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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桌上的香爐:“你說這玩意被下藥了?什么功效?” 二人對視了一眼,明稷視線往下挪了挪:“這個?” 饒是她問得隱晦,太子的耳根也一下就炸紅了:“閉嘴!” 明稷抱著他的胳膊,笑得有些揶揄:“難怪剛才那么急躁,原來是這樣???” “李明稷!”殷遇戈猛地掙了她的手,那玩意的余韻還沒消,她的每一次碰觸對他來說都像不可抗拒的罌粟:“還笑?” “你可有想過這東西的后果?” 殷遇戈生氣地說,差點把那香爐砸了:“來人!” 墨奴推門進來:“殿下?” “拿去查?!币笥龈觋幊恋卣f:“查查到底是誰送來的,還有,將醫士請來?!?/br> 墨奴接過東西:“屬下立刻就去!” 明稷交疊雙腿坐在桌邊看他忙碌:“我沒事?!彼蟾庞行├斫庠趺椿厥铝恕釉谖葜兴X,安神香被放了催情的東西,若太子沒把持住二人激烈地云雨了一番,她肚子里的小蝌蚪怕是就保不住了。 再嚴重一些,只怕她身體都要耗壞。 此舉雖然惡毒,若是成功了卻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你還敢說!”太子一手撐著椅把手迫近,明稷往后挪了挪,張開五指:“你講講道理啊,我沒有功勞嗎?若不是我及時動手,你還能留些理智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級別的催情香,但這玩意兒不都是發泄出來就能清醒一點么? 太子兇狠地堵住她的唇瓣,廝磨了半晌,說:“若不是孤尚存一絲理智,你被折騰早廢了?!?/br> 明稷嘗到了他口中的鐵銹味,嫌棄萬分:“嚯……這得咬了多大一道口子???快張嘴我瞧瞧!” 太狠了,哪有人把自己咬成這樣的??? “哼?!碧影翄傻睾吡艘宦?。 明稷看了他一眼,二人的眼神在空中碰上,她選擇妥協:“乖啊,你最聽話了,快讓我瞧瞧傷得嚴重不?” 77、077 ... 舌尖一道咬出來的口子還在緩緩滲出血, 明稷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傻不傻?不知道輕點咬, 傷在那里很難好??!” 太子不高興地合上嘴,門外傳來畫奴“篤篤”敲門的聲音:“殿下,醫士傳到了?!?/br> 這位老先生已經不知第幾次來這座華麗的莊園診治了,連明稷看見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手遞過去:“每次都勞煩先生走一趟?!?/br> 老先生緩了臉色:“夫人客氣?!?/br> 他捻著胡子號脈,又問了一些體表癥狀,最后將腕枕一收:“看起來有些火氣, 這幾日飲食清淡幾分即可, 你現在懷著身子, 不好用藥?!?/br> 明稷笑著點點頭,把太子的手一遞:“您給我夫君也瞧瞧?!?/br> 太子原本萬分不愿意, 被一句‘夫君’澆滅了傲氣, 涼颼颼盯著這老大夫號脈。 老大夫也有兩分傲氣,號完脈收起腕枕, 涼涼地說:“這年輕人怒氣太旺,傷肝, □□太盛, 傷腎?!?/br> “老夫這里有一貼清涼湯,一日二次,連服三日可上泄火, 下順氣?!崩洗蠓驈乃幭淞喑鲆话?,朝明稷推薦道。 “噗嗤!”明稷沒忍住笑出了聲,朝那老大夫問:“那別的呢?” 老頭雖然賭氣, 醫者仁心,他又仔細瞧了瞧那個年輕人的臉色,提筆書寫:“小年輕多注意身子,不要用些奇奇怪怪的藥助興,你夫人懷著孩子,哪經得起這般折騰……” “砰?!币宦晲烅?,桌上的杯盞都跟著一跳! 太子眼神陰鷙,明稷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就會叫人把這老頭叉出去! “您別生氣,別生氣??!” 明稷連忙給太子順氣,抬頭:“畫奴?先生一路辛苦,務必隨家奴去耳房用一盞茶再走!” 老先生哼哼唧唧寫完藥方交給畫奴,站起來拍拍衣衫,忽然注意到了屋中兩盆玉簪,說:“那花兒……” “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搬出去,別放屋里?!彼麌诟赖?。 畫奴望向那兩盆,說:“屬下在藥草經上讀,玉簪不是有凝神靜氣,清熱解毒的功效嗎?” “凝神靜氣不假,清熱解毒也不假,若是和熏香摻雜在一起就是毒藥,傷身啊?!崩洗蠓蚰碇?,大搖大擺出去了。 畫奴臉色一變,叫人將老先生送出去以后,迅速折返,“砰”地一聲重重跪在堂屋中。 那花兒……可是他搬回來的! “屬下一時不察,教這毒物進了屋中,請殿下罰!” 殷遇戈的手指輕輕敲在桌上,仿佛一把重錘砸在畫奴心上,他不禁從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屬下……” “那玉簪花是我說香,畫大人才搬回來的?!泵黟⒊雎暤?,雖未直接求情,卻也間接分擔了責任。 誰也不曾想廊下一盆普通的花就能成為一味情/藥啊,太子揉了揉眉心:“墨奴還未回來?” “不曾?!碑嬇憫鹦捏@地答,太子忽的站起身:“且留著你這命,若尋不到毒物來處,有你吃罪的時候?!?/br> 畫奴如蒙大赦:“謝殿下不殺之恩!” “在栗城耽擱夠久了?!碧油艘谎畚萃庥珠_始發陰的天:“傳令下去,明日大軍起拔?!?/br> “孤倒是要瞧瞧,渭地究竟成了什么龍潭虎xue?!?/br> . 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七天到了渭地,渭地是一方州城加上四周附屬土地的總稱,因為馬上要行受降之禮,除了太子一行還有少許先行趕到的燕國官員。 渭地是李闖的地盤,渭城知州是李家老二李明池,這就相當于回家了,除了大隊人馬,太子一行是直接住在李明池府上的。 到渭地的第二天,燕國的兩個右臣派官員按照禮數前來覲見楚國太子,來的時候殷遇戈剛起身不久,明稷系給他系扣子的手一頓:“這些人怎么來這么早?不等姬子德一起么?” 楚國為了表示對戰敗國的蔑視,只派了太子出席渭之會,而燕國也不服氣,以燕君年老病重為由,一樣只塞了個燕太子德來,有消息稱他將會于三日后正式抵達渭城。 殷遇戈攬著她的腰低頭輕輕吻在明稷的額頭,帶著一絲得意和蔑視:“走,帶你去瞧孤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