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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遇戈好容易聚起來的注意力又被她分散了,訓道:“胡鬧?!边@里到處都是臣僚下屬,這個不省心的竟然不顧場合跟他撒嬌! 可是明稷就是故意的??!不管一切就是晃,殷遇戈教育無果,只能先把龐知州揮退,邊進屋邊訓她:“若是下回再這樣……” “下回再這樣你就罰我!”明稷嘿嘿一笑,成功揭過了這個話題。 不行,她得讓有錢去把那丫頭叫來問問……剛才殷遇戈明顯因為‘李明樓’三個字對這件事感興趣了起來,聯想之前他的調查,明稷就苦惱不已。 太子手頭還有不少事要處理,明稷稍作歇息之后,帶有錢在行宮里閑逛,濟州府比郢都北一些,這個季節許多植物都剛剛抽芽,明稷逛著逛著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將軍!” 是今天碰到的那個婢子! 她十分清瘦,仿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跑似的,看著明稷的方向,表情怔愣:“李將軍……真的是你!” 明稷扶著有錢的手,并未有所動作,直到她跌跌撞撞沖到自己面前,才道了一聲:“你認錯人了?!?/br> 不對,這個女子神態不對啊。 “奴婢沒有認錯人,就是將軍!將軍你回來了……他們都說您戰死了,可是奴婢不信!”她聲淚俱下,甚至想越過有錢去抓明稷的衣角。 明稷后退了一步:“我是姓李,但不是你說的那個將軍?!?/br> “不可能……分明就是你!你就是將軍!”她表情十分執拗,下意識看向她的右手:“將軍你忘了,你手上的傷還是奴婢幫你包扎的……為什么不認奴婢??!” 明稷眼一瞇,更加確信了對她的懷疑:“有錢,給我將她抓起來!” 67、067[修改人名bug] ...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手癢啊……沒忍住發了一班車 (修改內容:婢女名字不是楚楚是佩兒,你們眼里只有車,我寫錯了你們竟然一個人都木有發現口亨?。?/br> “你!將軍為什么要抓我……” 那女子哭的楚楚可憐, 雙手被有錢扭在身后,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誰指使你在太子和我面前說這些話的?”明稷一字一頓地問道,上下打量著這個對她來說還有些陌生的人。 對方一愣,凄婉地說:“將軍……你為什么不認佩兒了!” 明稷翻看她白嫩的手心,說:“龐知州說,你是李明樓撿回來的孤女,雙手竟然比本宮身邊的侍女還細嫩,”她摔了佩兒的手, 指指頭上金鳳銜珠的頭面, 冷笑道:“本宮是太子正妃, 你卻口口聲聲,將我認做將軍, 我且問你, 你的將軍是做紅妝打扮的么?” 今日太子入行宮,何等大場面,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行將踏錯一步, 偏這個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喊出聲。 誰給她的膽子?抑或是, 誰派來的? “龐大人感念將軍的恩德,將奴婢當作親女一般……來濟州府兩年未曾做過粗活……”佩兒眼里含著淚花,我見猶憐:“將軍的模樣日日入佩兒的夢中, 哪怕是死,也記得您的模樣!” 可惜她實在段數太低,裝哭的手段甚至連東宮里爭風吃醋的姜家姐妹都不如。 明稷笑了一聲, 仿佛在笑她不自量力:“再者說,僅兩年時間,濟州府的官話學會得很順溜???” 自從那次受傷以后,她便有了原主李明稷的所有記憶,只是時斷時續,直到前些日子才完全消化了屬于李明稷的一生。 在她的記憶里,崤地的口音和濟州府的口音大不相同,俗話說鄉音難改,就算學會了濟州府的官話,也不會像佩兒說得這么流暢。 那婢子一聽,連掙扎都微弱下來,有錢兇悍地一壓:“娘娘問你話呢!你是誰派來的?” 她卻是一撇頭,任淚珠從臉上滑落也一聲不吭,倔強得很。 明稷稍作思索,對有錢說:“你將她送去畫奴那邊,就說抓到了個形跡可疑的jian細,畫奴知道怎么做?!?/br> “娘娘!”有錢大吃一驚:“這樣一來,殿下那邊豈不是……” 如果這婢子咬死太子妃就是李明樓,豈不等于太子也間接知道了這事?有錢十分擔憂,若是讓太子知道太子妃這么膽大妄為,難保不會出事??! 畢竟一個大家閨秀,世家貴女,現在還是東宮的女主人,舞刀弄槍就算了,還曾出入軍營,和一群大男人日夜相處! 這傳出去,不得被拉去沉塘??! “去吧,對畫奴細細說明一下?!泵黟⑴呐乃募绨?,示意她安心。 有錢扭送佩兒去找畫奴,明稷看著她們的背影摸摸下巴,心說到底是誰啊,竟然要這樣扒她馬甲? 不多會兒有錢就蹦蹦跳跳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消息:“娘娘,畫大人說龐知州下午來邀請殿下明兒去馬場瞧瞧,說那匹珍貴的汗血馬前不久產駒了,十分難得,請殿下一定去瞧瞧?!?/br> “殿下已經定了明兒去馬場,要奴婢通稟您一聲?!?/br> “馬場?”明稷問了一句。 有錢點頭,十分興奮地說:“奴婢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去馬場呢,殷雅王姬聽說以后也說要一同去!” 明稷笑了:“她不怕龐知州了?” 有錢道:“殷雅王姬約莫又會扮作男裝去吧,龐知州雖然認得她,做了男子扮相卻不一定認得,況且只有一日,蒙混過關也可的?!?/br> 男裝? 明稷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瞇了瞇眼:“殿下是不是快回來了???” 眼看已到晚膳時分,有錢說:“奴婢回來的時候,畫大人說殿下見過最后一波官員就回來?!?/br> “是這樣啊?!泵黟⒁惶裘迹骸八藕蛭毅逶??!?/br> . 華燈初上,行宮廊下點起了一盞盞燈籠,映得地上紅彤彤的,明稷在凈房里百無聊賴地撲騰水花,鬢發微濕,渾身被蒸得粉嫩嫩的。 行宮的主院實在太小,外面東宮衛率通稟太子回宮的聲音鏗鏘有力,明稷一挑眉,從浴桶里爬出來。 屏風外的有錢聞聲一動:“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你去跟殿下說一聲?!泵黟⒂妹藿砺粮缮砩系乃?。 整個凈房被熏蒸得十分溫暖,昏暗的燈光灑在她白皙幼嫩的肌膚上,仿佛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