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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被姬如栩落到姬如栩手里,只要他想,燕君就得從旁重新支立一個太子?!?/br> 說白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話管用唄。 明稷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調侃道:“下午岑家姐妹和姜十一來見了我一回,您想不想知道她們說什么了?” 太子看著她古靈精怪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掐明稷的臉:“說?!?/br> “您的三四個姬妾都著急您的傷呢,也表示愿意衣不解帶地貼身服侍,讓臣妾來問問,要不要重開侍疾???” “……”殷遇戈手下一個沒留神失了力道,明稷嗷地叫了一聲:“疼!” “你應了?”殷遇戈涼颼颼地說,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仿佛她敢說是下一刻就要收拾她似的。 明稷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臣妾只是想知道您要怎么處理她們幾人而已,畢竟小姑娘嫁進東宮,守活寡太可憐了?!?/br> 倒不是她圣母,而是這事兒壓根就不是她該去處理的,哪有太子自己不愿意處理這些女人甩給她的?她們又不是嫁給她了! “你倒大度!”太子撇開臉,冷冷地說:“若是依照太子妃的想法,是不是依舊側妃三日,奉儀二日,你自己好躲清閑去?” 李明稷第一次就是這么將他賣了的! 吆好斤兩,一塊一塊切給別的女人去分,甚至頂著他這根胡蘿卜從別家換好處! 聰明是聰明,手段干凈利落不說,還透著股jian商的本質,可是被當作誘餌拋出去的是他??! 明稷一愣,說:“當初那不是不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太子瞪她。 明稷自知理虧,哄道:“事情都過去了……” “在孤這永遠過不去!” “……”明稷還是第一次在太子這嘗到啞口無言的感覺,說道:“您不也沒看上人家嗎……您不就萬花叢中,單挑中了臣妾這一朵嘛……哎哎!別走??!” 太子氣得轉身就走,雙手轉著輪椅慢了一步,被明稷一把拉?。骸坝稚鷼獍??不把話聽完?” “聽你說,當初如何把孤當作籌碼賣了的?” 你別說,當時拿太子換東西這買賣做得挺值的,明稷還沒笑出口,太子的眼神已經氣到想殺人了,她連忙安撫:“以后不會有了,再不會有了!” “敷衍!” “我發誓,我發誓好了吧?”明稷像模像樣地發了個誓,第無數次問自己,別人談戀愛都是男朋友哄女朋友,為什么到她這是反過來的? 太子比女朋友難哄多了! 殷遇戈黑著臉聽完,說:“她們若是識相,在東宮自然榮華富貴一生,要去要留,孤皆不攔著,若是有那不識相的,自然也要為不識相付出代價!” “不識相的?您指誰?” 殷遇戈輕哼了一聲:“你要與孤說的不正是此事,有關姜家和岑家被宓家拉攏的事?” 敢情太子早知道了? 那剛才豈不是——明稷臉色一變,牙齒咬得咯咯的:“你又騙我!” 裝得像真的似的,還逼她發誓再不胡亂把他推給別人,殷遇戈這個小人! “不然呢?難道真等你再將孤推出去一次?” “李明稷,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90、090[修口口詞] ... “李明稷, 你到底有沒有心的?” 輕飄飄一句話落在兩人之間, 將明稷打得一懵,連口氣都不禁忐忑的兩分:“我怎么沒有心了?” 殷遇戈坐在這個位置,察人識人是與生俱來的本事,太子察覺出了她話中的心虛,將背往后一靠:“是孤給你的殊榮不夠,抑或是你本就沒準備與我,坦誠相待?” 李明稷一直說他不坦誠, 可是在殷遇戈心里, 從來不坦誠的是她才對, 每次說起正經話都會插科打諢敷衍過去,其實他也只是想要一句認真的承諾啊。 “……”明稷啞口無言, 心里閃過無數種復雜的情緒, 最后說:“我性子本就如此?!?/br> 這車轱轆話說下去,二人非得又吵起來不可, 明稷本就習慣了用玩世不恭的態度面對所有的事,而太子就像任何一個想要聽見承諾的男人一樣。 承諾這種事多靠不住啊, 相許白頭偕老的還有勞燕分飛的呢! 說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殷遇戈越聽臉色越差:“勞燕分飛?” “原來在你心中, 與孤是對露水夫妻,遲早要各奔東西的?嗯?” 明稷捂住嘴,懊惱地想怎么禿嚕嘴就說出來了??? “那你為何還要為孤懷這個孩子?豈不是絆了你遠走高飛的路?”殷遇戈越說越激動, 要不是還殘著,明稷毫不懷疑他一下就能掐住她的脖子! 像一開始那樣! 明稷咬著唇,第一次面對太子滔天的怒火, 不太想哄他了——她承認自己非常沒有安全感,即使到了現在的地步,即使她外表看起來再不在乎。 “又想掐我是不是???”明稷看了他一眼,垂下頭:“不反抗了,來吧?!?/br> “咣!”殷遇戈砸了一整套茶具,眉間滿是戾氣:“出去?!?/br> 明稷猛地一下站起來往外走,殷遇戈沒想到她竟然真走了,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句:“李明稷!” 明稷拉開門 ,門外的墨奴和畫奴“啪!”一下站直:“娘、娘娘?” “他今天怎么了,午膳吃的火/藥???”明稷氣沖沖道。 墨奴小聲說:“您進去前屬下不是說了嗎……公子失剛來過?!?/br> 明稷哦了一聲:“傷好不了了?” “公子失也不知道曹神醫在哪,殿下怕是心情不好?!蹦f道。 畢竟事關下/半/身和下半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是哪有心情不好找老婆撒氣的??!誰慣得似的! 明稷朝著屋里大聲說:“告訴你們殿下,我不伺候了!讓他別拿著什么事就往我身上撒火,我也不舒服??!誰愿意毫無緣由地被兇??!” 屋里一絲動靜都沒有,墨奴欲哭無淚:“您讓讓殿下吧……”太子妃要是不讓著太子,這兩人就和好不了了! “我讓他,誰讓我???”明稷氣沖沖說道,招呼上有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