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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有脾氣的, 但也是個執拗的,殷雅垂頭喪氣繼續穿針。 雀尾一蹦一跳走進來, 道:“娘娘、公主, 太子妃娘娘來了,說要帶公主去繡房瞧瞧,繡娘們都是怎么做繡活的, 說指不定會繡得更好呢!” 殷雅眼前一亮! “母妃,王嫂身子不好,不能老站在風口吃風啊, 我得趕緊去迎她!”說罷將繡線和針一丟,風似的跑出去了。 善姬壓根攔都攔不及:“哎!這丫頭……” 殷雅一直到離開善姬的視線才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問雀尾:“李明稷在哪?” 雀尾縮著脖子,示意她瞧——哪有什么太子妃,宮門口只有一把折扇,一只花蝴蝶! “……”殷雅扭頭就走。 “哎哎,別走??!”趙商臣緊走兩步抓住她的手,被一把甩開,他也不惱:“想回去繡花?” 繡花是不可能繡花的,殷雅狐疑地看著他:“你找我干嘛?” “我聽說,今兒龐梟進宮了?!?/br> 趙商臣露出感興趣的眼神:“為的是求娶王后娘娘的新義女——嘉陽郡主!” 殷雅表情幾不可聞地一僵,被趙商臣全部看在眼里,他說:“我想你心情可能不大好,要不要商臣哥哥帶你去玩?” 是為她解悶散心,還是另有企圖? 殷雅不信趙商臣會有這么好心,審視他:“說得真為我著想似的,若你真為我好,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摻和這件事?!?/br> 原本就在鬧和離的關鍵時刻,一個求娶別人,一個和鄰國太子不清不楚,殷雅甚至能想像楚王暴跳如雷的樣子。 可是這世道啊太不公平了,龐梟有妻另娶是一回事,她和趙商臣不清不楚,絕對是要被人將脊梁骨戳斷的。 趙商臣看到了她掩藏在囂張外表之下的落寞,執著地牽起殷雅的手:“你瞧清楚了,誰敢多說一句就打過去,打不解氣就用鞭子抽?!?/br> “萬事還有我呢?!闭f罷沖她眨眨眼,將殷雅慣用的鞭子遞給她。 這鞭子那天被楚王收走了,說她與龐梟夫妻失和,就是因為她成日舞刀弄槍,才不惹夫君喜愛的,楚王要她繡花,要她學規矩,還要她好好反省。 什么時候被趙商臣要回來了? 殷雅被他說得怔楞,握緊手中的鞭子,突然一笑:“你說真的?”小虎牙白白的,恣意得像當年在馬背上自信又囂張的小公主。 “如假包換!” “我的仇家可多,誰敢在背后說我,我就想打誰?!币笱耪f道:“尤其想抽嘉陽郡主一頓?!?/br> 即使她不喜歡龐梟,也不代表她姓蘇的可以明目張膽搶她的東西,害她成為郢都的笑話! 趙商臣背著手:“那就都打了再說,打不死就行?!?/br> 結果蘇明月壓根不在秋霜殿,聽說去中宮聆聽王后的教誨了,殷雅再囂張也不敢打到中宮去,懨懨地扭頭出去了。 不想沒遇到蘇明月,出門沒多久倒是迎面撞上龐梟了,那天殷雅說要和離,楚王沒答應,今天龐梟說要娶嘉陽郡主,楚王也沒答應。 不僅沒答應還發了一頓脾氣,叫龐梟回去自省。 倒不是什么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而是龐梟和殷雅身上系著的是楚王室和西南地區的和平,這種親事哪能隨隨便便離。 龐梟正一肚子火,猛地看見殷雅和那個姓趙的站在一起,火就更大了。 “公主!” 龐梟說:“公主為何又跟這個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那日之后他多方打聽說此人身份,據說是太子遇一個同窗,再多便打聽不出來了,按他想應該是郢都哪家姓趙的新貴,故而一點都沒有把趙商臣放在眼里。 殷雅說:“論不三不四,還有人能勝過你么?” 她一點都沒給龐梟留面子,龐梟不敢刺她,火氣卻直沖趙商臣而去:“你小子有種,上次本將軍便警告過你離公主遠一些,沒想到你一意孤行!” 趙商臣折扇猛地一收:“龐將軍是說過,奈何趙某回去后夜不能寐,決定就是死也要死在公主腳邊……呃!” 殷雅用鞭子狠狠捅了他一下。 “不知好歹!”龐梟雙手成鷹爪,猛地襲向趙商臣的咽喉! 殷雅瞳孔一縮,下意識去格擋龐梟的招式——開玩笑,這是晉太子,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在楚國受傷??! 趙商臣原本能輕松避開,卻因為殷雅的出手生生換了個姿勢,龐家的鷹爪功招式毒辣,二人僅僅只是堪堪避過! 龐梟怒火中燒:“今日碰上本將軍,亦是你時運不濟!” 二人還當真在路上打了起來,龐梟的招式狠辣,趙商臣卻像滑溜的魚兒,令他怎么都捉不到,不禁惱火:“左閃右躲算什么英雄好漢!光明正大同我打一場??!” 趙商臣可不接他的激將,笑瞇瞇打開折扇“啪?!?/br> “不僅是個懦夫,還本事不濟?!彼爸S道:“拈花惹草是個好手,功夫卻學得不怎樣,你西南龐氏獨你一根苗,看來是傳不了幾代了!也是奇了,殷雅當時怎么會看上你這種人?”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連殷雅都看向他,手中鞭子握了又松。 “你!”龐梟怒極反笑,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殷雅:“那又如何,公主如今還是我的妻,名字還在我龐氏的族譜上!只要我不愿意,生生世世她都是龐家的人!” “就連死也得葬進我龐家的陵園!” “與你小子,一點干系都沒有!” 趙商臣看向殷雅,二人中間還隔得老遠,他問:“你愿意么?” “自是不愿意?!币笱哦即蚨ㄖ饕饬?,若是父王一意孤行,她不介意殺了龐梟,再同歸于盡! 趙商臣突然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平掠過去直逼龐梟,折扇狠狠敲在龐梟的腦門上,十分囂張。 龐梟反應也快,趁他接近袖中鏈子刀猛地出手,精鋼打造的細鏈狠狠甩在趙商臣身上,甚至擊破了他的衣裳! “噗?!币宦曆猺ou割裂的悶響。 殷雅失聲:“趙商臣!” 明明按她看,趙商臣是可以避開龐梟那一刀的!為什么不避開??! 趙商臣后退了一步,捂著胸膛上的傷口,溫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