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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了下來,拉著昭氏的衣角:“阿娘?!?/br> “殿下在查李明樓?!?/br> 昭氏心里一個咯噔:“稷兒你說什么?” “他一直讓迅奴在虛城和崤地秘密調查李明樓的事?!泵黟⒋怪酆?,心說原主到底給她留下了一個什么驚天大鍋啊。 這要是讓太子知道李明樓就是她,她就是李明樓—— 明稷渾身打了個顫! 那是什么修羅場簡直無法想象! 昭氏連退了兩步,扶著桌子差點沒晃過神,她腦子里一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最差的結果無異于太子知道這個秘密。 可是如果太子知道,就意味著他同時反應過來太子妃婚前女扮男裝與兵營一群男人同進同出的事。 昭氏有點頭暈,昭氏站不住了,她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來,抓過女兒的手心狠狠打了一下:“你這丫頭,從小到大都讓我不省心!” “夫人,曹神醫來了?!蓖韹邒咄崎_門,請進來一個白胡子老頭。 這曹神醫穿著一件翠綠色的長衫,胡子和頭發已經全部白了,在頷下扎了個小辮子,看著不太正經。 他昂首闊步走進來,給昭氏拱手:“李夫人?!?/br> 昭氏連忙站起來還禮:“曹神醫,還請神醫給小女再把一次脈?!?/br> 曹神醫翠綠的衫子在明稷面前一晃一晃的,她看著老頭布滿溝壑的臉和睿智的眼神,將手遞過去:“勞煩神醫了?!?/br> 曹神醫捻著胡子仔細探她的脈,又仔細查看她的臉色和后腦勺磕出來的傷:“怪,真怪?!?/br> “按說你腦中的淤血不該化得如此之快的?!?/br> 曹神醫問:“可有頭暈、眼花、心悸等癥狀?” 明稷搖搖頭:“偶爾會頭痛,但是一會就好了?!?/br> “你當年的傷太重,蘇醒后導致缺失了一塊記憶,但你好像……”曹神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緊鎖眉頭:“或許是李老大人保佑吧!” 他將這一奇跡歸為先祖保佑,明稷聽得云里霧里,問道:“那神醫,我的手?” “只能好好將養著了,經脈全斷,老夫將其全部接起來容易,但是想要和完好無損的比,肯定是沒辦法了?!辈苌襻t寫完方子吹了吹,交給一旁的晚嬤嬤。 昭氏一直密切關注著曹神醫說的話,看著女兒的手直嘆氣:“多虧神醫,否則稷兒這手肯定是保不住的?!?/br> 她的傷是被大刀從手臂內側劈下去造成的,整個小臂的經脈盡斷,能恢復到如今已經是個奇跡了。 明稷點點頭,向曹神醫情深意切地福了一福:“多謝您?!?/br> 曹神醫避開半個身子:“你是世中身份尊貴之人,老夫受不起你一拜?!?/br> 他舉止有些方外高人的風范,明稷吩咐有錢取來診金——是整整十錠黃金:“曹神醫請一定收下?!?/br> 那神醫也沒有拒絕,吩咐藥童面不改色收下以后,難得對明稷笑了笑:“娘娘出手闊綽,老夫雖身在方外,奈何膝下還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徒兒?!?/br> 明稷笑著搖搖頭,她明白的,人都是要恰飯的嘛! “老夫再送娘娘一句良言?!辈苌襻t認真道:“凡事莫要較真,當退則退?!?/br> 明稷聽得一愣,十分想拽著這老頭晃,你們世外高人說話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嗎????? 能好好把話說清楚嗎?? 曹神醫很快就走了,昭氏將藥方拿過來看了看,又吩咐晚嬤嬤重新抄一份送去宮里,這一份拿去抓藥。 明稷疑惑:“阿娘這是在做什么?” 昭氏解釋道:“你姑母精通藥理,讓她幫著瞧瞧,畢竟是要入口的東西?!?/br> 明稷點點頭,眼看到了中午,她便和昭氏、李明林三人用了一餐午膳,午后,昭氏見她疲憊,忙將李明稷出閣前住的水榭云臺收拾出來,讓她去好好睡一覺。 明稷養病這些日子精神不濟,也沒有推脫就去了。 水榭云臺是一處建在水邊的繡樓,李明稷雖然好舞刀弄槍,但昭氏對女兒的吃穿住都是比著閨秀置辦的,這繡樓建得精巧異常,一面朝著將軍府里的小湖,一面正對著花園,等到春夏百花盛開的日子,別提多美了。 午后的微風拂過水榭云臺掛著的紗幔,明稷睡得有些燥熱,水榭云臺沒有地龍,屋內是用炭盆取暖的,她一下被熱醒,摸摸汗濕的額頭,有些疲憊。 有錢幾個人在樓下邊做活邊說話,明稷赤著腳走到窗邊,微微推開了一條縫。 剛好從從小湖拂過來一陣微風,這幾天天氣暖和,積雪化得差不多了,岸邊幾個小廝三三兩兩在給花施肥,時不時閑話幾句: “哎,你們聽沒聽說,太子竟然把岑家姑娘剝了皮,掛在門上風干了!昨天送回岑家,直接把岑大人嚇病了,早上都沒去大朝會!” “我聽說是為了給太子妃出氣?!?/br> “那岑家姑娘也是倒霉,撞槍口上了不是?!?/br> “不管怎么說,將人剝皮也太野蠻了!” 明稷還是有些疲倦,一手支在窗臺上,半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聽,這些閑話她早通過各種不同途徑聽過好幾遍了。 太子說是岑四將她推倒的,可是她怎么記得不是呢? 院子外忽然傳來大批甲兵到來的腳步聲,明稷驚得抬眼一看,來人穿著整齊劃一的銀白色鎧甲——是東宮一十六衛。 “把這些嚼舌根的都給我帶走!”領頭的蘇鈺大手一揮,將岸邊幾個小廝全部捆了起來。 “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憑什么!” 東宮衛率背后還跟著太子親衛,而這些小廝并不認識,還在徒勞掙扎,殷遇戈的錦靴踏在鵝卵石鋪的路上,隨后出現在花園中。 “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 他瞥都沒有瞥一眼地上幾個雜魚,說:“帶下去審審,誰讓他們在這里嚼舌根的?!?/br> 蘇鈺應:“帶下去!” “對了?!?/br> 太子出聲,回頭望了一眼,仿佛在看幾個死人:“既然不滿孤的行徑,那么……剝一個也是剝,五個也不嫌多?!?/br> 幾個嚼舌根的人里已經有人嚇的暈過去了,不等求饒就被東宮衛率帶走了。 殷遇戈環顧一周,看見了那座建在水上的小榭,有錢幾個從屋里聽