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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姬子德猛地掐住了殷雅的下巴:“你說——是吾會成為笑話,還是女人妹子被別人男人玩弄的太子遇更是笑話?” “放開我!”殷雅手上一扭,輕松掙脫。 姬子德不料她還有幾手功夫,更來了興致:“有功夫更好,軟綿綿的女人吾可不喜,叫??!叫得愈烈性,吾越興奮!” 勉山就站在屋子的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心,但是殷雅知道,那人的功夫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若是硬打定是要吃虧的。 她急得額頭直冒汗,甚至做好了和姬子德同歸于盡的準備! 明稷突然出聲:“您剛從渭之會回來,可有遇見太子商臣?” 姬子德慢慢看向她,眼中染了兩分興致:“趙商臣?” 姬子德和趙商臣并沒有什么直接矛盾,但是趙商臣和殷遇戈一貫沆瀣一氣,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討厭! “他如今肯定也像太子遇一般,像個沒頭蒼蠅,瞎打瞎撞——”姬子德笑:“吾從不指望完全瞞住太子遇,但是在他找來之前,足夠吾將你們一……一一……呃!” 姬子德邊桀桀桀地笑,邊緩緩軟了下去,勉山立馬抽出刀指著兩人:“你們對殿下做了什么!” 剛才太子明明還在跟她們說話,轉眼就昏了過去,勉山急切地察看姬子德是否受傷,厲聲:“你們這兩個賤人!” “大人不必生氣啊——”明稷攤開雙手以示清白:“我方才問他是不是見過太子商臣,就是因為在他身上看見了奇怪的東西——你撩開他的衣服,看看脖子上是不是長了紅斑?” 勉山半信半疑地照做,果然看見太子德脖子上有細細碎碎的紅斑:“你!” “那是一種來自晉國的毒藥,我曾在太子商臣處見過——這位殷雅王姬住在晉國大營許久,你可以問問她?!?/br> 明稷拐了拐殷雅,殷雅差點氣到跺腳——哪有這樣暴露身份的,明明說好互換! 勉山銅鈴般的眼睛瞪著殷雅! 殷雅吞咽著口水:“是啊,那是趙氏的獨門秘藥,無色無味,沾上兩個時辰內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胡說八道!”勉山反駁:“哪有這種毒藥!聞所未聞!” 明稷連忙說:“你看看那紅斑,是不是更大塊了?就是耳朵下那塊,比剛才大了不止一倍——我跟你說,這種紅斑長到一定程度就會破皮潰爛,最后整個人化作一灘爛水!” “你……”勉山仔細盯著姬子德耳下的紅斑,心說怎么好像真的長大了一點? 難道真如她所說? “解藥呢?解藥!”勉山兇神惡煞地逼問兩人。 明稷強忍害怕地一攤手:“我們哪里有解藥,我們又不是晉國人!” “晉國的不傳秘藥——你以為是到處都有的巴豆???”殷雅跟著夸大其詞,地上的姬子德昏迷不醒,勉山不敢讓太子以身犯險,沖帳外大聲喊:“來人!趕緊叫軍醫來!” 這處秘地并不是燕國大營,軍醫也不在這,勉山出門前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威脅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耍我——” “砰!”他狠狠砍倒了門口一根支柱:“形如此柱!” “哼!” 明稷被嚇得一縮,畢竟她一直以來都被殷遇戈保護得太好了,還是第一次身陷險境——她隱隱覺得小腹悶疼,不由自主地摸上它,心中默默告訴兔兔支持一下阿娘啊……別現在疼??! 殷雅趴在門縫仔細看勉山他們簇擁著姬子德出去了,松了一口氣:“剛才嚇死我了?!?/br> 她的下巴還隱隱作痛,不由得扭了扭,疑惑地問:“姬子德怎么會突然昏倒???”直覺告訴她肯定和李明稷脫不了干系,可是李明稷并沒有碰到姬子德??! 明稷感覺小腹的悶疼漸漸平息以后,指了指桌上的水煙筒。 她下午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玩意,隨手把從有錢那繳獲的藍色粉末塞進了煙絲里——不和玉簪花共用的時候,那就是一味安神香,能使人好眠。 鑒于姬子德是大口抽進去的,起效比聞熏香實在快太多了! 殷雅聽得目瞪口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祖先保佑呢!” 明稷沒好氣地笑了笑,說:“安神香本來就不能用抽的,他身上的紅斑也是因為抽了那東西過敏所致?!?/br> 老實說安神香分量再少也是有味道的,若是平時,這招真不一定能陰到姬子德,可是他憋了一天,回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大口大口抽煙,先爽一下再說。 沒想到就是爽這么一下,直接中了明稷的圈套! 殷雅佩服不已,隨即又擔心起來:“可是按你的說法,他一個多時辰就會醒,屆時我們怎么辦?” 明稷略一沉吟,說:“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然等你王兄找到這兒,咱們恐怕已經涼了!” “必須得鬧點大動靜——” “什么大動靜?”殷雅懵懂地看著她。 87、087 ... “駕!” 夕陽西下, 夜幕漸臨, 天邊只剩下片片紅霞,一行快馬踏碎這夕陽,朝渭地的知州府疾馳。 到了府門口,殷遇戈勒住馬頭,馬兒嘶鳴,蹄子高高抬起,被他三兩下制住, 翻身下馬。 “恭迎殿下回府——” 繡著四爪金龍的披風掃過門檻, 每一步仿佛都帶著滔天怒意。 客院門口, 畫奴跪在門邊,殷遇戈經過的時候忍了又忍, 一腳踹在畫奴的肩上, 把人踢出去好幾步遠! “廢物!” 畫奴自知罪無可赦:“屬下知罪!” 楚紅衣和楚藍衣在門里,見到太子回來臉上浮出一絲笑意:“殿下?!?/br> 殷遇戈視若無睹, 大步走進屋子——屋里擺設整整齊齊,仿佛主人只是有事出門一會兒, 走得非常從容。 墨奴跟著進門環視一周, 并未覺得不妥,輕聲問:“或許,娘娘只是和公主出去玩, 誤了時辰?” 殷遇戈一步一步走向床邊,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李明稷睡前喜玩的幾個小玩意也扔在床頭, 衣柜少了一套衣裳,妝匣少了幾件首飾,還有昨晚那支玉蟬簪,早上看的時候還戴在她發上。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