他剛才說的,屬實?” 墨奴撓撓頭,說∶“回殿下,當初被公子沉跑了以后,我們的人確實是將羊皮卷送到了王上手里的?!?/br> 也就是說公子沉說得沒錯,楚王已經知道了公子沉買通燕國人準備收拾太子一頓的消息,也知道了他和燕國人有所勾結。 可是他沒有給出任何反應,更別說治罪了。 太子聽著聽著,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聲,他毫不懷疑如果今天犯事的是他,楚王絕不會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打一頓都是輕的,重的還得削官奪爵,送去宗正司好好反省。 你說同樣是兒子,差別待遇怎么就這么大呢? 墨奴小心翼翼地觀察太子的表情,勸慰說∶“或許,王上另有計劃呢?您別往心里去?!?/br> 這話擱十年前,或許太子還會信一下,現在? 他微微合上眼∶“擺駕,回東宮?!?/br> “這……王上如今還昏迷著,您不留下來看看情況嗎?”墨奴勸道,公子沉進去之后,殿里很快傳來他悲慟的哭聲,口口聲聲喊著要割rou給楚王做藥引子,瞧瞧人家這孝心扮得。 反觀太子,這不是分分鐘被人搶了功嘛!多可惜??! 太子情緒不是很高∶“無妨,上趕著獻殷勤的人不少,輪不上孤?!碧釉捯粑绰?,不遠處謝瓊林娉娉裊裊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看樣子也是來侍疾的。 墨奴拗不過太子,只能吩咐下面人擺駕,準備回東宮了。 . 是夜,宮墻外巡夜的侍衛不知走過了幾批 ,已是下半夜時分了,光明殿的燈火卻一直沒有熄過。 萬大人靠在床腳打盹兒,屋外一聲驚雷忽然將他驚醒,他揉揉眼睛坐直,迷迷糊糊聽見床上昏睡不醒的楚王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滾……快滾開!寡人……天子……是天……” “是天子……滾……” “王上?王上?”萬大人輕輕喚了兩句,又小心翼翼查看著楚王的狀況,只見他雙目緊閉,雙手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抓住被褥,一下一下,攥得生白! 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隨即一聲驚雷炸響:“轟隆——”隨即下起了狂風暴雨,萬大人被這天氣嚇得心驚膽戰,而床上的楚王突然睜開眼睛,更是將他嚇了一大跳,磕磕巴巴喚道:“王上!王上?您醒了?” 楚王瞪著眼好一會兒,又聽到幾聲驚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粗喘了幾聲,一開口,聲音啞得像一把破鑼:“萬喜?” “哎!老奴在!”萬大人連忙盛了一杯溫水遞給楚王,楚王接過手,仰頭喝了一口,問:“寡人這是……怎么了?” 他記得失去意識前正在批閱奏折,胸口突然一陣鈍痛,接著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接著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寡人是昏睡過去了?” “您都快睡了四個多時辰了!”萬大人將他扶起來,又立起迎枕,好讓楚王靠得舒適一些,解釋說:“香宜夫人守了您一夜,剛剛回去沒多久,要不老奴將夫人喚回來?” 楚王聽說是這個嬌妾守了自己一宿,心中一暖,擺擺手:“罷了,她也辛苦,讓她歇著罷,寡人這身體,醫士怎么說?” “這……”萬大人猶豫,說:“徐大人和劉大人只說您疲累過度所致,要老奴說,王上最近cao勞江山大事,確實太過勞累了,應當好好歇息才對?!?/br> 楚王哼了一句,飲盡杯中溫水,不屑道:“寡人的太醫院,看來是養了群廢物?!?/br> 萬事都只會用勞累做借口! “王上息怒!”萬大人惶恐一跪。 “罷了,這與你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